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的紀紹安,盤坐在自己的小床上。
懷裡抱著從寵物袋中放出的來福,輕輕摸著它的狗頭,盯著麵前的黃長生。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出馬,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了!”
紀紹安沒有理會他的馬屁,正要閉上眼睛感悟一番識海情況,卻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
紀紹安將再次將來福放進寵物袋,又拿衣擺遮住,這才示意對方去開門。
黃長生站起身,走到門後。
門一打開,一位身穿黑色夜行服的男子,在門外抱拳。
“打擾了,我找一下紀紹安道友。”
不待黃長生反應過來,那黑衣人一側身,直接進了屋中。
“喂…”
黃長生抬起手正準備拉住他,卻見紀紹安已經抬起手阻止了他。
“紀道友,在下有事相告,還請將院中陣法打開。”
“你這一身打扮,有些麵生啊…不知你是何人?”
紀紹安沒有直接同意,轉而好奇起了對方身份。
黑衣男子臉上開始變化起來,同時脫下衣帽,隻一兩個呼吸間,就變成了原本模樣。
“你是…張財靈?”
紀紹安腳一伸,直直從床上站起身。
“沒錯,在下有重要事情相告,還請打開院內陣法。”
張財靈透過身後的門,看向院外,聲音中帶著些許急切。
紀紹安一時間摸不懂對方目的,不過看對方謹慎的模樣,還是對著門口的黃長生點了點頭。
半刻鐘後。
“你確定所說都是真的?”
紀紹安已經問了三遍這個問題。
“在下所說句句屬實。這位道友一直在外麵,應該是知道的吧。”
張財靈看了眼黃長生。
紀紹安也看過去,隻見黃長生認真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所言不假,事後,我定讓地炎宗保你無虞。”
“嗬嗬,那還要看你地炎宗的梁箬宗主,是不是能夠順利脫險了。”
張財靈仿佛對紀紹安的承諾有些不相信。
“實不相瞞,宗主早有計策,隻不過,不知道那葉震虎具體的動手時間而已。”
“當真?”張財靈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那史芸然道友…如何了?”紀紹安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起了彆人。
“她…很不好。”張財靈眼神沉重,“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修行,能夠回到凡人俗世間,安穩生活幾年,都算好了。”
“說起來,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紀紹安心裡也不太好受。
“這不怪你!”張財靈連忙製止道。“那葉震虎心胸狹隘,不值得。”
“既然如此,這事就先交給我,等宗主他們回來,我第一時間去找她。”
紀紹安還是覺得這張財靈的話,值得信任,畢竟他的眼神,沒有一絲嫌疑。
當然,他透露的信息,與梁箬所說,也幾乎都能對的上。
第二日,傍晚。
梁箬一行三人,在關沛的陪同下,從北麵大殿走出。
“諸位便好生休整幾日,十日後,我們一同出發。”
“有勞關先生了。”
幾人同時拱手。
“哈哈,無妨,這都是我關某的職責而已。”
關沛說著,緩緩轉身進了屋。
梁箬三人各自回住處不談。
夜裡,紀紹安以有事請教的借口,大搖大擺的進了梁箬所住的小院。
“你們倆都有問題請教?”
梁箬微笑的看著紀紹安和黃長生兩人。
“宗主,時間確定了。”
紀紹安輕聲說道。
梁箬哪裡聽不明白他所指,抬手間便激活了院中陣法。
“說來聽聽?”
“葉震虎請了白山宗一位太上長老,要在陣法開啟前,對您動手。”
“太上長老?什麼修為?”梁箬神情凝重。
“據說是出竅初期。”紀紹安說著,又補充道“據說這位太上長老剛剛碰巧突破出竅,穩定修為後,出關時正好遇到葉震虎…”
“據說?你聽誰說的?”梁箬在這種事情上,不得不謹慎一點。
紀紹安與黃長生兩人,當即把張財靈昨夜拜訪的事交代了一番。
“哼!如此處心積慮想打我地炎宗的主意,他葉震虎真當老娘是好惹的嗎?”
“宗主,此時不是應該先想想辦法怎麼解決嗎?那可是出竅…”
“我自有安排,你們回去吧。”
梁箬臉色仿佛翻書一般,剛剛還在咒罵葉震虎,轉瞬又微笑的對紀紹安兩人安排起來。
“既然宗主已有計劃,那…我等告退。”
紀紹安兩人正待退走,梁箬卻又抬手阻止起來。
“紀小子,你跟張文鶴,有什麼關係?”
紀紹安一聽,頓時心下吃驚起來。
“宗主莫不是懷疑弟子?”
“嗬嗬,你老實告訴本宗主,隻要不損害我宗門利益,我也不是那不懂變通之人。”
梁箬的眼神,仿佛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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