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江道友有何見解?”
梁箬起身,將煮好的茶水,往麵前三隻茶杯中倒著。
“此前已有眾多修士,與那些鬼物戰鬥過。雖然傷亡不小,但也取得過一些成果。”
“噢?江道友不妨細說。”
“能夠對鬼物造成不小傷害的,大都是些陽性功法,哪怕是煉氣期修士常用的火球術,也能讓那些鬼物忌憚一二。”
“不錯。此前確實有人僅憑火球術,擊退鬼物不下百數之多。而且此人還僅是金丹期修士。”
範炳喜呷了一口茶水,接話說道。
“既如此,那堪比出竅的鬼物,也不需同等境界之人,便可斬殺吧?”
梁箬似有疑惑的問道。
“非也,梁宗主有所不知。境界堪比分神的鬼物,便已經不懼一般的火屬性術法了…”
江廣風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接著又道。
“來找老夫的那兩位故人,曾在東山一處,建了一個小宗門。全宗上下兩千餘人,死傷過半…唉!老夫觀之,心痛不已啊…”
梁箬雖知道對方這是在演苦情戲,但鬼魅之禍不除,隻會有更多的人受害,這是不爭的事實。
宗門想要強大,大肆招攬弟子必不可少。
可就算是修士後代,也不可能人人皆有靈根。
所以,大部分弟子,都是來源於凡人之中。
保護凡人,便是保護修士根基。
梁箬不是迂腐之人,想了想還是問道。
“不知帶有火屬性的靈根法則之力,是否可以壓製那高階鬼物?”
聞言,範炳喜與江廣風二人大喜,看來這次前來,是有希望搬到救兵了。
“不錯。若是火靈根或者雷靈根的修士,隻要已經掌控相應的法則之力,完全可以越階戰鬥。”
“還有還有…凡天地奇雷異火,對鬼物同樣有克製功效。”
兩人一唱一和,很是積極。
梁箬沉思起來。
宗門擁有火屬性和雷屬性靈根的修士,倒是不少。
但已經覺醒和掌握對應法則之力的,卻不多。
除了之前被殺的時崮與龐大順兩人,皆是火靈根以外,便隻有李沫瀟這個大弟子了。
“對呀!那小子不是身具靈火嗎?而且目前已是元嬰中期,對付一般鬼物,應該沒有問題了…”
想到這,梁箬有些歉意的看了二位一眼。
“不瞞二位,我宗門內,確實有一弟子…噢不,有一位長老,身具異火,且威勢不錯…”
“噢?既如此,還請梁宗主速速通知與他,讓其跟隨我等出發吧!”
範炳喜一聽對方是一位長老,料想修為應該不錯。
又有異火傍身,確實是一個對抗鬼物的絕佳人選。
頓時心情大好,連忙起身相邀。
“不過…這位長老目前還有些困難,抽不開身…恐怕需要等些日子了。”
梁箬又有些為難的說了句。
“什麼?梁宗主,救人如救火,鬼物肆掠,刻不容緩啊…”
範炳喜一聽對方說要等些日子,頓時不悅。
隻感覺這梁箬莫不是戲耍自己。
梁箬也有些不好意思。
“兩位,此事不妨聽老身仔細講來。”
為了不讓對方誤會,梁箬將三宗大比一事,簡要講述了一遍。
接著又通知了馮琪琪,許諾讓她帶著李沫瀟等一眾弟子,先前往襄助一番,等紀小子回來,再行接替。
雖然馮琪琪水屬性靈根,對於抗擊鬼物沒有多少壓製效果,不過她一身修為達到了分神初期,也是很有威懾力的。
江廣風雖然知道梁箬身具火屬性靈根,但作為一宗之主,對方又沒有提出親自前往,他也不好開這個口。
紀紹安在天靈殿中,手中握著悟道樹枝,靜靜感悟著法則之力,已經四天了。
除了最開始黃長生回複過訊息,表示宗門已經讓師祖於笑音親自前來,便沒有其他消息。
四天以來,他雖有悟道樹枝在手,卻隻堪堪領悟到了一絲土屬性法則。
“我不會…隻能領悟這一種法則之力了吧!”
在他看來,土屬性法則,雖然防禦力驚人,但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畢竟就連南宮離,都領悟出了暗屬性法則,這可是高等級法則之力啊。
越到後麵,修行法則之力越深,高等級法則之力的威能便越大。
如果自己僅僅領悟了土屬性法則,那麼以後的戰力,恐怕會掉下一個台階了。
就在他正感慨著,心裡有些失落之時。
天靈殿外,突然響起了幾人對話的聲音。
“葉宗主,彆來無恙啊。”
聲音沙啞的於笑音,花菜的頭發上,看起來還有些淩亂。
“你…你怎麼過來的?”
原本盤膝打坐的葉震虎,在聽到這一聲話語後,猛然站起了身。
“嗬嗬,爾等這些把戲,老身活了幾百年,豈能看不穿?放心,外麵那老家夥,你已經見不到了。”
於笑音說著,有些佝僂的身軀,緩緩落在地上。
“不可能!你也不過是出竅中期,怎可能無聲息間,殺了我宗門太上?”
葉震虎說著話,腳步不由後退了幾步。
看得出來,雖然不願相信,但他下意識的傳音,沒有得到回複,就是最好的答案。
“老身有什麼秘密,還沒有必要告知與你這小輩。還不快快放人,就休怪老身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