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順手中長刀被李利增拂塵鎖住,正與之對峙時。
身後的許二勝長劍直朝自己後腦劃來。
眼見無法抵擋,他猛然回頭側仰,身體直接坐到台階之上。
躲過一劍,背後拂塵再一次刺入到他的背心,“哇”的一口吐出鮮血。
還來不及有什麼動作,許二勝的長劍又接連刺來。
“不!”紀紹安緩過來時,長劍已經刺到一半。
身形一閃,就要襲向那許二勝背身,替龐大順解圍。
“噗呲···”許二勝並未理會身後襲來的紀紹安,依舊一劍刺入龐大順胸腔。
可直直刺入身軀的長劍,卻陡然間被龐大順空手抓在手心,對方未能及時抽出。
許二勝一驚,轉頭看向紀紹安時,正準備閃躲,刀影已經直抵自己咽喉。
隨著噗嗤一聲,許二勝的腦袋率先滾落。
施展出傍殺術的紀紹安,絲毫不會給對方半點機會。
龐大順布滿血跡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張口想說點什麼,瞳孔卻猛然收縮,身軀順著石階就要往下翻滾。
紀紹安沒有去接,剛翻下一階石梯,龐大順的身影便消散一空。
“你···”
李利增一手提著拂塵,指著紀紹安,一手摸著腰間儲物袋,仿佛要拿出什麼東西。
“怎麼?”
紀紹安掃了兩眼地上的儲物袋,兩個袋子倒是靈性,沒有直接滾落山崖。
他不緊不慢的往上走了兩步,彎腰撿起許二勝的儲物袋後,靈識探入其中查看起來,絲毫沒有將那李利增放在眼裡。
李利增見他這副模樣,心下頓時沒底。
緩步後撤了兩階,指著紀紹安的浮沉絲毫沒有放下。
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年輕人居然從下往上,在地勢不利,又無法飛遁的情況下,是如何一擊斃命,讓自己師兄許二勝丟了性命的。
撿起兩隻儲物袋,此時的兩人之間,不過六七級台階,距離也僅僅隻有不到三米。
“即便如此,你依舊彆想過去!”
李利增雖然心下駭然,但依舊沒有失去方寸。
靈力一動,拂塵絲直直挺立起來,向著紀紹安就激射過去。
紀紹安見對方攻勢凶猛,手中短刀根本無法抵擋,隻得往後退出幾步,拿出那把上品長刀直刺過來。
眼見兩件靈器相接,紀紹安卻猛然間挽起了手腕,長刀仿佛有靈性般,直衝那浮沉長絲中部遊去。
不過一個呼吸,拂塵絲被紀紹安長刀纏繞下,竟然死死牽製住了那長刀。
紀紹安眼見著拂塵將長刀裹的緊緊地,抬起長刀就往地上斬去。
“轟!”
台階仿佛受到山巒撞擊般,迸發出轟隆之聲,同時地上的石階應聲而碎,紛紛飛遁出老遠。
一擊之下,李利增手中拂塵靈光大減,眼見就要扛不住崩滅掉。
李利增再次向後退出幾步,看了眼手中拂塵,直接將其朝紀紹安拋射過去。
紀紹安嘴角微翹,輕哼一聲。抬刀蕩開飛來的拂塵,作勢就要衝過去。
卻不想那李利增直接拔腿便跑。
“嗯?這是···什麼操作?”
紀紹安不明所以,頓住腳步,看著遠去的李利增,凝眉思索起來。
片刻後,他眼中就露出了然神色。
“不出意外,前麵應該有陣法等著我的吧···”
眼見暫時無法上前,他身形一動,直接一屁股坐下,手握靈石,仿佛陷入到打坐調息的狀態一般。
半夜,子時。
紀紹安緩緩睜開雙眼,望著遠處天邊不斷靠近的紫霧,在清冷的月光下翻騰,心中依舊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他所表現出來的輕鬆模樣,其實隻是給對方看的。
既然那李利增能夠布置陣法,就一定會在前方窺探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算了,總得拚一把。不然,還能怎麼過?”
他扯過兩個下午撿起的儲物袋,仔細查探一番後,依舊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破陣之法。
“除了三張爆裂符,就隻有一張三階的幻身符可用···”
“對了,法袍?”
紀紹安想起來,剛剛碰到這件法袍時,靈力輸入後,法袍頓時人立而起。
“除了可以隱身,是否可以用它來激活陣法?”
陣法一道,雖然紀紹安沒有潛心研究。但他還是知道一些大概的。
像這地圖內,肯定不會有什麼布陣材料,如果要布置陣法,那麼一定是使用的陣旗。
一支三階陣旗布陣,在沒有靈石作動力補充的前提下,最多隻能堅持一刻鐘。
有靈石補充能量,在不考慮靈石消耗的前提下,則要區分陣法類型,以及攻擊陣法的位置了。
比如困陣,在陣法內部攻擊,遠遠達不到在外部攻擊的效果。
若是殺陣,在陣法外部攻擊,可以有效避免被陣法鎖定,也就是說,這殺陣的效果將體現不出來。
既然如此,隻要讓法袍代替自己,進入前方陣法,便可無虞。
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具體布陣位置,若提前操控法袍走在前方,對方根本不會傻到用陣法來對付法袍吧?
肯定是要等到自己進入陣法後,才會催發啟動大陣。
可若是自己以身試陣,屆時身已入陣,又達不到讓法袍代替入陣的效果。
紀紹安左思右想,依舊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此時,下方小路上卻出現了一道身影。
由於還有幾百米,紀紹安根本看不清來人衣著。也就沒辦法辨彆對方是哪個宗門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