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對手是我!”裴曉菲也出劍了,一道寒芒率先襲來。
楊天鋼本打算接上一句,卻見場中轟隆之聲已起,抄起斧頭就要幫黃長生抵擋。
卻不想龐大順的大刀,已經指向了他。
······
天靈殿中。
又已經學習了兩日的紀紹安和張妙婉,正躺在一張幽香遍布的軟榻上閒聊。
“不是吧,你們黃龍觀也管的太寬了吧。”
“為什麼?”
“你都不知道你爹看上的姑爺長什麼樣,就已經被他說服了?”
“我···那不是沒遇到你嘛。”
張妙婉聲若蚊吟般說出後麵幾個字。
“嘿嘿,也對。”
紀紹安咧著嘴憨笑起來,摟在對方香肩上的手,用力揉了揉。
“對了,你爹是不是叫···”
“等等···”
紀紹安正準備問對方父親是不是張文鶴,卻感覺儲物戒中一枚傳信玉符正在狂閃。
連忙取出玉符,催動靈力閱讀起來。
片刻後。
“真是找死!”
他怒不可遏的一把捏碎玉符,轉而抬手開始穿衣。
“怎麼了?”
張妙婉有些莫名,但見他麵色有異,還是輕聲問起。
“地炎宗要出大事,南宮離被人襲殺,正在交手。我得馬上趕過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
張妙婉一驚,在這秘境裡,居然還有人襲殺南宮離?那可是站在眾人前列的存在。
“來不及解釋了,快。”
紀紹安不準備多說,心念一動,自己就已經離開了天靈殿。
還在打扮的張妙婉一陣無語。
“就你那南宮師兄重要。”
小女兒態儘顯。
再出來時,她已經在一艘飛舟之上。
紀紹安正盤坐在最前方的駕駛位,專心的操控著飛舟極速前行。
張妙婉隨意打量了幾眼,便認了出來。
“果然,當年就是你拍下的這飛舟!”
“果然,當年那黃龍觀的女子,就是你吧?”
兩人相視一笑,默然不語。
一個時辰過後,以最大速度遁行的飛舟,不知飛行了多遠,但紀紹安感受著南宮離身上的傳訊符位置,依然在前方。
他不由的開始著急起來。
“你不用急的,南宮離也沒那麼容易被殺。”
“我知道,我不擔心他。”
“那你擔心誰?”
“我擔心黃長生和戴鈺兒。”
“戴鈺兒?就是當年主持拍賣會的那個女子?”
紀紹安偏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你不會要吃醋吧。”
“切,誰吃你的醋了,想的美。”
張妙婉癟了癟嘴,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裡似乎還真有那麼一點酸味兒。
“對了,當年你在拍賣會上,坑的那人是誰?”
“哪個?”
“就是買丹藥那個,你老是坑人家,我當時都笑不活了。”
“嗬嗬,你說他呀。死了唄。”
紀紹安說著,順手祭出一尊傀儡。
正是升級過後的歐陽。
“這家夥,當年為了殺他,我都差點身隕。”
“嗯?他很厲害嗎?”
“不是他厲害,是他們宗門後麵來的那汪衛厲害。”
說著,他又祭出傀儡汪衛。
此時的汪衛,渾身已經破爛不堪,畢竟除了在東山閉關時,修補過一回,其他時間根本沒有管過。
“這人···他當時就是元嬰中期嗎?”
張妙婉看著傀儡汪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對啊,不然我怎麼可能差點死掉。”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以後再與你細說。快到了···”
紀紹安感受著南宮離傳訊玉符的位置,開始放慢了一些速度。
兩人乘坐飛舟,以分神期大能最快的遁行速度,連續飛了近兩個時辰。
終於從北麵情花穀,直抵東麵的萬年山腹地。
等到他停下飛舟時,地麵的戰鬥依然在繼續。
隻不過此時,南宮離正以一敵二,楊天鋼對戰龐大順,也已經快到窮途末路之時了。
戴鈺兒跟黃長生兩人,渾身是血,被綁在一旁的小樹上。
身上諸多經脈,都被插上了一枚枚鐵釘,封堵著所有靈力通道。
“該死!”
紀紹安暗罵一聲,收起飛舟就降落了下去。
同時扔出一個玉瓶給張妙婉,“麻煩幫我救一救他們。”
“哼,算我一個人情就行。”
張妙婉嘴上這樣說著,可動作卻一點不慢,直朝被綁著的兩人而去。
“紀紹安?你怎麼來了!”
正與裴曉菲聯合襲殺南宮離的時崮,見紀紹安從天空落下,頓時大驚。
“彆管了,先殺了他再說。”
裴曉菲已經架住了南宮離的長劍,若此時他不選擇棄劍,時崮出手,定會大傷。
可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奇怪,時崮由於在大比上輸給了紀紹安,一直懷恨在心。
提起烈火槍就奔著紀紹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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