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當初我的老師就是這麼教我的。”張青烈昂首回答道。
“那您當初聽得懂?”
“我,我當然聽得懂!”張青烈瞪了趙久安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恢複了他那慣常的淡然表情,
趙久安表示不信。
張青烈輕咳一聲接著說:“總之,想要外放心流,便是將你專注的事物從自我擴散到自然。”
趙久安雖然滿心疑惑,但看著張青烈那一副“信我,沒錯”的自信表情,也隻好將信將疑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從後院出去,走到河邊,那裡不會有人打擾你。”
趙久安臨走前,張青烈忽然鄭重的囑咐道:“記住,外放心流本身是極度危險的,當你成功以後,記住守住本心!”
趙久安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答應,一路上思考著張青烈之前的那四句話,不知不覺來到河邊。
入冬以來,寒風越發的刺骨。
河邊的樹木早已褪去了綠意,光禿禿的枝椏在寒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冬日的寂寥。
河水不再像夏日那般湍急,而是變得緩慢而沉靜,水麵上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反射著冬日微弱的陽光,顯得有些冷冽。
隨意坐在一塊石墩上,腦子裡回響著張青烈教的那四句話。
“頂天立地,形鬆意充。意守丹田,心澄貌恭。氣隨心動,周身融融。一念不起,意遊太空。”
“每個字都懂,連在一起為什麼就看不明白?”
趙久安茫然的有些無從下手,寒風恰巧穿過衣物的縫隙刺到身上,不由自主地縮緊了脖子,將雙手揣在兜裡。
“呼~怎麼感覺比翠雲城要冷的多啊。”
這麼一說趙久安才反應過來,自己離家已經四個多月,除了一開始會給家裡發一些信息以外,這兩個月基本沒有聯係過。
這樣想著於是撥通了羅欣的通訊器。
“喂?”羅欣冷淡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媽……是我。”聽到羅欣語氣不對,趙久安頓時心虛的說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哦,有事?”羅欣的語氣依舊冷淡,似乎對兒子的主動聯係並不感到驚喜或者愉悅。
“我……我就是想問問,家裡都還好嗎?”趙久安有些尷尬地開口,心裡知道完了。
果然下一秒就迎來了羅欣的連番轟炸。
“家裡好不好的,您趙久安還有功夫想著啊!”羅欣陰陽怪氣的說道,坐在她身邊的趙天石剛想開口勸說,就被羅欣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嘿,嘿嘿,媽~您看您,我哪能呀!您又開玩笑。”趙久安隻能繼續死皮賴臉。
羅欣一聽這語氣,心下的火也撒出來了:“你個臭小子!還知道打電話啊!說過多少次,隔段時間記著回個信!調查局死亡率那麼高,你跟老娘我玩失蹤,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兒子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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