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鬱熙臉色一黑,氣笑了,他沒有,不可能的,絕對沒有那回事!
他,男的,貨真價實,有非常,相當可觀的料,再說了做手術怎麼可能恢複的這麼快,半個月就完事了?
就說去接一個假的,也不可能有他的這麼靈活吧?
元明熙不滿意的哼唧一聲,趁著元橋殷不注意,撲了上去。
“所以你是男的?”元橋殷半摟著元鬱熙,伸手一夠……
元橋殷眉眼泛著淚花,噗嗤地一下笑出聲,“咳咳,鬱熙弟弟~”
真是意外啊,元鬱熙竟然是個男兒身。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
元鬱熙解釋,他是被迫服用了藥物,延緩了發育,他長相還是有幾分肖女,因此,女裝穿上身,隻要不枉他內裡去看,基本沒看得出來他是男生。
這也是為什麼,元鬱熙跟元母並不親近的緣故,真假千金沒有暴露之前,他爹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跟元母親近,若是知曉了他的性彆,那麼他們父子倆誰都彆想活。
元鬱熙是男孩,齊均源沒少為此擔驚受怕,深怕一不小心就被元母給發覺了真相,那他的富貴人生就此終結。
當初元母還懷疑是他威脅了元鬱熙,讓自己的女兒跟自己疏遠了,有一段時間還冷落了齊均源。
齊均源怎麼可能想看到這個結果,心裡鬱氣橫生,發泄在元鬱熙身上,整個人就宛如瘋人院出來的病人,對他一頓掐撓抓打,事後又抱著他道歉。
反反複複還給元鬱熙洗腦,說,若是他是女孩,就不用受苦了,都是自己沒本事,沒能把元鬱熙生成女孩子。
元鬱熙那時候還小,齊均源告知他元母是他的母親,他是下意識的想去親近,但礙於他的性彆,對元母的親昵隻能畏縮疏遠。
小小的他雖然聽不懂,可齊均源那癲狂發瘋的模樣,著實可怖,他隻知道,若是暴露了自己是男兒身,那麼他們父子倆都不會好過。
齊均源為了萬無一失,保證不出差錯,稍微長大些了就開始給元鬱熙服用抑製藥物,元鬱熙那時候就非常抗拒吃藥,可他一旦搖頭,表示出半點拒絕,那齊均源就會狠狠下手掐他,打他。
齊均源自然不會落下痕跡,這些痕跡都是在隱秘之處,比如大腿根,胳膊裡側,胸口,肚子,隻要不外露的,都是他下手的地方。
元鬱熙就逐漸變得怯弱膽小,不敢接近元母。
元母懷疑齊均源做了什麼,可觀察了好久,都沒發現他對自己女兒做了什麼,反而好吃好喝的供著。
元母心裡就起了埋怨,這難道是因為心上人出身不好,遺傳到了女兒身上,一股子的小家子唯唯諾諾,看著就來氣。
元母心頭不快,索性就眼不見心不煩,直接讓齊均源照顧,反正隻要是元家小姐,就沒人能給她女兒受氣。
元母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是個完美無瑕的人,怎麼可能會生下這樣不似母親又不似父親的性子的女兒?
覺得八成是基因突變了,元母自己是個強勢的人,她不喜歡怯弱膽小的,就此對女兒也是浮於表麵的關心。
齊均源這才真正鬆了口氣,放下了警惕心。
元鬱熙是極其痛恨齊均源的,他的一己之私,折磨自己,還強迫讓自己服藥,帶給他的心靈身體雙重傷害。
十三歲那年,他就避開齊均源沒有服藥了,這也無關緊要了,畢竟齊均源已經站穩了腳跟,至於自己那不重視的兒子,早就無所謂了。
元鬱熙查驗出來是男媽媽體質,隻不過,他再也無法孕育孩子了,那些藥物服藥一年以上是有副作用的,造成了他無法生育的後果。
大概是今天準備獻身,大概是今天氣氛到位,姐姐又溫柔耐心,讓他身上披著那一層厚厚的枷鎖刹那間崩塌,幼獸般找到了依靠,呦呦呦地伏在成年獸身旁,倒豆子般吐露心聲。
元橋殷拍著元鬱熙的後背,讓元鬱熙眼眸模糊,恍惚不已,記憶陷入到那年,十歲生日的晚上,齊均源從來不記得他的生日,反倒是看似格外冷漠的元家少主,元橋殷送了他一個兔子玩偶。
他那時就哭的稀裡嘩啦的,淋濕了元橋殷的衣服,回神過來,害怕被罵,可姐姐卻溫和柔軟的像哄小孩子一樣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說“生日哭鼻子可不好哦,看看,小兔子都紅著眼睛在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