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剛剛突破分神,就算親自過來,也根本對付不了我。”
梁箬想通了其中關竅,又看向鄔陀身旁那位老者。
“我若猜測不錯,這位就是你請來對付我的吧。”
“哈哈哈,師姐果然是師姐,隻一眼就能夠看出師弟我的想法。”
鄔陀大笑一陣,卻又淡漠的回答起來。
“不錯!這位便是師弟我,今日給師姐準備的大禮。···哈哈哈!”
梁箬聽完,不由撲哧一笑。
“你要是送個小年輕,師姐我還有點興趣。這老怪物嘛···不如留給你徒弟算了。”
“哼!師姐你一介女流,竟如此不知檢點。地炎宗由你掌控,豈不惹人笑話。”
“女人怎麼了?你們男人可以沾花惹草,我梁箬同樣可以。找諸多借口,不就是想要掀了我的桌子嗎?你直說便是,師姐我反而還高看你一眼。”
“師父當年就偏袒你,我早看不下去了。師姐,今日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不如你就遂了師弟心願,死在這兒吧!”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我沒有哇!”鄔陀兩手一攤,故作為難。
“但這位老人家,他有!”
說到這裡,鄔陀再也抑製不住臉上的喜色,仿佛此時已經斬殺了梁箬,完成了自己心願一般,大笑起來。
身旁那位耄耋老翁,捋著長長的胡須,一言不發。
葉震虎已經暫停了殺陣的攻勢,同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師姐弟兩人掐架。
梁箬眯眼打量著那老翁。
卻絲毫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到絲毫靈力波動。
“這老小子,恐怕不是善茬。”
心裡雖然如此想著,臉上卻絲毫沒有懼怕神色。
“不知老人家姓甚名誰,來自何處?”
梁箬看似平淡的聲音,問向那老翁。
“老夫蓋釗。”
老翁同樣淡淡回答一聲,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卻很是沙啞。
“蓋釗···你就是當年師父下令,追殺的那位···屠城之人?”
“哼!陳又通那個老匹夫,多管閒事。老夫想殺誰就殺誰,哪裡容的他來指指點點!”
蓋釗一聽到梁箬提起師父,頓時仿佛火藥桶炸了一般。
幾百歲的人了,跳腳大罵的樣子,絲毫不輸給年輕人模樣。
“怪不得當年遍尋你不見,原來是我這位好師弟的功勞啊!”
梁箬冷笑一聲,再次看向鄔陀。
“不錯!”
鄔陀脖子伸的老高。
“蓋前輩當年不過是報私仇而已,師父他老人家本就是多管閒事。我把他放了,有何不可?”
“報私仇?就可以屠城?一城十幾萬人,大部分都是凡人,那些凡人也跟他有仇不成?”
“那也是彆人的私事!”
“你···”
梁箬一時氣急,沒有想好如何反駁。
“妄造殺孽,我輩修道之人所不齒。陳又通前輩做的不錯!”
關沛眼見梁箬吃癟,出聲幫忙。
“我們師姐弟兩人談話,跟你有何關係?”
鄔陀陰冷的眼神掃射過來,絲毫不把關沛放在眼裡。
關沛剛剛平複下來的心境,再一次泛起漣漪。
“老夫不過是看不慣爾等這般嘴臉罷了。”
他說著,將頭偏向一邊,顯然不打算再爭辯。
隻要破了這殺陣,他關沛今日定要好好發泄發泄。
“多說無益。老頭子我還有事,趕緊了。”
蓋釗仿佛也不打算多說什麼,低聲催促起鄔陀來。
“既然蓋前輩著急離開,我等自然配合。”
鄔陀側身拱了拱手,模樣倒很是謙恭。
接著,他又轉過身看向葉震虎。
“葉宗主,可以出手了吧?”
“可以!隨時可以!哈哈哈···”
葉震虎說著,再一次激活了殺陣。
氤氳的紅色薄霧,從殺陣中開始彌漫起來。
接著,嗡嗡幾聲,陣法之中再一次開始狂風呼嘯,飛沙走石。
一道道電弧、一枚枚火球、一道道劍芒等數不勝數的攻擊,陡然間落向護陣方向。
好在這護陣中有三人撐持,一時間倒還能阻擋。
不過這裡得說說,那於笑音老嫗,在陣法一道,還當真有些實力。
不然,這陣中之陣,可不一定能夠布置成功的。
轟隆聲陣陣,峽穀本就不太穩定的土石,頓時飛濺亂射起來。
“爹爹!”
就在這時,峽穀另一側。
張妙婉急切的呼聲,從上方傳來。
張文鶴陡然轉過頭去,眼中瞬間怒火中燒。
“鄔陀!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此時的張妙婉,正被人用劍抵著脖子。
身軀仿佛也被鎖住一般,看不到半點靈力波動。
而拿著劍,指向她的,赫然便是地炎宗內殿長老,楊動義。
甚至連古洋青和張永男兩人,此時也跟在其身後。
“他居然還從宗門中帶了人出來?”
不僅是梁箬沒想到,就連紀紹安等在場其他人,也沒有料到這鄔陀,會有這等魄力。
這樣的話,宗門之中的奪權行動,鄔陀一方很可能陷入被動。
“看來,他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利用所有能夠利用到的一切,布下天羅地網,也要除掉他這位師姐……”
想通關鍵的紀紹安,往陣中看了一眼。
張文鶴陰沉的臉色,仿佛要凍成冰雕一般。
但此時的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麼辦法也沒有。
“鄔陀!你可知道白山宗那葉震全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