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宇岐和南宇晟在看到祁青邈的那一瞬間,渾身上下就高高立起了防備和警惕。
身為同性,如何看不出來對方跟他們一樣,對祁橋殷有彆樣的心思。
祁青邈眼尾一跳,哼唧了一聲,笑嗬嗬地主動跟祁橋殷貼坐在一塊。
南宇晟和南宇岐對視一眼,儘管都看不順眼對方,可這個時候,默契極了,就得一致對外!
祁青邈眼裡隻有兩種人,心上人以及跟心上人有關係的祁大爺。
被祁大爺折騰多年,祁大爺放心的原因很簡單,首先祁青邈是一個村的,第二,好欺負。
不像倆皇子,雖說成了小乖的備選夫婿,那不還是沒能成能。
祁大爺也不好折騰過頭,但,祁青邈該有的待遇兩人沒少,總之,祁大爺不待見任何一個覬覦小乖的男孩子!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男孩子也不遑多讓,眼神無聲地廝殺著,凶狠如鬥爭地猛獸。
司縣令邊大口吃著靈魚,邊看熱鬨,幸災樂禍起來,哦吼吼,這入贅夫婿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祁大爺喝著小酒,吃著色香味十足,滑嫩香甜的靈魚,舒坦地鎖緊地眉頭都漸漸鬆弛了。
心情美滋滋,祁大爺難得露出笑容,都是小乖的本事啊,才讓他這把老骨頭有生之年吃到一口靈魚,人生滿足了。
祁橋殷不偏不倚,麵對三個清俊少年爭奪注意力,半個眼神都沒給。
反而一直跟祁大爺嘀嘀咕咕地說話,笑吟吟地,三個捏著筷子的少年紛紛看對方不順眼,可又沉浸在這嬌豔明爽的笑臉之中,癡癡呆呆的,像極了三個地裡的呆瓜。
祁橋殷在外人麵前很少笑,這一展顏,瞬間就擊中了少年們那顆撲通撲通不停跳動地心,久久都未曾回神。
若是對著自己笑就好了,那不得刺激死?
三個少年嘬著筷子,下意識地順著祁橋殷的筷子而動,看她夾起一塊魚肉,入嘴巴,烹飪過的靈魚夾帶著各色調料而顯得油光閃爍,祁橋殷唇瓣上也沾了些許潤色油光,粉嫩嫩地,瞧著就十分好親。
“哥,這天氣又不熱,你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祁青馳吃著吃著,餘光看到自家親哥臉龐緋色一片,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然後——
南宇岐和南宇晟潔玉麵龐忽的起伏不定,染上了或淺或淡的紅霞。
祁青邈鎮定自若,回懟了一句“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南宇岐抿了抿唇瓣,使勁想拋開腦子裡方才一直回蕩的畫麵。
南宇晟眼神飄忽,一個勁地夾著菜,以此掩飾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思。
祁橋殷一臉冷漠無情,冷淡淡的眸子掃一眼,好似冷麵威勢的檢察官手段淩厲對犯人進行提刑。
方才還囂張跋扈的犯人,瞬間偃鼓旗息。
莫名地讓人下意識恭恭敬敬,各種心思冒頭卻被壓的死死地,不敢再顯露半分。
也確實,方才還旖旎繾綣地小九九,瞬間就被打了回去,憋在心裡,隻敢拿小眼神時不時地瞟一眼祁橋殷。
海山叔心下歎了口氣,他是過來人,一眼就估摸出來那兩氣度不凡的皇子對橋寶是有情的。
自己那傻乎乎的兒子依舊沒有放棄喜歡橋寶,這是南牆撞了,依舊還要死在南牆上啊。
呃…
大概發現南牆不是硬的,是軟的,兒子才沒有受傷,選擇死死扒拉著。
海山叔思維發散,橋寶要入贅夫婿,二選一,還是三選一?
都不大像啊…
一個從未有過的想法逐漸在腦海中冒了頭,該不會…三個都要吧?
海山叔筷子突然頓住,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