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橋殷被投喂了大白兔奶糖,像往常一樣,她習慣性吃一顆,剩下的揣兜裡。
趙晚盈失笑,甜妞兒從來不吃獨食,每次得到好吃的,總要藏一些,帶給小瑜。
“有呢,我給小瑜帶了,甜妞兒自己吃”趙晚盈一想到甜妞兒生的那小崽子,懂事又乖巧,小大人似的還會照顧甜妞兒,心底柔軟成一朵棉花,她在省城裡也找了個對象,跟她很配,不出意外,他們近期就會結婚。
趙晚盈把這些事情絮絮叨叨的講給甜妞兒聽,每次聽她喊甜妞兒,趙橋殷就很彆扭,哼哼哼,這個昵稱一點也不威風,她想要個威懾力強的,比如趙大剛,顯得她有氣勢,一看就特彆an!
小九有沒有氣勢不知道,但殿下要是真起了這個名字,公眾場合被叫名字的時候回頭率肯定百分百。
趙晚盈不介意趙橋殷走神,妞兒是傻,可也是人,你得把她當人對待,她才會對你有回應。
趙橋殷聽得很認真,隻是嘴裡甜甜的滋味,讓她喪失了意誌力,可惡,都是大白兔奶糖的錯,我要全部吃了你們,大膽,竟然害她走神了!
趙晚盈有三天的假期,這三天不是在家裡幫嫂子們帶帶娃,就是去拐帶趙橋殷。
以至於,趙晚盈每次去的時候,賀栩舟總是一副深閨小怨婦的做派,直勾勾的盯著她。
趙晚盈表示,男人是什麼玩意,啥也不是,她才不怕嘞,賀栩舟可不敢上手搶人,甜妞兒可是站在她這邊的,是她的人!
賀栩舟人都麻了,他最近一直很躁動,心底煩亂不堪,就想多多跟趙傻妞和賀瑜多多呆一塊,可偏偏呢,趙晚盈就跟他作對一樣,白天拉著趙橋殷出去瀟灑,晚上送回來,倒頭就睡,第二天接著循環。
賀栩舟真的很想把趙橋殷拖回來,按理說,他對趙橋殷已經很好了,為啥他在她心裡啥也不是,還比不過趙晚盈!
賀栩舟忍不住想,肯定是那父女倆對趙傻妞又灌輸了奇奇怪怪的思想,背後說他壞話了。
每次根生叔和趙晚盈一見到自己,總要發表一些對他的意見,認為他虐待了趙傻妞。
賀栩舟再如何解釋,都被看做是辯解,認為他心口花花,話不對頭,胡言亂語。
他們都看著呢,妞兒都瘦了,瘦脫相了都,著實受苦受難了。
三番五次之後,賀栩舟就明白了,就不能頂嘴,老老實實沉默是金,認錯態度良好,好歹還能挽回點根生叔的好感。
啊,他也不求啥好感的,隻求根生叔可彆在趙橋殷麵前嘚啵嘚啵的說了。
好的不說,說壞的。
說就說吧,汙蔑就汙蔑吧,反正他每天看趙橋殷都一頓端著盆吃飯。
要不是他舅舅補貼,悄咪咪去黑市買糧食,家裡的糧食一頓都不夠趙橋殷謔謔的。
彆的不說,賀栩舟能下地掙工分,能給回家做飯帶娃,養妞兒,這一點倒是挺讓父女倆挺滿意的。
知青窩裡也隻有這麼個好筍了,趙晚盈時常跟她爹說,幸虧甜妞兒強上的是賀栩舟,若是旁人,定然沒賀栩舟這般識趣,怕是會被甜妞兒捶爆腦殼。
活的好好的賀栩舟
嗬嗬,能不用強這個字嗎?
說出來多不好聽啊!
雖然是事實,好歹美化一下啊,比如兩人情投意合
趙晚盈情投意合個錘子,甜妞兒怕是都不知道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吧!
趙晚盈走的那天,聽到村裡頂頂有名的趙新岸,她的前未婚夫,娶媳婦了,這可是大事。
村裡唯二的工人結婚了,迅速就席卷了趙家村,大家夥都挺好奇,趙新岸娶的哪家的姑娘,接著捶胸頓足,怎麼就沒看上自家的白菜呢!
大家夥吃席的那一天,看到了平平無奇的新娘子,對比自己的姑娘,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唔
在看一眼坐席上吃喜宴的自家姑娘,埋頭跟豬拱食似的,可勁往自己碗裡扒拉好吃的,八百年沒吃過飯菜似的,吃的滿嘴是油。
在瞧瞧那新娘子,不是特彆好看,但就是特彆特彆有某種氣質,像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