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九點。。
西區的天依舊是黑沉沉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石心大廈,三樓。
這裡以前是集團會議室的大廳,現在被改造成了臨時診所和特護病房。
教廷受傷的戰士們,就在這裡救治。
沙利文吊著左臂,站在窗戶前,長長噴出一口煙。
“爽!”
為了這個聖洗,我都兩周多沒有碰煙了,這回還是借受傷的機會,偷偷在衛生間裡抽一根。
到底煙還是男人最好的解壓器啊!
這麼想著。
可惜,修女們對這提神的小東西深惡痛絕,幸好自己出來的時候帶了口氣清新劑,等會隻要噴上一小下,保管天不知地不覺,嘿嘿。
這時,一滴水珠敲打在窗戶玻璃上,打破了沙利文的沉思。
接著是第二滴,很多滴。
“下雨了嗎?”
沙利文抬頭看看愈發陰沉的天空,歎道“這樣打打殺殺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老頭子,我終於明白你說的‘從來就不存在好的戰爭,也不存在壞的和平’是什麼意思了。我十分想念我的床……”
突然,地麵一陣晃動,隱隱有沉悶的雷聲傳來。
沙利文一把拎起靠在牆邊的劍轉身就往外跑,完全忘了嘴裡還叼著煙。
等他衝出衛生間,這才發現,有不少人也跑出醫療室和病房,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外麵,南邊,那邊發生了什麼?軍隊使用鑽地導彈了嗎?”
“怎麼可能,被大黑暗術籠罩,什麼信號傳不出去也進不來,直升機都沒法開,什麼導彈也不行!”
“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難不成有人在炸下水道?可這是山區,炸下水道乾什麼?”
與此同時,石心大廈的頂樓。
一個坐在輪椅上,嘴歪眼斜,眼中更是布滿血絲的白發老人,口齒不清地說
“托馬斯,剛才你也聽到了,不是我的人不努力,而是他們無能為力。
我給你說過,不要把所有人變成傀儡,你不聽。現在好了,明知道地下管網被炸斷,但是想派個檢修員都找不到人……”
他的話被身後的人打斷。
“住口!艾德裡奇!我知道你是在報複,報複我不向血祖推薦你接受恩賜。但是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你以為血祖看不出你接受了那個猶太佬的治療?”
說話的人是一名西裝革履的金發男子,他臉上表情猙獰,眼中閃爍著不祥的紅光。
“還不是因為你們答應我的事屢次反悔!”老頭也憤怒了
“你們要抽調大量資金,我寧可冒著資金鏈斷裂的風險,給你們籌齊了,說是周轉,到現在也沒還;
你們要在地下偷偷開挖工程,我讓最好的工程師團隊設計施工方案,並動用關係隱瞞下來,結果你們把工程師全殺了;
你們說要運送大量物資、魔藥來裡約,為了不驚動海關,我向自己的死對頭讓步,借用他的關係,為此我的履曆背上汙點,結果,這些魔藥沒有我用的?
其他的,這麼多年,你用我的關係去綁架、殺人、滲透,我就不說了,但是,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活著,你們都不願意答應。還把我手下的所有工人都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隻知道喝血的怪物!
你讓我怎麼辦?”
“這就是你背叛血祖的理由?!”金發西裝男來到老頭跟前,惡狠狠瞪著他。
老頭也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不,我沒有背叛始祖。”
“你還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