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長老,這二位乃是弟子好友,今日弟子邀請二位來此,是想拜托陽長老將他們收入宗門。”黃長生直接說明來意,身後的紀紹安卻直皺眉頭。
“陽前輩,晚輩來此,主要是想送這位文巧仙子進入宗門,晚輩···晚輩還有要事,恐暫時無法···”
“誒!紀小友。”陽廣蒼眼見紀紹安仿佛不太願意一起加入宗門,直接打斷對方。“我地炎宗幾千年宗門曆史,常駐門人過萬,更有數不儘的先賢從宗門離開,去追求更廣闊的天地···難道紀小友還看不起這樣的宗門嗎?”
“不不不···陽前輩您誤會了。小子隻是覺得應該按照師尊指示,前往南方去尋他而已,並無任何看不起貴宗之意···”
陽廣蒼微微一笑,自己不過隨口一說。“不知紀小友師尊現下是何修為?又在何處?”
“呃···晚輩也不知他是何修為···至少也是大乘期以上吧···家師讓晚輩前往大陸南方一處叫做仙兵穀的地方尋他。”
“嗬嗬,大乘期以上?紀小友,老夫看你是個聰明人,怎麼會編出這麼拙劣的謊話來?”陽廣蒼絲毫不信,當然也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晚輩所言句句屬實,不過家師來曆,不便透露,還望陽前輩明察。”
“唉···可惜了。你這麼好的苗子,居然不想加入我地炎宗,老夫甚是慚愧。”
“陽前輩您就彆抬舉小子了,晚輩不過爾爾,貴宗大智大能者不知凡幾,又怎會在意晚輩這點微末道行?”
“可你所言的那些大智大能之輩,卻無一人知道那玄根丹,偏偏你就知道。···你說,老夫抬舉你,有什麼問題?”
“前輩此言差矣。”
“嗯?何解?”
“所謂術業有專攻。每一個大能之人都有自己的一方見識,同樣也便有自己的長處與不足。陽前輩拿晚輩的長處,去跟貴宗那些前輩的短處相比,當然如此了。”
“哈哈···哈哈哈!紀小友一番話著實有些見地。不過老夫依然想要邀請你加入我地炎宗,若紀小友不願,老夫也不強求,今日就當沒有人來過如何?”
“這···”紀紹安頓時啞然。
這老頭明顯是在逼自己了。若自己不願加入他們宗門,意思文巧也進不去。那豈不是再次回到昨夜商量的原點了嗎?作為散修,被那姓姚的找到可就真麻煩了。
“老夫話已至此,紀小友如何抉擇,便看你自己了。”說著,陽廣蒼豁的站起,抬腿便往外走去。
“紀道友,不如···”一直在一旁沒有說過話的文巧,這時看向紀紹安。
“文巧仙子,不急,我再去問問他。”紀紹安穩定住對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黃長生,這才抬腿向著已經走遠的陽廣蒼追去。
“紀···”文巧本打算勸一勸紀紹安,讓他也留下。可眼見對方為了自己如此奔波,又一時動了惻隱,不願為難對方。
這人心,真是難以琢磨。
“文仙子,不用著急,我相信紀道友會有辦法的···”黃長生在一旁安慰起她來。
大殿門外,通往偏殿的小路上。
“陽前輩···還請前輩給個機會,讓文巧道友加入地炎宗吧。”
“老夫並非不願,紀小友何故以為老夫是那鐵石心腸的人?”
“陽前輩可知她來曆?”紀紹安沒有作答,反而問道。
“如果老夫猜測不錯,昨夜便是你動手將珍寶樓打壞的吧。”陽廣蒼也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
“前輩當真心細如發,文巧道友遭自己上司欺壓,無處求援,這才找上黃道友···”他將昨夜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講給了陽廣蒼聽,後者也一邊默默往前走著,一邊靜靜聽他說完。
“原來如此。那姚管事,倒是讓老夫高看他了。”聽完紀紹安的講解,陽廣蒼感歎一句。“老夫還有一事不明···你師父什麼時候給你傳信,讓你去那什麼仙兵穀的?”
“這···實不相瞞,晚輩在出城往東南方向一千裡外的地方,被那寶靈宗一位元嬰期長老堵住,性命垂危之際,是家師留在晚輩身上的一道護體魂念被激發,這才留下信息。”紀紹安說完,又拿出那枚靈石遞給對方。
陽廣蒼一時沒有吭聲,默默打量了一陣後才開口道:“如此說來,你那師父當至少是出竅期的前輩了。”
“正是如此。但小子知道,我師父並非出竅期,而是大乘期以上。”
“哈哈哈···紀小友,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去了。”
“嗯?陽前輩何出此言?”
“不是老夫為難你,你可知道以你目前修為前往大陸南端,需要多久?”
“我不是有飛舟嗎?來回一趟,二十餘年應該足以。”
“嗬嗬,你錯了。即使你有飛舟,有足夠的靈石可以驅使其一直保持分神期的遁行速度,前往一趟南疆也要三百多年。”
“什麼?前輩不是哄我的吧?”
陽廣蒼轉過臉來瞪了紀紹安一眼,“老夫有那麼無聊?你去城中書院找尋一番,應該會有這整個大陸的介紹吧。···唉,老夫言儘於此,若紀小友執意要走,那便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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