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硯都沒有反駁的機會,就被商橋殷拖著手腕走。
拐來拐去,司硯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一頭撞上猛地停下的商橋殷身上,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柔軟,不似男兒般的堅韌,一股熱氣蔓延在臉上,垂著眼眸,不敢看商橋殷。
但商橋殷根本沒在意,興致勃勃地戳開了一個小孔,把司硯提溜靠近,眼神眨巴兩下,示意他用耳朵聽,用眼睛看。
他還是頭一次碰見這般靈動的姑娘,一時間沒回神過來,有些猶豫,他們這樣聽牆角真的好嗎?
下一秒,他就沒其他心思想彆的了。
“李琴,你個賤人,居然敢換我的孩子,讓我的兒子白白受苦受難十幾年,這事沒完”許菁月氣的渾身發抖,難怪她怎麼看自己的兒子,怎麼不順眼,一身的壞脾氣像極了李琴。
李琴麵色發苦,暗道,怎麼回事,居然被許菁月發現了這事。
“嫂子,這事你可彆亂說,我怎麼可能換你的兒子,你這空口白牙,故意汙蔑我。”李琴當然不能承認啊,這要是承認了,那她兒子未來可怎麼辦呢。
說來也是李琴膽大包天,看到司城當官了,一家子改頭換麵了,就想著,自己的兒子可不能一輩子當個像他爹一樣的沒用的窮苦人,吃不飽還受罪。
那會她和許菁月同時生產,孩子一前一後出生,且都是男孩,這可不就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於是,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孩子換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天天錦衣玉食的長大,氣度氣派完全不一樣。
李琴這麼些年來得意的不行,暗自嘲笑,許菁月是個蠢貨,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
這些都是心裡想想,她根本就沒想過有一天,這事被捅破。
“李琴,彆裝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許菁月一想到司轍銘,眉宇間的厭惡久久散不去。
“沒想到吧,你兒子就是一堆爛泥,永遠扶不上牆!”
“難怪我如何精心教養,你兒子都一副隨母的做派,隻會吃喝玩樂,不學無術,果然是兒大隨母”許菁月看著李琴臉色變得越發難看,繼續道“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司轍銘連打洞都不會,隻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你胡說八道!”李琴差點氣的說出了“我兒子”,“你作為一個母親,怎麼能這麼說轍銘呢?”
李琴如今依舊不承認,許菁月冷笑“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我相公麵前去狡辯吧,讓大家都看一看,讓你女兒也瞧一瞧,你是個什麼心思惡毒的下作玩意!”
司硯僵住,說實話,他以為是看彆人的戲,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誒誒,這裡麵說的該不是是你吧?”根據多年的經驗,商橋殷篤定是他。
司硯本來還有點傷感,被商橋殷這樣一提,隻剩下尷尬了。
合著人家把他的事當做戲班子看了是吧?
司硯以前懷疑過,但沒有證據,如今事情擺在他麵前,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也憂慮,他該用什麼態度對待許菁月。
眼見裡邊要開門了,商橋殷當機立斷摟著司硯的腰離開。
司硯鼻尖充斥著女兒香,頓時臉蛋漂浮起了朵朵紅暈,難得染上了幾分血色,而不是如同方才那般,慘白的宛如餓死鬼。
商橋殷瞅著他臉色又開始發白,掐著他的下巴,塞了一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