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打爛珍寶樓,還揚言問何人…嘖嘖。”
“他不會是有病吧…”
“這人不熟啊,看起來確實不太正常的樣子…”
街麵上眾多修士三三兩兩圍在一堆說著悄悄話,元嬰期的姚管事哪裡聽不到,可就算聽到了,也隻能氣往肚子裡咽。
“發生了何事?”這時,隻聽一道老氣橫秋卻中氣十足的老者聲音傳來。
“哇,這就是地炎宗值守赤城的長老吧!”
“陽長老來了。見過陽長老!”
“見過陽前輩…”
“見過前輩。”
……
本來隻有些小聲議論的街道上,眾多修士開始行禮打起了招呼。
“眾位道友無須多禮,此處究竟發生何事?”來人赫然便是陽廣蒼,身後還跟著一個元嬰後期的老者與另一個名叫戴鈺兒的女弟子。
姚管事畢竟隻是珍寶樓裡一個小小管事,在這赤城中,身份地位更是無法與麵前這老者相比較。
他隱忍下剛才心中的不快,拱手對陽廣蒼開口說道“陽長老,在下的珍寶樓剛剛閉店不久,在下還在二樓查驗賬目,卻不知何人從外麵搞偷襲,將我珍寶樓打成這樣…還望陽長老替我珍寶樓主持公道!”
“什麼?竟有此事?那人是何修為你可知道?”
“在下看來,對方大概是元嬰中後期修為。”
陽廣蒼一聽這話,眼神一眯。“姚管事也是元嬰中期,莫非連一個同級修士都跟不上嗎?”
“這…此人行蹤很是詭異,行至百米左右便不見了蹤跡…在下懷疑,應該是場中某位道友的傀儡。”
“這姓姚的家夥當真不凡,幾個呼吸間,就懷疑到了傀儡身上…”紀紹安在人群裡看著熱鬨,心裡卻不免吃驚。
“噢?聽你所言,倒是有這種可能…”陽廣蒼捋了捋胡須,微微點頭。
“還望陽長老替我珍寶樓做主,搜一搜在場金丹期以上修士的儲物袋,抓捕此人。”姚管事眼神一寒,向著街麵圍著看熱鬨的人打量了一圈。
卻不想還未等陽廣蒼開口,下麵人群便吵鬨起來。
“什麼!不可能!”
“就是,明明是他自己打爛的,為何要搜我等的儲物袋?”
“對!就是他自己打爛的,大家都看到了…”
“老夫寧死也不可能讓人碰老夫的儲物袋。”
……
紀紹安幾人心裡大喜。就喜歡這種惹眾怒的情況出現,如此一來,此事隻能不了了之。
“姚管事,你也看到了,老夫也無能為力啊。”陽廣蒼攤了攤手,苦笑一聲。
那姚管事也知道,這事肯定是找不出那背後的始作俑者了。因此努力回憶著自己所知道的文巧有哪些好友,可情急之下又一時沒有頭緒。
關鍵現在連文巧那丫頭也不知所蹤。
眾人鬨騰一番,這事也隻能不了了之,珍寶樓在此遭受的損失,隻有那姚管事自己承擔了。
一個時辰後,街麵的人群漸漸散去。紀紹安跟黃長生兩人一前一後往外城的凡喜客棧趕去。
文巧此時正在凡喜客棧的一樓堂中喝酒,說是喝酒,卻隻有一小罐酒水擺在麵前,一盤已經冷卻的醬牛肉粘在一起,用筷子都分不開了。
她隻靜靜地看著客棧大門方向,等待著紀紹安的身影出現。
“黃道友!”某一刻,黃長生剛抬腳進去,文巧便驚喜的站起身喊了一聲。
“你沒事吧!”黃長生笑了笑,趕緊走了過來,對著文巧上下打量。
卻見這時,文巧原本露出一絲笑意的臉上,慢慢變得傷心起來,想起剛才的一幕幕,淚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轉。
“好了,沒事了。…我們再等一會,紀道友馬上就回來了。”他實在找不到安慰對方的話語,站在文巧麵前有些手足無措。
剛進入客棧的紀紹安,便聽到一陣微弱的哭聲,從大堂中的一個角落傳來。抬頭看過去,才見文巧一手橫在眼前抹著淚,身子不時隨著啜泣抖動一下,而那黃長生卻站在對方麵前,無動於衷。
他歎了口氣,緩緩走了過去。
“文仙子,你沒事吧?”他輕輕開口問道。
文巧原本正在啜泣的節奏,一下子停了下來,淚眼朦朧的看到紀紹安過來,又是“哇”的一聲大哭,兩步上前就抱住了紀紹安,不停哭泣著。
猛然被一個女子如此抱住,紀紹安也手足無措起來,慌張的用兩隻手想要推開她柔弱的肩膀,可看她哭的如此傷心,卻又不忍。
“好了,沒事了…彆哭了…我…我們先進去吧…”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黃長生,不停使眼色讓他過來扶一把。
黃長生卻直直的愣在原地,心裡仿佛一萬隻小螞蟻在咬一般,靜靜盯著文巧纖細的背影發呆,根本沒有看到紀紹安給他使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