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看,殿下穿什麼都好看~”小九第一時間就跳出來討好地說了恭維的話,各種角度拍了照片,屁顛顛地獻寶似的呈給祁橋殷看。
祁橋殷覺得挺彆扭的,花花綠綠地往自己身上套,能好看嗎?
可瞧著小九拍的照片,祁橋殷驚悚的發覺還不錯,哎嘿,奇了怪了,之前她為什麼覺得超級難看來著?
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哦,原來那時候她還是圓嘟嘟,肥肥的,圓頭圓腦的像個呆頭肥鵝似的,成不了飛天的瘦鵝,穿的這一身搭配自是不好看。
如今不同了,她抽條了,漲身高了,小肉臉變成了鵝蛋臉,長得也更好看了,從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了,啊,不是,她本來就是白天鵝,隻是暫時性吃肥了,擱淺了。
祁橋殷臭美的一路上問了好幾次祁大爺,她就想聽祁大爺誇她。
祁大爺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把祁橋殷誇得天上地下僅有,直叫祁橋殷差點飄飄揚,幾欲要升天了。
爺孫倆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嘀嘀咕咕地說著小話,時不時跟樹大爺聊幾句,場麵一度和諧。
直到牛車上人快滿了,祁馥欣姍姍來遲,呼哧呼哧地大喘氣,天氣燥熱悶鬱,祁馥欣滿頭大汗,顯得頗為狼狽。
祁馥欣本就滿腹牢騷,心情極為不舒坦,此時抬頭看到坐在牛車上,輕鬆自在的祁橋殷,自己狼狽的一麵被她看了個正著,就更難堪了。
本來她可以儘早去鎮上的,可偏偏家裡又鬨事了,起因是,她娘也想帶著八歲的弟弟去鎮上。
可祁奶奶覺得沒必要,這一來一回的路費要花費十個銅晶,有家底也不能這樣敗家子啊。
尋常是六個銅晶,可今日朝魚節,樹大爺心疼老黃牛漲了兩個銅晶。
祁興旌又沒滿十歲,去了也是白費銅晶。
更彆說,祁奶奶本就看何翠麗不順眼,摳摳搜搜的她怎麼可能會給何翠麗花錢?
何翠麗就不滿了,沒道理她女兒福氣帶來的錢財,自己身為她娘還不能用?
祁奶奶表示她還是小福星的奶奶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何翠麗做主!
又是一番掰扯吵鬨,最終她娘還是掙脫不了她奶的五指山,被狠狠地鎮壓了。
但倒是允許堂弟弟去了,這會也跟個吐氣不過的哈巴狗似的,不斷喘氣。
祁瑞武一眼也瞧見了坐在牛車上的爺孫二人,很久沒見祁橋殷了,這會輕飄飄的一眼,卻讓他驚訝至極,祁橋殷什麼時候長得這般出眾了?五官精致,像個畫中的小仙子一般
祁馥欣顯然也注意到了祁橋殷的容貌,她再如何不肯承認,對方的長相的的確確出眾無比,除了出身,就好似真的鎮上教養的閨閣嬌小姐。
祁興旌則是小臉陰鬱,惡狠狠地瞪了好幾眼祁橋殷,這位白眼狼姐姐過的這日子過的可真好啊!
祁興旌被洗腦成功了,忘記了祁橋殷那時候還小,自己也做不得主,如何反抗大人們的意願?
祁橋殷就是他們祁家的叛徒!
對父母爺奶不孝敬,不孝順之人不配被河仙點化。
他的福星姐姐才配得上河仙的另眼相待呢,祁興旌聽得大人們說得多了,自然也陷了進去,覺得天底下除了他姐姐,就沒人再配得上被河仙點化了。
祁瑞武硬著頭皮叫了聲大伯,兩姐弟不情願地在爹的示意之下喊了聲大爺。
祁大爺高聳的鼻子出氣,眼皮掀了掀,隨意應了聲。
他對祁家人無感,從前有,遠的香,近的臭嘛,跟祁家人沒什麼交集,平平淡淡過自己的日子,兩家人倒也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