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橋殷本來是想跟著羽澈一起去獸人城邦瞧一瞧的,最後還是沒跟著去。
畢竟,這一來一回,不知道要耗費多長時間,靠宿璟一個人狩獵,怕是養不起揣了崽子的鬱崎。
羽澈是鳥獸人,又是四階獸人,飛行速度很快,隻要路上帶夠了食物,就算有大刺鳥攻擊,也不怕。
一路上,羽澈一一排查害他的獸,最後鎖定了他同獸母異獸父的弟弟。
羽澈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害死自己?
就算是不和,可也不至於殘害他的性命。
獸人城邦也是石頭建造的,占地很廣,瞧著一派和樂,但那隻是對獸人而言,半獸人地位低賤,做奴隸,還得被奴役者鞭打,嗬斥怒罵,吃不飽,穿不暖。
半獸人們臉上都帶著麻木頹敗之色,一點都沒有在海族內看到的那些,臉上洋溢生活希望的模樣。
羽澈歎了口氣,沒辦法,在獸人城邦混跡就是這麼的殘酷。
很看重血脈,實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半獸人寧肯在外麵流浪,混跡在獸人族中,日子好過些。
在獸人城邦那可是實打實的,遭受折磨的同時還可能發生各種意外。
比如被那些自詡高貴的獸人打死,反正他們這些半獸人也是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
羽澈沒法改變這些,他也做不到改變,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反正他不這樣對待半獸人。
羽澈是羽族的純血獸人,門衛獸人看到他,恭敬地低頭讓他進去。
而那些普通的獸人,則需要繳納進城費。
羽澈迫不及待地回家,他沒死呢,獸母和獸父應該擔心壞了。
確實,勤和茶正在分解肉,看到羽澈,茶眼淚瞬間掉下來了,“羽澈,你到哪裡去了!可真是嚇死阿父了!”
天知道,茶被通知自己的孩子失蹤不見,差點刺激的暈厥過去!
他四百歲才跟勤有了這麼一個崽子,小心嗬護著長大,深怕他夭折了。
羽澈出生到五十歲,茶是真的害怕他出點問題,走到哪裡都揣著羽澈。
直到成年,茶才放心了一會會。
誰知道羽澈居然失蹤了,搜羅了城邦,都不在,將近三米的大塊頭抱著兩米的勤,足足哭了一個晚上。
勤沒說話,但眉眼間的關懷不似作假,看著又要哭的茶,捏了他一把,可彆在孩子麵前哭唧唧,那多丟臉啊。
茶硬生生被掐腰間軟肉,三百六十度,疼得把眼淚憋了回去。
羽澈哪能看不到他獸母的小動作,他早就知道他這個獸父是個愛哭鬼。
據他獸母說,是因為當初懷他的時候,他獸父就非常擔心,害怕他夭折,晚上睡覺還做噩夢,夢到他進夢裡,隨後揮手飛走了。
給他嚇得,深夜哭唧唧。
隨後,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茶每三天一小哭,不哭就心情暴躁,又不能發泄出來,就隻能哭唧唧。
尤其是在他阿母生產的時候,阿母在產房裡嗷嗷叫,茶在外邊哐哐哐撞大牆,也跟著嚎,邊嚎邊哭,好像死了誰似的。
茶自以為瞞的很好,實際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勤對著羽澈擠眉弄眼,羽澈明白,這是讓他裝不知道呢。
羽澈安撫阿父,跟他說了自己這三個月的經曆。
在羽澈說起自己的伴侶的時候,茶一臉幽怨,眼眸帶淚。
怎麼辦,他又想哭了!
可惡啊,羽澈還是個寶寶呢,怎麼就成了彆的獸家的雄性了!
嚶嚶嚶,都是他的錯,要是他沒有產生,崽子大了,需要獨立了的心思,時時刻刻帶著羽澈,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