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半個小時後,當直升機再次回到邊界線的時候,眾人看到的就是草地上,伯恩抱著李,不斷底說著話,不時拍打李的臉頰。
而李·達頓,斜躺在伯恩的懷裡,一動不動。
“李,我的兒子!”
“大哥!”
直升機上跳下來兩個身影,相互攙扶著朝這邊跑來。
可是比他們更快的,一個穿著睡衣,手提醫藥箱的禿頭中年男人,他後麵還跟著一個穿著風衣的女人。
“他怎麼樣?發生了什麼?”
中年禿頭男快步跑到李跟前,第一時間去翻看對方的眼皮,同時問道。
伯恩認出來,這是鎮上的醫生愛德華茲,對於摔傷、磕傷等傷勢處理,極為精通,畢竟有大批的牛仔給他練手。
他身後跟著的女人,愛德華茲醫生的妻子,也是他的助手,一位技術更為精湛的護士,則手腳麻利地從藥箱裡拿出一支針劑,抬起李的胳膊就注射了進去。
“情況很不好,李背部第七塊脊柱中了一槍,從馬上摔下來的時候,左側第三、四肋骨斷裂,並且其中一根插進了肺部。”
“該死的!”
聽到伯恩的話,愛德華茲原本拿著聽診器想湊近李胸膛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這還救個屁,直接拉教堂交給鮑勃神父得了。
可是,伯恩接著道:“好消息是,脊柱上的彈頭我已經取出來了,並且後背的血暫時止住。”
說著伯恩攤開左手,掌心中赫然有一顆染血的變形彈頭。
伯恩繼續說:“另外,我通過拍打,把李嗆進肺部的血大部分拍出來了,那個斷掉的肋骨暫時也被固定住。”
“什麼?”
不止是愛德華茲醫生和他的妻子,連隨後趕來的老達頓和凱斯也愣住了。
“這不可能,我從沒見過能把肺部充血的病人通過拍打背部就把積血拍出來的。”
愛德華茲醫生氣的頭皮都有些發紅,伯恩所說的簡直是對他專業知識的侮辱。
然而,伯恩隻是指了指被打了腎上腺素,呼吸變得平穩的李,說道:
“醫生,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像是被血液堵住無法呼吸嗎?”
愛德華茲醫生看著李,無言以對。
這時,老達頓發話了:
“所以,現在李還在危險中?那我們是不是該立刻把他送到醫院去?”
“對對,趕緊送到醫院。直升機上有擔架,伯恩,跟我去取。”
說著,凱斯給伯恩使了個眼色。
他知道,愛德華茲醫生是個執拗的性子,也是等會搶救哥哥的關鍵人物,而伯恩又是哥哥李的救命恩人,他生怕這倆人鬥起氣來,耽誤了對李的搶救。
畢竟,現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多時,伯恩和凱斯兩人小心翼翼地將盛放著李的擔架放到直升機上,老達頓和醫生夫婦都上了飛機,留下伯恩和凱斯留在原地。
沒辦法,直升機上空間太小,又有重傷員,實在再盛不下兩個大男人。
另外,那邊草地上還有一個被敲暈的“凶手”呢。
“喂,小子,等這件事結束,我會來找你問清楚,拍背清除淤血的事的!”
飛機就要起飛,愛德華茲醫生卻探出頭來大喊道。
伯恩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便你問,但凡你能問出一句實話,我跟你姓!
看著直升機遠去,伯恩和凱斯站在原地沒有動。
良久,凱斯才問道:
“伯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中午。”
見凱斯欲言又止,伯恩早就猜中他想說什麼,便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