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壓的他們喘不過氣。
張妙婉連忙控製好呼吸,抬腿跨上九十九步。
“哇”!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被壓的跪倒。
她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療傷恢複的紀紹安,眼裡閃過一絲凝重。
迅速調整好呼吸,她沒有像紀紹安一樣站起來,而是先將她一雙素手,搭在了最上方的石階上。
張妙婉的雙腿已經不像是自己的,就連跪在台階上往前挪動半分都顯得很是困難。
她再次看了一眼前麵的紀紹安,接著緊緊地盯著最後一步石梯。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抓住石梯的邊緣,用儘全身的力量向上攀爬。
直到身體重心已經上來,才一個翻滾間,來到了最上麵的平台。
此時的一百階石梯上,眾人再次感覺身上的壓力變輕。
韓子韜眼裡除了對即將到達的目的地的渴望,還莫名生出一股怒氣。
他明明是煉體修士,卻在這重力陣下,敗給了兩個沒有煉體的人。
這隻能說明,他體內的靈力不夠精純。或者,他使用靈力的方法沒有這兩人精妙。
但眼下,最有可能第三個登上階梯頂端的人就是他。
容不得多想,抬腿就邁到第九十九階石梯。
“哇”的一聲,他還是沒有忍住,再次吐血。
身體內的傷勢仿佛已經很嚴重,明顯拖延不得。
而緊跟在他身後的張覽和裴曉菲,也已經做好準備登上第九十九階石梯。
西門忠和南宮離兩人,則剛剛上到九十八階位置。
“恭喜梁箬宗主,這一局,看來你地炎宗要拔得頭籌了!”
關沛此時,笑嗬嗬的拱手,對身旁的梁箬道喜起來。
“哈哈,關先生客氣。這名弟子確實不凡,在宗門內選拔時,也是一鼓作氣爭得了名額。本宗主這次回去,定會好好獎賞於他。”
梁箬笑的很開心,這應該是近三百年秘境爭奪以來,第一場比試中,成績最好的一次。
“哈哈哈,這等優秀的弟子,是該好好獎賞的!”葉震虎聞言,爽朗大笑起來,就連正在上方調息養傷的紀紹安都能聽到。
梁箬心裡不喜,這姓葉的明顯是在給自己挖坑。試想,若到時候獎賞不到位,宗門內弟子們會如何看待自己這個宗主呢?
不過她麵色依舊不改,“葉宗主所言正合我意。像貴宗這位弟子,雖稍有遜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葉宗主可想好了要如何賞賜於他了?”
葉震虎一愣,這韓子韜本來是自己寄予眾望之人,首戰失利,還要獎賞?
不過,他也瞬間回過味來,這女人也在給自己挖坑啊。
“哈哈,那也不如你們宗門那寶貝刀王啊。該賞的,本宗主自然會賞,就不勞梁宗主費心了。”
張文鶴一直含笑看著幾人對話,也沒有急於參與進去。
隻時不時看著台上張妙婉和那姓紀的小子,心裡一直思量著,要不要早一點把他給挖過來。
此時,石梯最上方。
韓子韜已經登頂。
由於他是第一個受內傷的,在剛上九十步時,那一個趔趄,當時就有些內力不穩。
又在台階上耽誤了太多時間,因此一上來,就盤膝坐下恢複起來。
紀紹安服用過丹藥後,體內傷勢已經明顯好轉。
他看了看台階上現在的情況。
裴曉菲和張覽兩人都到了最後一步。緊接著,還在九十八步的南宮離,此時也剛好邁腿上到九十九步位置。
西門忠跟在南宮離身後,還在九十八階位置。
他的身後,是一名煉體修士,看服飾應該是黃龍觀的弟子,不過與之一起的還有一個白山宗弟子。
“你叫妙婉?”
紀紹安沒有再繼續關注石梯,轉而問向剛睜開眼睛的張妙婉。
張妙婉此時也基本恢複了過來,淡淡的看了一眼紀紹安,毫不在意的回答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紀紹安聞言也不生氣,輕笑一聲後,站起了身。
“我隻是好奇,你跟逍遙聖女胡前輩的關係罷了。”
“你還是那麼愛多管閒事。”
“噢?”紀紹安煞有其事的轉過頭來看著她。“曾經也有一個女子說過這樣的話,···莫非,那女子也是你?”
紀紹安想起了當年在玉坤城時,遇到的那位白衣女子。
張妙婉沒有故意隱瞞,隻是不想提而已。再次淡淡的看了一眼紀紹安,便目光灼灼的盯著台階上的張覽。
“張覽師兄,加油啊!隻差最後一步了!”
張覽此時還半跪在第九十九階位置。
聽到張妙婉的聲音,緩緩抬頭看了一眼,露出一抹疲累的微笑。
而此時的裴曉菲,也與張妙婉一般,用儘了手上的力量,爬到了最後一階。
先是解脫般的呼呼喘了幾口粗氣,接著又服用了幾枚丹藥,開始調息起來。
約莫一炷香過後,前十名終得定論。
地炎宗的紀紹安榮膺榜首,十分。裴曉菲位列第四,得七分。南宮離位居第六,獲五分。三者合計二十二分。
黃龍觀的張妙婉緊隨其後,摘得第二,獲九分。張覽排名第五,得六分。龍凱位列第九,兩分。總分共計十七分。
白山宗韓子韜位居第三,獲八分。西門忠排第七,得四分。另有一位第八,一位第十,分彆得三分和一分。總計十六分。
第一輪重力陣考較,終於結束。
折騰了一天,回到房間的紀紹安已經滿身疲憊。
“紀師兄,你真厲害!看來我進秘境有望了!”黃長生一路鞍前馬後,跟在紀紹安身邊,喋喋不休。
一下子躺在柔軟床鋪上的紀紹安,疲憊的問了一句:“下一場什麼時候?”
“你好好休息吧,下一場要在五日後了!”
“那還好···”
說完,不過片刻,紀紹安的鼾聲便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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