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震虎氣急,則指著兩個弟子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是乾什麼吃的!二階隱身符都察覺不出來?”
史芸然和張財靈兩人,本就心情不好,回來後又遭一通喝罵,心裡很是堵的慌。
“宗主,這不能怪我們!”
史芸然氣不過,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卻依然硬氣的回應了一聲。
張財靈眼見葉震虎此時正在氣頭上,拉了拉史芸然,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你還有臉說!”
葉震虎本就氣急,抬手就是一指,直中史芸然丹田。
“噗!”
史芸然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修行幾十年,竟然一朝被廢。
她愕然的抬起頭,不甘的盯著葉震虎。
曾幾何時,那高大威猛的宗主,居然為了這麼點小事,廢了自己。
她哭了。
不過,此時的淚水不是委屈,而是憎恨。
場中一片嘩然,白山宗不少弟子已經跪下,不停的替兩人求情。
另外兩宗弟子,則沒有一人再發出聲響。
“嗬嗬,葉宗主倒是好手段。不過可惜了那麼優秀的弟子。”
梁箬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聲音中還帶著些揶揄。
“梁箬!你莫要欺人太甚!”
葉震虎騰的一聲站起身,死死盯著另一邊還坐在椅子上,滿臉淡淡然的梁箬。
“怎麼?葉宗主還想連我也廢掉不成?”
梁箬美麗的眸子隨著轉頭的動作,輕飄飄的盯在了葉震虎的臉上。
“你···好的很!”葉震虎此刻已經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是捏了鬆,鬆了又捏。靈力彙聚在拳頭上,卻始終下不了決心打出去。
李沫瀟由於參與過與梁箬等人的討論,此時眼神微眯,緊緊盯著葉震虎的一舉一動。
梁箬則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淡淡的看著熒幕中還在搜刮戰利品的紀紹安。
良久,關沛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位,切莫傷了和氣。這秘境,還需要兩位與我等通力合作才能打開。”
“哼!”
葉震虎重重的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坐了下來。
那被廢了修為的史芸然,雖然有宗門丹師及時搶救,但也僅僅能夠撿一條命而已了。
張財靈眼見自己宗主出手狠辣,不由得眼中滿是冷意。借著送史芸然回去休息的借口,離開了此處。
不久後,三道身影出現在休息區的一座石屋當中。
“師妹,你先出去幫我守一下門,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史師姐說。”
張財靈丟出一個儲物袋給一旁另一個女子,那女子靈識探了探,頓時張大了嘴。
“師兄,這···這太多了!”
張財靈搖了搖頭,“師妹,切不可對外人說起這事,有人詢問,你就說我們一起送史師姐回來的,就行了。好嗎?”
張財靈的眼神很是誠懇,看的那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吧,我一定照張師兄您的話來說。”
“好,那你立個誓吧。”張財靈說著,又拿出一個儲物袋,另外掏出了自己的武器,放在了一邊。
這位師妹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
這時候若不立下誓言,恐怕這位張師兄是不會放任自己離去了。
幾息過後,立下誓言的那女子出去了,在小院中打開禁製後,呆呆的坐在了門口。
“史師姐,你···衝動了。”
“師弟···”史芸然微微搖著頭,“你沒必要這樣做的,若是被發現···”
“你彆說了,剛才宗主的舉動,···寒心。”
張財靈臉色冰冷。
“師弟,我們並無太多交情,不過是···在宗門裡互相認識幾年而已,你···”
“師姐,我這樣做,不全是因為我們的交情,難道你此時不恨嗎?”張財靈憤然問道。
“我···”史芸然苦笑著,“恨又能怎麼樣,我已經廢了···”說完,她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滑下兩行清淚。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然後脫離宗門。這樣的宗門,不待也罷。”
史芸然眼睛頓時一瞪,“你···彆做傻事啊,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了的。”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張財靈說著,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先好好歇息,我會回來接你的。”
說完,徑直起身,往門外走去。
回到觀戰台上,他像沒事人一樣,反而裝的有些悔恨的樣子。
不過葉震虎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眼睛一眯,便有所懷疑。
他傳音對剛才一同離去的那女弟子,問了幾個問題後,這才看了看張財靈,不再理會。
“果然!是個老狐狸!”
張財靈一邊看著熒幕上的畫麵,一邊小心打量起了地炎宗弟子那邊。
可看了一圈,也沒見有誰適合接洽。
“算了,再等等吧,反正還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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