金不煥聽到趙五娘提出的要求,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抗拒。他厭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滿是鄙夷,用力哼了一鼻子,轉身便要離開密室。
然而,就在他邁步的那一刻,趙五娘的冷笑聲在密室的角落裡回蕩開來。那笑聲低沉而充滿挑釁,仿佛是在嘲笑金不煥的愚蠢和天真。她緩緩抬起頭,通過小窗直視金不煥的背影,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脅:“金爺,不想要你的朋友們了麼?你要不要......再想想,我的要求也不高......”
趙五娘的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入了金不煥的內心。他邁出的腳步猛然停住,整個身體仿佛被冰冷的寒氣所籠罩。經昨夜自己被荷花陷害一事,他意識到,趙五娘並非虛張聲勢。這個女人看著柔弱,實則心狠手辣。
金不煥緊緊攥住拳頭,心中的怒火與焦慮交織在一起。他不知在密室裡發生了何事,讓江遠山、葉知卜、於六九三個高手竟然不反抗,但他非常肯定的是,他們也被趙五娘威脅了。想到此,他隻覺得背脊僵硬,沉默片刻後,他緩緩轉過身去......
“你想用他們威脅我?”金不煥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憤怒。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像是一頭隨時準備反擊的猛獸。
趙五娘微微一笑,眼中帶著幾分得意的神情:“瞧你把我想的多壞,咋能是威脅呢?我隻是想要你幫我一次,僅此而已。你幫了我,我的麻煩解決了,你的朋友們也安然無恙。而且,這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一箭三雕,大好事!”
金不煥沉默不語,內心深處的掙紮不斷加劇。他意識到,趙五娘的話語肯定隱藏著陷阱,但卻無法忽視她的威脅。想都沒想,他的內心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無論幫什麼忙,隻要大家都平安就好。
江遠山和葉知卜站在趙五娘身旁,透過小窗看到金不煥的神情變化,心中也暗自焦急。
趙五娘看著金不煥,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金不煥,突然開口說道:“金爺,彆想了,你指定得幫我。”
“你要我做什麼?”金不煥將頭彆過一邊,看都不看趙五娘,他心裡覺得,和趙五娘這種女人說一句話,都會惡心乾嘔。
“我想要......劉選的命。哈哈哈哈哈哈哈。”趙五娘一個字一個字地,清晰地表達了自己的目的。說完,她抬頭看著密室的屋頂,哈哈大笑了許久。這笑,聽著像是得意,但又有幾分放鬆。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密室內的波瀾。眾人聞言,無不震驚,紛紛轉頭看向趙五娘。
金不煥的臉色驟然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屑。他冷冷地看著趙五娘,聲音堅定:“我不會替你做這種事。殺人是大罪,你以為我會為了你背負這樣的罪名?”
趙五娘並不氣餒,反而靠近了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蠱惑:“金爺,你要明白,你不是殺他,你是做好事。他的死,不僅對我有利,對你們也會有好處。萬一那些官兵問到他,你以為,你們能藏哪兒啊?”大家都明白,趙五娘這是意有所指,她說的能藏哪兒,是指蕭爽、蕭鐸能藏哪兒。
江遠山上前一步,沉聲對趙五娘說道:“你是瘋了吧,想什麼呢!我們誰都不會幫你去殺人。”
趙五娘的笑意微微收斂,目光在江遠山和金不煥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她歎了口氣,擺出了一副無奈的姿態:“你們也見了,他一把年紀,就算我不殺,也活不了多久了。”
“即使他隻剩一天壽命,那也不該由我們來終結。如果他犯了罪,有大盛律,如果沒犯罪,有黑白無常。無論怎樣,都輪不到我送他去見閻王。”金不煥聽了趙五娘的無理要求,冷冰冰地說了幾句,既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又拒絕了幫趙五娘這個忙。
“要不,我給你些金?”趙五娘突然換了說法,要給金不煥金子,用來買劉選的命。
金不煥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出手。彆以為我會為了些許金銀喪失做人的原則。”
江遠山站在一旁,目光銳利地看著趙五娘,冷冷地說道:“趙五娘,殺人是犯罪,無論理由多麼冠冕堂皇,我們都不會幫你。”
趙五娘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冷靜的模樣。她的笑容變得冰冷,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你們真是讓人失望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但你們要明白,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如果你們不幫我,有個人,你們永遠都見不上了。”
江遠山聽到趙五娘的話,心中一緊。他感覺到她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威脅,仿佛暗示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他迅速回過頭來,目光在密室中的每個人身上掃過,眼神焦急而警惕。他一個個地看過去,心中默念著每個人的名字:葉知秋、趙正、烏花、於六九……但就在他數完之後,突然心中一沉——李生緣不在這裡。
“我那個朋友呢?”江遠山的聲音低沉而緊迫,仿佛連空氣都隨著他的情緒緊繃起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趙五娘,仿佛要從她的眼神中窺探出一絲答案。
趙五娘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冰冷的笑容,仿佛江遠山的反應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出一絲得意:“哦?你們終於想起他來了?真是可憐的人啊,要不是我提醒,都沒有人關心他的安危。”
她的語氣輕佻而充滿嘲弄,仿佛是在戲弄江遠山的焦急。江遠山的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看得出來,趙五娘似乎早已算計好了一切,正等著他們一步步走入她的陷阱。
“我們那個朋友哪兒?”江遠山的語氣變得更為嚴厲,他知道不能再讓趙五娘牽著鼻子走。
趙五娘看著他,笑意漸漸淡去,語氣也變得冷酷:“你們不肯幫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不過,我可以發發好心,告訴你們,他現在在一個你們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你們再繼續這麼不識好歹,恐怕這輩子你們都見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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