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橋殷溜之大吉,房門一關,門栓一插,誒嘿,周許端睡外邊去吧。
一頓雞飛狗跳,周母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周許端,猛地拍打房門,想讓她出來,這規矩她一定的給柳橋殷立好,不然,以後她這婆婆的威嚴往哪放啊?!
柳橋殷才不管呢,睡得噴香的。
周許端就悲催了,擱飯桌上睡了一晚上,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大包,整個人都活像一個行走的怨氣源。
柳橋殷瞅見了,根本不管,無所謂,餓了就去找爹啊,她可是爹寶女。
一大早,村裡人就開始忙活了,路上碰到許多村民,跟柳橋殷打招呼,問她去哪裡。
這爹寶女的人設當然得拿捏的死死的,“我去找我爹啊,我爹一個人孤零零的多孤單啊,我爹說了,我嫁人了,也可以回娘家看看,我爹還說了,不就請人造房子在周家那邊,能幫襯我呢,我也能孝順我爹”
一大堆,哇啦哇啦,村民們腦瓜子嗡嗡的,就聽到“我爹說,我爹說”這三個字。
大家麵麵相覷“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大概是早上腦子還沒開化,隨後陸陸續續有人反應過來了,“不是,這柳橋殷咋老往娘家跑?有這樣的兒媳婦嗎?”
尤其是柳正明寵女兒,刷新了大家的認識,“剛剛我是不是聽到柳橋殷說,她爹要重新建房子?”
“沒錯,我也聽到了”
這事風一般傳到村子裡,眾人覺得柳正明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真要跟著女兒走?
隨之而來的就是酸言酸語,這得存了多少錢啊,房子說建就建?
“這也太敗家了吧,柳正明怕是腦子進水了,這錢用在哪裡不好?”議論紛紛,甚至有小心思的,說出了,這錢不要給我。
周母之前被恭維,僵笑著一張臉,真的不想說話了。
羨慕個錘子啊,還沾光?
他們連野豬肉都沒瞧見半點,柳橋殷這個女人胳膊肘往外拐,對村裡人那麼好都不對他們好!
自家兒子可是她丈夫,媳婦伺候丈夫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可柳橋殷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嫁人跟走親戚似的,到點了就來睡覺,吃飯了,就出去覓食。
周許端被迫吃了好幾天的紅薯粥,吃的都快吐了。
哀怨地望著他娘,“娘,咱們就不能吃好點嗎?天天紅薯粥,吃的我都膩了。”
“家裡沒錢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你媳婦把五兩銀子交出來,充作家用,家裡就能過上好日子了,你也能添新衣服了。”周母早就把柳橋殷帶來的五兩銀子看做自己的了,之前被氣的不輕,忘記這回事了,如今想起來了,自然要把銀子捏在自己手裡。
周許端支支吾吾,忸怩地屁股都沒動彈半分。
“娘,她不會給的吧?”周許端不敢去找柳橋殷,他已經知道柳橋殷性子霸道且強硬,不會輕易妥協,而且對他似乎也不上心,這他還這麼讓人家拿銀子?
看吧,人就是這樣,不是你強就是我強,弱者不被重視沒有話語權,也不會受到尊重。
柳橋殷一強硬,周許端敢嗶嗶嗎?
不敢呐,屁都不敢放一個。
若是偶爾得了她一個笑臉,周許端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