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橋殷還以為是什麼事,她老爹一大早飯都沒吃,摸過來。
為了安老爹的心,黎橋殷親自帶著黎父去郊外,百姓們嘴裡的“鬼屋”一探究竟。
黎父大可不必,其實他不想被安心,算了吧
反抗無效,乖女兒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他這個做爹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舍命陪女兒了,好歹他肉多,要是真碰上啥事了,給女兒擋一擋,爭奪一絲求生生機也是好的。
“橋橋,真要去送死嗎?”即便知道黎橋殷成了術師,可黎父內心還是沒有轉變過思想,一心覺得乖女兒是需要他嗬護保護的小女孩。
“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黎父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嗚嗚嗚,看橋橋那麼有自信,但他其實還是很怕,他怕自己安全回去,嬌娘要磨刀霍霍向他了,嗚嗚嗚
“爹,放心,等娘要是打你,我會幫你治傷的,不用擔心”黎橋殷大手一揮,她如今可是紅境術師,還能解決不了區區一個小鬼。
黎父你可真是我的漏風小棉襖!
記憶中,郊外的這個鬼屋,其實隻是一個小鬼因為執念久久未曾離去。
隻是後麵被人捉去,練成了凶鬼,殘害了很多無辜百姓。
黎橋殷就想借此機會,解決的同時,讓黎父開開眼界,至於為什麼不帶黎老爺子,e,那不是爺爺年紀大了嘛,萬一被嚇壞了怎麼辦?
還是黎父膽子大些,承受能力也頑強。
黎父
父女倆什麼人都沒帶,偷偷跑出來的。
黎父會趕馬車,隻是一落地,就感受到了陰風陣陣,透進骨子裡的涼意他兩腿不自覺地打顫。
養尊處優,且目前為止沒見過真正的鬼,黎父哆哆嗦嗦地握著橋橋嬌嫩的手掌,汲取力量,給自己打氣,不要怕,不要怕,沒什麼的,他可是要在橋橋麵前做獨當一麵的老爹的!
“啊啊啊——”
黎父嚇得一哆嗦,不自覺嚎了一嗓子,郊外上空響起了淒厲的聲音。
黎橋殷無辜的放下戳了黎父臉蛋的手,“橋橋嗬嗬,你相信我隻是”
黎父磕磕巴巴,憋了半天,沒憋出借口,完了,他的形象啊,肯定在橋橋麵前破碎了一乾二淨。
不是,她以為她爹膽子應該會很大的,結果,就這?
黎橋殷還準備讓黎父體驗一把,真正的小鬼嚇的滋味呢,現在看來,還是彆了,萬一把黎父沒病嚇出病來怎麼辦?
“爹,彆怕,你看,真的沒什麼好怕的”黎橋殷強硬地把黎父拖進鬼屋。
黎父捂住眼睛,心裡念叨著,妖魔鬼怪,給我,退,退,退!
說是鬼屋也不儘然,其實是一間破敗的房屋,格局不小,從外觀上看,依稀能辨彆出這房子以前是何等的精雕細刻,隻是在歲月痕跡的侵襲下,像是垂暮的老者,搖搖晃晃再也經不起丁點磨難。
哎嘿,好像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黎父睜開眼,細細觀察屋子的布局,看到巧奪天工的雕刻,一下子就忽略掉了心中的害怕,靈活的跑到宴客廳,伸手擦了擦灰塵,嘀嘀咕咕“謔,這可是大師級彆的雕刻手藝啊”
“迦南大師的手藝,能不高超嗎?”陰風襲來,黎父已經習以為常了,以為是黎橋殷在跟他說話呢。
“謔,真的嗎?我隻聽聞過迦南大師,今日終於有幸見到他的作品”黎父越說越起勁,滔滔不絕的跟身邊的人科普起了迦南大師的厲害之處。
“有這麼厲害?”涼颼颼的陰風吹在黎父後腦勺,“橋橋,彆鬨,彆往我脖子上吹氣”
話音落下,半天沒得到回應。
黎父尾椎骨陡然發麻,雞皮疙瘩從腳底蔓延到後腦勺,蹲著不動,腿都蹲麻了,眼睛一直注視著腿肚子,不敢扭頭。
“爹,你頓那乾什麼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黎父鬆了口氣,扭頭,臉上僵住。
一個放大的鬼腦袋,五感出血,貼臉呈現在他麵前
“嗷嗷——啊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