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警局的路上,女警一直喃喃地向伯恩訴說著剛才她看到的人影,眼看車子進入小鎮,女警情緒更加激動,賭咒說,伯恩一定就是印第安神話裡的凱歐蒂派來拯救他們的。
對此,伯恩隻是笑笑不語。
他們不知道,一棟房地下室裡,三個人正在進行一場與食人魔有關的邪惡獻祭儀式。
這三個人都是兜帽遮臉,黑袍罩身,完全看不出長相,但是為首的有些矮胖的,明顯是個女人,此時正用古怪的腔調念誦著冗長佶聱的咒語。
她的身後,一個赤裸著上身,雙手反剪捆在背後的男人被女人的兩個同伴按在跪地上。
女人一邊吟唱,一邊繞著光頭男繞著圈子,她腳下的地板上畫著一個巨大的三角形,三角形的三個角,各有一個圓圈,圓圈中擺放著高低不平的蠟燭和骷髏。
而光頭男的臉,就貼在一個圓圈的邊上,隻是這個圓圈的線條已經完全看不見,隻有熄滅的蠟燭和破碎的骷髏,證明這裡也曾是祭壇的一部分。
女人的音調越來越尖銳,步伐也越走越急,突然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在走到光頭男跟前時突然停住。
兩個黑袍人不顧光頭男的拚命掙紮,扳起他的頭,露出對方的脖子。
女黑袍人手中多了把小刀,寒光一閃,割開光頭男的脖子,鮮血噴濺,落在地板上,迅速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光頭男的鮮血不再流出,他身後的兩個黑袍人才鬆開手,讓光頭男的屍體仰躺在地板上。
女黑袍人又走到光頭男的身邊蹲下,剖開對方的肚子,掏出內臟,一件件擺放在破碎的骷髏頭上和蠟燭的周邊。
然後,三個人黑袍人期待地看著祭壇,等待這奇跡的發生。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祭壇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有反應?”
一個黑袍人驚怒交加,大聲叫到
“是祭品不夠嗎,我去再帶一個祭品過來!”
女黑袍人叫住了他,咬牙切齒道
“沒有用的。肯定是那個投影被完全乾掉了。
這可不是多貢獻幾個祭品就能解決的事,是那個投影被從那段曆史裡完全抹除了,你就算把那幾個笨蛋機車黨都獻祭了也沒用。”
“不是還有些卡車司機嗎?那可是上好的祭品!”
“你瘋了嗎?”
另一個黑袍人斥責道:“投影毀了就毀了,那些卡車司機可是這次儀式的重要祭品,隻要我們這次獻祭成功,就能得到曆史上最厲害的食人族之母,到時,你想要多少食人魔,都不成問題。”
“所以,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做好這次儀式!”
似乎是被說服,先前發怒的黑袍人深深吸了兩口氣,怒道
“怎麼回事?今天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毀掉了?究竟是什麼人乾的,等儀式成功了,我非一片片割下那家夥的肉,喂給下水道的老鼠!”
女黑袍人的聲音依舊沉穩
“沒有關係,還有一個投影呢。
拜這些機車黨所賜,這次我們這會抓到的祭品雖然還是普通人,但是都是卡車司機,絕對會受到食人族之母的青睞,能誕下足夠的子嗣……”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位於三角形圖案右下角圓圈中的骷髏齊齊發出哢嚓嚓的聲音,一道道裂縫出現在骷髏頭骨表麵。
那些蠟燭更是像遭到了大風的襲擊,火焰登時就滅了一大半,剩下幾根短小的,也成了風中殘燭,火苗微弱到極點。
這,這,——
三個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伯恩已經到了女警所在的小鎮警局樓下。
“救命,救救我!”
三樓臨街的窗戶處傳來一個年輕的男孩大喊。
看得出,男孩很驚慌,想要逃出來,但是警局的窗戶都有拇指粗細的鋼筋柵欄,男孩無論如何也出不來。
“發生了什麼?”
女警拉住一個慌不擇路的同事,問道。
“怪物,食人魔怪物!”
警察同事滿臉冷汗,眼睛因為驚恐瞪得很大,他說
“一個怪物,從後門衝進警局,見人就吃,我們發現他時,地下室牢房裡的那些犯人和機車黨都被吃光了!”
“然後,然後,我們開槍,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