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右上方一處石頭圍牆上傳出。
紀紹安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不是三日前跟自己打架那女子的聲音嗎?
他偏頭向右上方看去,果然是那女子,此時她眉頭緊鎖,仿佛有什麼心事一般。
“這麼巧,又在這裡遇到了道友。”
紀紹安轉過身敷衍的拱了拱手。
那女子並未在意,隻是淡淡問道:“你來此作甚?”
“在下是為尋人而來。”
“你找誰?”
“找···逍遙聖女。”
“什麼?你認識···這個逍遙聖女?”
“並不,我是受人所托而來。不知這位仙子是否聽過此人?”
“嗬嗬,要找我打聽消息了,就叫仙子了?剛才都是叫的道友啊。”
“嗬嗬,仙子不必介懷,我等修士哪來那麼多繁文縟節,說著順口不就行了。”
“你回去吧,我不認識你要找的人。”
“哦?這裡···”
“我是說,你可以走了。”女子並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轉身就離開了圍牆邊。
紀紹安眼見彆人不待見自己,也不好自討沒趣,誰讓自己倒黴,一來牛角山就跟人打一架呢。
雖然是對方判斷失誤在先。
臨轉身時,他卻聽到上麵小院中傳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
“婉兒,誰啊?”
他不由的一愣,這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中年美婦,帶著一絲磁性般,心裡沒來由的想要繼續打探詢問一番。
“沒事的姐姐,一隻臭猴子而已。”
此女赫然便是張妙婉。
她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這男的,她有一些印象,第一次在玉坤城,對方還不知死活的追了自己老遠,差點就逼著自己宰了對方。
心裡對這人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當然,也沒好感。總感覺這人腦子有病。
三日前又迷迷糊糊跟人打了一架,雖說是自己的原因,打了一場烏龍架,卻絲毫不影響自己稱呼對方臭猴子。
“這位仙子,在下無意偷聽,不過背後罵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正在那張妙婉嘴裡的姐姐還在搖頭微笑時,院外傳來了紀紹安的聲音。
罵人被逮了個正著,張妙婉臉一紅。趕忙彆過臉不去看他,“我不是說過了,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你怎麼還不走。還要姑奶奶我揍你一頓嗎?”
“請問這位前輩,在下向您打聽一個人,不知可否?”紀紹安沒有理會她,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向那美婦人詢問道。
“你···”張妙婉頓時心生不妙,想要開口指責,卻被那婦人抬手攔了下來。
“婉兒,不得無理。”
接著,她又轉眼看向紀紹安。“不知這位小哥,要打聽什麼人?”
“在下受一位前輩所托,來這牛角山中尋一位自稱逍遙聖女的前輩,不知這位前輩可曾聞聽過此人?”
那婦人一愣,這···是找自己來的?
不錯,她便是逍遙聖女胡靜舒。
“老身知道此人在何處,不過,還請小哥道明來意才好知會與你。”
張妙婉這時知道自己一會兒又要被這姐姐罵了,嘟著嘴站在一邊,索性不去理會兩人的談話。
紀紹安一聽到對方知道那逍遙聖女的下落,心裡一喜,趕忙回答道:“晚輩受一位叫孟凡生的前輩委托,帶著信物,特來拜見那位胡前輩,還請前輩告知,在下感激不儘。”
“孟凡生?”胡靜舒心裡一頓,此人,自己再熟悉不過。
“不滿小友,老身便是逍遙聖女,胡靜舒。”
“什麼?”紀紹安呆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哼,便宜你了,這就讓你找到了我姐。還不進來拜見?”張妙婉見紀紹安在門口呆愣著,出口就訓斥道。
“婉兒,不可如此粗魯。”胡靜舒偏頭看著張妙婉,沉聲嗬斥了一句。
“略···”張妙婉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接著一陣風似的跑進了後麵屋裡,不再插嘴兩人談話。
紀紹安被這叫婉兒的姑娘說了一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院門處進來,先是打量了胡靜舒一眼,見對方修為高深,自己根本看不透,這才連忙一禮。
“晚輩紀紹安,見過胡前輩。”
“免了,這荒山野嶺的,就不要那麼俗套了。說說吧,你帶了什麼信物過來?”
“晚輩確實有帶信物,可不知···”
“你懷疑老身誆騙於你不成?”胡靜舒沒有動怒,反而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紀紹安。
“呃···還望前輩見諒。”這是承認了。
“既如此,老身便自證身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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