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鎮寧沒跟江望說江馳這個私生子的事,主要是沒機會說,因為他這個老父親被拉黑了。
他們父子興許是氣場不和,沒說兩句準要嗆聲,江父是強勢的性子,巧了,江望也是。
父子倆總是針鋒相對,兩人的談話更像是上下屬,江父轉賬,江望收錢,這個時候總是和諧的。
要是問候兩句,江父就忍不住說教,江望根本就不耐煩江父說教,憑什麼啊,要說教也還是小叔說。
一個沒養過他的,沒資格訓斥教育他。
江望其實也沒多期待父母愛,小時候小叔已經給了他很多父母無法給予的,他一點也不期盼父母回來,對他產生愧疚感,隨後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強行給他規劃。
拋開父母這層身份,他其實也能理解他們,人生總是要有得有失,他們放棄了他,去追求愛情追求事業,得到的結果就是他們跟自己不親近。
江望從父母的語氣裡也能聽出來,到底是有遺憾的,作為父母跟他這個親生兒子是熟悉的陌生人。
江禹年望著眼前桀驁不馴的青年,眉宇間的不耐煩在看到橋橋的那一刻化為欣喜和愉悅。
橋殷難得沒有掙脫開江望的懷抱,貓眼裡透著同情。
江望神色古怪,他是眼花了?
還是燈光太閃了?
為什麼他在橋橋貓臉上看到了同情?
“麼麼麼~”對視三秒,江望猛地抱著橋殷的小腦瓜親。
“喵!”我不賣身啊啊啊,嘴巴滂臭!
還來親她,可惡!
“不準嫌棄你爸爸…ua~”確定了,這小貓咪就是在嫌棄他,剛剛的同情也是真的,嗷嗷嗷,不愧是他的寶貝女兒,就是跟彆的貓不一樣,聰明著嘞~
江禹年眼神微妙,這副畫麵怎麼看都有點不順眼呢,還有,他早把橋橋的貓心籠絡住了,什麼爸爸,他才是橋橋的爸爸。
大抵是看不慣江望跟橋橋親密,江禹年佯裝咳嗽一聲,江望麵色擔憂“怎麼了,小叔,是不是受涼了?”
“生病了就得去看醫生,橋橋就跟著我吧,小叔你彆把乾嘛哦傳染給橋橋了,要是橋橋生病了,那得多難受啊…”江望心裡打著小九九,嘿嘿,小叔生病了,總不能霸占橋橋了吧?
江禹年麵色一黑,“我沒生病…你爸跟我說…”
“什麼?他不是深情人設,極致愛我媽的嗎?為什麼搞出私生子?!”江望臉色瞬間轉陰。
“咳…事情是這樣的…”江禹年解釋了前因後果。
“嗬嗬,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自己不小心不謹慎,非的在外麵鬨騰,不能回去造嗎?”江望嘟嘟喃喃著,心裡莫名有些同情,但嘴上不饒人。
江禹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江望這話說的…
聽出了江望語氣裡的幸災樂禍,“你怎麼想?那私生子…”
江家子嗣不多,年長的就他和大哥江鎮寧,小輩就隻有江望。
江鎮寧沒把江馳按死,也是看在江家血脈的份上。
至於其他的,那就彆想了。
“該怎麼辦怎麼辦,不要到我眼前礙眼…”不論私生子怎麼來的,江望都十分厭惡。
江禹年捏著眉心,默不作聲地起身,把窩在江望懷裡舔毛毛的橋殷抱起來。
“小叔,我還沒抱夠呢,你天天能看到橋橋,我不能,你就不能讓我多抱抱嗎?”江望瞪圓了眼睛,哼哼唧唧握住橋殷的雙腿不反手。
神經病吧,這叔侄倆!
她現在上半身被江禹年插著胳肢窩抬著,雙腳被江望給扒拉住,整隻貓跟彈簧似的,拉長到一定程度,叔侄倆默契的不動彈了,都怕傷著了橋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