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曼哈頓中心廣場上雖然依舊燈火通明,但路上卻已沒有多少行人。
伯恩裹著風衣快步走出地鐵站,好像絲毫沒有察覺有人一直跟蹤著他。
走過一條不算偏僻的小巷,伯恩的藍牙耳機裡突然傳出諾頓隊長的聲音:
“當心,伯恩,我們把他跟丟了,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響起的是約翰趙的驚叫;
“什麼人?彆動!……”
緊接著,是拳頭擊打在人體上的聲音,怒喝聲,叫罵聲,還有呼呼的風聲。
伯恩頓時臉色大變,轉身就朝巷口跑去,同時從懷裡掏出另一部手機開始撥打組長漢克的電話,然而,手機裡卻傳來滋滋啦啦的雜亂噪音。
什麼鬼?
伯恩不可置信地拍打了幾下手機,這可是局裡給每名探員專門配備的內部手機,功能也許不是很多,隻有通話、短信、郵件等寥寥幾個選項,但是它的安全性和信號強度絕非市場上的民用閹割版可以比擬的。
不過由於是局裡配發的專用機型,所以所有通過這部手機發出或者接收到的信息,都是可以被局裡直接調取的,所以除非工作需要,大家一般不使用。
但現在,就是這樣的專業手機,居然會因為信號問題沒法撥打?
這裡是曼哈頓,絕對沒有人敢在這裡施放信號屏蔽器,因此,伯恩更願意相信是這部手機的係統被入侵了。
可這更讓人難以置信,能破解聯調局的防火牆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而在米國,敢於破解入侵聯調局防火牆的人,又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仇家?伯恩自忖沒有的罪過這麼厲害的仇家。
恐怖分子?也沒有跟恐怖分子打過交道。
殺手?有這種技術和手段的殺手殺他還用切斷通信?
伯恩越是思考心中雜念也就越多,最後索性不再去思考敵人的身份,轉而為諾頓隊長他們擔心起來。
飛奔出巷口,朝著來時的方向隻跑出十來米遠,伯恩就不得不停住了腳步,因為,在他前方不遠處一處路燈下的陰影裡,站著一個頭戴兜帽的男人。
這個男人個頭不高,但是存在感很強,就好像突然出現在那裡的一樣,伯恩剛奔出巷口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那裡有人,直到大腦朝他瘋狂預警,他才發現這個男人好像憑空出現在那裡一樣。
雖然不是擋在伯恩前進方向的正路上,但是伯恩能感覺到,隻要自己再向前走上幾步,這個男人絕對會對自己發出致命攻擊。
“聯調局!”亮出證件,伯恩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我的同伴,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兜帽男無動於衷,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也沒見到。
伯恩將證件塞回口袋,捏緊了拳頭,因為他發現了諾頓隊長的手機,就握在那個兜帽男的手裡,一滴粘稠的液體從手機殼的底部滴落,在地上開出一朵小小的紅花。
是血!
幾乎是同時,伯恩和兜帽男都動了,兩人速度都快得驚人,一眨眼間,兩人就撞在了一起。
兩人一觸即分,不同的是,兜帽男是主動向後小跳,躲開了伯恩的一記掃腿,而伯恩則是肩膀吃了對方一拳,被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