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黛這幾年的身法可不是白練的,法器一扔,那半狐一頭撞在法器上,暈眩了幾秒,就被追上了,黎越迅速用靈籠困住半狐。
那半狐清醒後,瘋狂地撞籠子,企圖逃出去。
符源蜚眉頭鎖緊,“在這樣撞下去,這半狐腦袋撞傻不可。”
褚橋殷一道靈氣,灼燒半狐的尾巴,疼得它“嗷嗷——”叫喚,用仇視的眼神盯著他們每一個人。
“我知曉你聽得懂人話,為何要害村民?”褚橋殷冷著臉問。
半狐根本不想與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交談,閉上眼睛,充耳不聞。
“既然如此,那便交給村民們處置!”褚橋殷一提村民,半狐猛地睜眼,情緒激烈的又開始撞籠子,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冉青黛見此,有些不忍。
望著褚橋殷的冷臉,她沒有吱聲求情。
半狐眼底閃爍,頭破流血了,那小修士都不曾心軟,漸漸冷靜,終是肯說話了。
冉青黛氣鼓鼓的,這半狐竟然故意如此博她的善良心。
它肯說話的緣由,亦是看褚橋殷這般久,不是一言不合喊打喊殺之人。
“我本是劉家村一赤腳大夫的女兒”半狐緩緩道來。
劉好妹是劉大夫的女兒,劉大夫在劉家名聲不錯,看病從不收銀錢,隻需拿山上的藥材充作診費。
日子過得平淡,隻是沒想到有一天,媒婆上門給劉好妹介紹適齡成婚對象,那人是隔壁村子的屠夫錢有為。
劉好妹不喜錢有為,她爹便說辭再留兩年,十六歲,成婚正好。
劉大夫見識寬廣,看許多病人,知道不少事。
這錢有為是家底不薄,月月能吃肉,可他打媳婦,聽聞前頭那個媳婦就是被錢有為打死的。
可憐那小媳婦腹中懷著六個月的男胎,一同與母親共赴黃泉。
拒絕之後,這錢有為便覺得劉家分明是看不起他,才故意找借口。
錢有為看上誰,那人必然不能拒絕,否則就是看不起他。
前頭那媳婦就是他用了手段將其娶回來的,錢有為故技重施。
聯合他二叔家,請劉大夫來看病,瞧著瞧著,越發嚴重了,隻剩一口氣吊著。
這可捅了大簍子,二叔一家上門去鬨騰,宣揚劉大夫把人治的越來越差,差一口氣就沒了。
錢有為知道劉家村的人用藥材代替看病的費用,於是宣傳他們采摘的藥材在鎮子上賣給藥鋪的價錢,足夠付看病費用。
說劉大夫是故意占村民的便宜,把他們當做免費白工來使喚。
劉大夫名聲儘毀,劉家村的人看劉大夫的眼神不對勁了,觸及的錢財利益,村民們紛紛上門要劉大夫給個說法。
劉大夫一張嘴如何都解釋不清楚,就算解釋了,村民隻會覺得自己的利益損害了,肯定要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