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一路小跑的來到議事廳,果然謝子綸和沐晟都在,隻是少了幾個將軍,應該是被沐晟派去剿匪了。
見到朱楩來,其他人也都沒有太過形式主義的行禮,隻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朱楩坐到主位上,看著沙盤上的地圖問到“他們來了多少人,都分彆去了哪?”
沐晟說到“探子來報,他們非常分散,基本每個鄉鎮與村子都去,每個地方也不過一百多人,若是當作土匪來看的話人數正合適,不過好在村民和百姓都是我們士兵假扮的,他們來打劫的都沒討到什麼便宜,我派了些將領裝作百姓反擊,這會兒應該是打起來了。”
解子綸也分析到“殿下,這時候邊境地區各地四處皆起土匪,不覺得有些蹊蹺嗎?”
朱楩點點頭“的確奇怪。”
“此前便有安南士兵假扮土匪在我們邊境劫掠,事後再裝作剿匪,靠著這麼手黑白交替的法子,可以說已經成了他們的慣例了,此番如此倒也不足為奇,隻不過範圍與人數多了些,怕是那邊已經把軍隊調過來了,要試探我們這邊是否有大軍。”
“姐夫說的極是,他們調來的大軍是哪的暫且不知,不過依我判斷他們隻有兩處的兵能調,一個就是嶽丈他們思明府的十萬邊軍,一個就是他們皇城裡的十萬禁衛軍。”
朱楩這番分析,若是有個知道的人來看那一定會以為朱楩開天眼了,但其實朱楩是通過一番分析後才得出的結論
從大明進入安南的路線很多,但其中大片皆是密林與高山,道路難行不說,還有很多野獸出沒,所以這些地方隻有少量邊防軍,而馬關縣與思明縣是兩個地勢平坦,適合大軍突入的關口,安南方麵也就隻在這兩個地方放了大量士兵來防守。
那如果要調遣軍隊支援不可能將這些散兵集中起來,一來沒有團隊合作,二來不好指揮,所以隻能從思明府那邊調。
如果不願意,那就隻能從中都府調遣禁衛軍前去支援才是最合理的,無論他們調遣哪一邊的軍隊過來,都對朱楩的計劃有利,隻是需要摸一摸到底是哪支軍隊來了,朱楩才好布置下一步計劃。
幾人還在議事廳裡討論著呢,就又聽到士兵飛快前來稟報“報!殿下,有一大股土匪正向著縣城而來。”
一旁的沐晟問到“來了多少人?”
“探子彙報數量龐大,怕是有兩千人!”
朱楩心裡暗罵一聲,兩千人還敢說是土匪,從沒見過哪夥土匪有上一千人的,但是沒證據證明他們是安南士兵,所以隻能當作土匪對待。
朱楩仍然不動聲色的說道“知道了,再談。”
朱楩轉頭問道沐晟“沐二哥,咱們現在縣城裡有多少兵馬?”
沐晟毫不在意的說到“五萬!”
此次左路大軍一共發兵十萬,到分彆藏身於馬關縣周邊的各個鄉鎮與村落,而主要部隊的五萬人則全部藏身於馬關縣城內,朱楩這麼問主要是想看看怎麼樣把這兩千人的隊伍快速吃下,不要被安南那邊發現了端倪。
“沐二哥,你帶多少人能在一刻鐘之內滅了這兩千人?”
沐晟一笑“若是要快那給我五千人馬就行。”
“那保險起見,二哥帶一萬人,但是不能穿軍服,得穿著百姓的衣服,也不能動用騎兵,最好的全是步兵。”
沐晟頓時明白“是,殿下。”隨後便帶著兩個副將去了。
解子綸與朱楩兩人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感受著茶香在口中彌漫開來。解子綸皺著眉頭說道:“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個安南的胡季犁似乎在憋著什麼壞呢。”
朱楩也吐了口茶氣附和道:“是啊,雖然雙方目前還沒有將敵意擺到台麵上,但實際上已經進入了交戰狀態。隻是這一切都是在民間層麵展了,尚未上升到國家之間的對抗。”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敲打著桌麵,仿佛在思考著應對之策。
兩人沉默片刻後,解子綸突然開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一直讓他們那邊先出牌的話,那我們這邊可就被動了。必須想個法子奪回主動權。”
朱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解子綸的看法。他思考片刻後說:“也不知道陳河他們那邊計劃是否順利,若是他們那邊的消息還沒傳過來的話,就得考慮一下是不是真土匪了。”
兩人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隻不過因為沒有即時通訊工具,所以沒辦法知道陳河他們的情況
所以就得說回幾個月前陳河等人剛到中都府的時候。
安南中都府的府城內,陳河還有老王以及阮先生都在他們剛租下的房子裡等著這些分散潛入的小隊們前來彙報探得的消息。
由於每個小隊都至少有兩名安南人,所以這次的潛入可以說非常的順利,雖然中都府的守軍不少,但是因為進出的人很多,所以也都是隨意檢查一下有沒有帶什麼違禁物品罷了,陳河他們跟著阮先生他們這些安南本地人,沒怎麼被查也就進城了。
陳河問到一旁喬裝過的阮先生“阮先生,這中都府內消息打探最靈通的地方在何處?”
阮先生想了想“這幾日自從咱們潛入進來打探消息基本靠的都是飯館,工人,農民這些百姓的一些觀察,雖然有用,但是情報多不涉及到軍政,涉及軍政的此時我們去打探太過刻意,容易暴露。”
陳河想了一下“倒是還有個地方,就是有點…….”
老王疑惑的問到“哪呀?”這些日子他們能想到的打探消息的地方他們都去了,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哪是又不容易暴露又能打探消息的。
陳河想了一下還是說到“青樓!”
老王差點兒沒憋住“老陳,你這,那啥,想去就去吧,找這借口,不合適,哈哈哈,不合適。”
陳河一臉無語的說到“想屁吃啊,可不要小看了青樓,能讓這些皇宮裡的達官貴人們稍微鬆懈點兒的地方要麼是在酒桌上,要麼就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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