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伯恩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說話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白人男性,站在公寓的門口,伸手擋住了伯恩的去路。
“我叫尼科爾森,是浸公會奧斯汀分會的教友,父親諾德先生委托我們帶你去找他,請跟我們走吧!”
伯恩抬起頭,看著這個禿頂,深眼眶,鷹鉤鼻,下巴像匕首一樣尖銳的瘦高男人,一絲沒來由的反感油然而生。
“抱歉,我並不認識你,現在麻煩請你讓開。”伯恩很客氣地拒絕他。
自稱尼科爾森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惱火,厭惡的神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逝,在奧斯汀,還沒有誰對他這樣說過話,如果不是……
可是想到那個可怕地方捅出的簍子,他不得不強壓下怒火,姿態也放的低了些,不再是盛氣淩人的樣子:
“神說,我們必須……”
他的話還沒說完,早已不耐煩的伯恩就徑直朝他走來,校橄欖球隊主力四分衛發達的胸肌撞在對方伸出攔路的胳膊上,頂著對方不斷踉蹌著向後倒退,同時還語氣真誠地向他道歉:
“抱歉,尼科爾森先生,我還有事,下回我們再聊!”
“你——”
尼科爾森教士臉色氣的通紅,他單薄的身子不受控製地被伯恩擠著一步步後退,眼看就要撞到樓梯,伯恩卻突然停了了下來,他又向後退了一步,被樓梯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木質台階上,不疼,就是有些難堪。
這讓他更惱火了!
不過伯恩可沒有理他,而是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剛按下接聽鍵,聽筒裡便傳出自家老爹一連串的語言輸出。
“是我,諾德,有什麼事嗎?
什麼?ineba小鎮?送貨?現在?
拜托,今晚是畢業…,機會?什麼機會?
喂?喂!”
聽著話筒裡傳來掛機的忙音,伯恩心裡有很多吐槽不知從何說起,他很想大聲朝電話吼回去:
“老爹,你改悔罷!這是電話,不是語音信息啊,通話需要溝通,溝通啊!”。
但最終伯恩也沒回撥過去,沒辦法,他總是無法拒絕自己老爹的要求,與這個國家絕大多數自我、叛逆的年輕人不同,儘管封存了許多前世的記憶,但是骨子裡伯恩還是那個注重孝道的傳統天朝青年。
跟父親回懟的事情,他絕對乾不出來。
“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吧,伯恩先生?”
說著話的尼克爾森語氣輕飄飄的,他已經想好怎麼整治這對父子了:
那個粗魯的貨車司機已經被他用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釘在了那個小鎮,現在又逼得他的兒子也進去,到時封印隻要有個閃失,這對父子必然全部都要死在那裡!
哼,這就是你們這些普通人得罪教會的下場!沒有人能拒絕浸公會的要求,沒有人!
他用嘲弄的眼神看著伯恩,在心裡冷笑著,就算你運氣好在爆發前能逃出來,你那個死鬼老爹也決計不會跟你一起,你必然要麵對失去親人的痛苦,聽說你挺孝順的,哈哈哈,這個懲罰怎麼樣?
伯恩收好電話,將對方神情中那一閃而逝的鄙夷和陰冷收至眼底,他臉上表情絲毫不變,但已經將這家夥的樣貌記在心裡,沒事,隻要知道你是誰,咱們慢慢來。
“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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