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渾身赤裸,麵目醜陋的怪物朝伯恩撲來,伯恩順手抄起吧台上的一根球杆,“噗嗤”一聲,捅進了這家夥的胸口。
拔出球杆,怪物摔倒在地上,不動了。
果然有效,隻是球杆質量太差,隻捅了這一個,杆身就出現了裂縫,估計捅不穿第二個,就會斷掉吧。
伯恩索性將球杆一折兩斷,半截拋給雅各布神父,半截自己留著。
眼見得雅各布神父躍躍欲試,也要去降魔,伯恩趕緊攔住了他“神父,你還是帶著凱絲和斯科特在這裡躲好,如非怪物發現你們,不要出來!”
“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想想孩子們!”
說完,也不理會他,持著球杆朝大廳中央衝去。
雖然沒有練過劍法,這根斷掉的台球杆也不是什麼寶劍,但是一藝通百藝通,伯恩剛衝過去,就連捅了兩個怪物,都是從背後。
此時的大廳裡,真可謂是群魔亂舞。
儘管酒客們奮力抵抗,並且怪物動作不快,但是擱不住怪物數量很多,又悍不畏死,所以,形勢逐漸向怪物一方慢慢傾斜。
直到伯恩加入了戰團。
沒有彆的動作,就是刺,拔,戳,拔,如同活塞,每次出杆,必有液體流出。
並且,伯恩並不和那些怪物正麵硬抗,而是專門找那些和酒客對峙僵持的怪物,從它們背後偷襲。
這樣,既解決了怪物,又能解放出一個抵抗力量,效率十分高效。
漸漸地,怪物們發現,它們的同伴越來越少,而幸存的酒客越聚越多,反過來將它們壓製。
酒客們,一部分舉著桌椅做盾牌,擋在前麵阻擋怪物們的攻擊,一部分學著伯恩,抄起台球杆對著怪物的頭和胸亂刺。
還有一部分酒客,有著隨身帶有武器的良好習慣,他們在人群的最後麵,查漏補缺。
伯恩此時也已經換了武器,他手上是兩條手臂粗的桌子腿。桌子腿的一端,被人用匕首削成了尖銳的槍頭狀,捅起怪物來,左右開弓,一捅一個透心涼,彆提多痛快了。
忽然,有隻怪物跳到台階上,發出一聲尖嘯,所有單打獨鬥的怪物聽到嘯聲,都住了手,向台階跑去,伯恩趁機又在後麵刺死了兩個。
這下,怪物們都慌了,因為幸存者們,都自發地跟在伯恩後麵朝台階上衝來,把本來就倉皇後逃的怪物們一一追上殺死。
所謂兵敗如山倒,不過如此。
那個發出尖嘯的怪物正是那個咬死理查德舞女,桑坦尼卡。
她本來是要召集屋裡所有幸存的手下,讓他們打開窗戶,放外麵的低級血仆進來,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帶著幸存的血食,打了波反擊。
並且這反擊如此迅捷淩厲,把她在大廳裡僅剩的十幾個手下衝的七零八落,就連她,也差點被伯恩刺穿。
要不是她動作敏捷,還有兩個血仆替她擋了幾下,估計她這會就不是逃進地道,而是躺在地上化成血水了。
該死的,要不是我的寶石被他們拿走,要不是我的力量沒有恢複,要不是……
等我拿回寶石,恢複力量,一定要讓你們所有人都——死!
桑坦尼卡心中憤憤。
不過她轉念一想,外麵這群血食厲害,不如把他們引到那幾個老家夥的藏身地,讓他們兩撥人火拚。
無論剩下的是誰,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自己重新拿回寶石,穿上血色鬥篷,坐回獻血女王的寶座,桑坦尼卡那顆腐朽枯萎的心臟仿佛又重新嘭嘭跳動起來。
權力,似乎在向她招手。
那麼,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了,怎麼把他們引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