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小院,三具傀儡,三道人影,互相雜亂的翻飛起來。
那方懷亮的老爹本想提一嘴,可這時城主大人已經下令圍殺,話都來不及說,隻得提著劍硬著頭皮開乾了。
紀紹安這一方實力不太夠,兩個回合不到,那傀儡劉長風便被打斷一臂,佝僂的身軀看起來更是殘破。
眼見就要不敵,他終於還是放出了傀儡汪衛。
“什麼?”
“汪長老?”
對麵兩人大驚,居然連汪衛也被煉製成了傀儡?
他倆正待要提議停戰,可紀紹安哪裡管他們說什麼。火氣都被打了出來,自己人也被欺負成這樣,真當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元嬰中期的傀儡汪衛一出,場麵立刻變得明朗起來。對方那具金丹後期的傀儡還沒出現問題,城主大人卻直接被汪衛一把掏出心臟,金丹奮力逃出,又被汪衛一把攥在手中。
方懷亮他爹這會兒根本不管什麼臉麵了,扭著屁股就要逃,還一邊大喊“道友饒命,都是這城主禍亂一方,我等不得已而為之啊···”
“哼!現在說這些,晚了!”
幾息之後,那姓方的,也被打翻在地,金丹被一起捏在汪衛手中。
城主府沒了城主,下人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外逃。惹的街上本就對這邊的動靜好奇之人不斷圍觀過來。
解決了高端戰力,剩下的,不過都是些築基修為,唯有一位金丹初期,便是抓回商桐的那隻手。
紀紹安也絲毫沒有憐憫,送他去見了閻王。
方懷亮嚇的臉色蒼白,在幾個小弟的護送下,逃出了城主府,一頭紮進了他們方家開設的妓院之中。
紀紹安沒有去追他,這麼好的機會,既然打殺了這裡的主人,那麼,不得好好嘗一番勝利的滋味?
他帶著商桐一路往城主府裡麵走,隨手抓住一個下人就詢問起了寶庫位置。
最終在後殿側麵城主修行室的下方,紀紹安打開了這裡的寶庫。
哪怕擁有一千多萬上品靈石的他,也被這裡琳琅滿目的東西給驚到了。
這裡的靈石,當然沒有他的多,靈識掃視下,全部兌換成上品靈石,也不過幾百萬的樣子,其中下品最多,不僅堆成了山,還用了幾十個儲物袋裝著一部分放在一堆。
除此之外,靈器法寶、功法密卷、丹藥藥材、陣盤符籙···隻要修行中能使用到的,這裡都有。
紀紹安緩緩向著靈器區走了過去,身後的商桐則眼睛不停掃視在整個寶庫中,腦袋上就差一個城主府那麼大的問號了。
“同樣都是修行之人,為何他···能有如此財富!”
聽著後麵商桐喃喃低語,紀紹安輕笑一聲,沒有理會。
靈器區,還擺放著三件上品靈器。一把開山斧,一把大剪刀,還有一尊七彩玲瓏塔。
他手一揮,先將幾件上品的靈器收了起來,接著,遞出一個大號的儲物袋給商桐。
“你隨便裝,裝了多少,都是你的。”
商桐呆呆的看了紀紹安幾眼,仿佛夢幻一般,嘴巴微張幾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眼見對方沒有動作,紀紹安一屁股坐在一堆下品靈石上麵,靈石嘩啦啦滾動的聲音,才讓對方醒轉過來。
“前···前輩···真···的可以···隨便裝嗎?”
不怪商桐這麼大反應,他的腰間彆著一隻儲物袋,還是容量最小的那種,裡麵不過一個立方的大小。關鍵是即便如此,裡麵也幾乎空蕩蕩的,靈石隻有幾枚下品,符籙也隻有幾張···
獨自修行幾十年,憑借著上品靈根,和夜以繼日的修行,才修得了如今築基期大圓滿的境界。怎麼能讓他不動容?
就算現在,他的眼睛都已經紅了,那是對曾經落魄的自己的一種可憐,也是對即將擁有的潑天富貴的一種極端的激動。
紀紹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兩手一攤,就表明了一切。
他是真的對這些東西沒有多大興趣了,畢竟自己什麼都不缺,就連外麵成千上萬的人掙破頭顱都要去搶的靈器、丹方、功法···都吸引不了他一點。最重要的是,隻有拉著彆人上了自己的船,才能保證對方不說漏嘴。
有時候,這種感覺就仿佛走上了人生巔峰之後,突然找不到新的奮鬥方向一般,平靜而無趣。
半個時辰之後,二十丈方圓容積的乾坤袋,在商桐的一陣猛烈掃蕩下,裝了近一半,他才緩緩停了下來。
“裝滿了?”
“沒···沒有···”
“那為何不繼續了?”
“前···前輩。這些本應該都是您···您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接著裝吧。”
“我···我不要了,前輩大恩,商桐必以死相報。”
商桐說著,已經淚流滿麵,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的樣子,還是讓紀紹安有些無語。
“行了,那你在門口守著,接下來,該我了。”
“是···我···這就去。”
商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開心的走了出去。
紀紹安這才祭出天靈殿,先是用意念將殿中所有上品靈石擺放在一側,嘩啦啦的響聲,立刻驚動了裡麵那位元嬰後期的苟牧。
“小子!你這是要乾嘛?用你這些臭靈石誘惑老夫嗎?”
“有種放我出去!看我不打死你!”
······
他在裡麵叫的厲害,紀紹安卻絲毫沒有理會。
從下品靈石開始,就像一條突然出現的靈石瀑布一般,嘩啦啦的進入到天靈殿中。
苟牧驚呆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不知從何而來的靈石,抬頭往上看去,也看不到絲毫可以進出的通道。
而自己打坐的四周,明顯可以感覺到之前限製自己活動範圍的禁製,變的更窄了,之前四十多丈範圍,現在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四周的禁製一般。
當然,這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