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城外東南方向。
轟隆隆的打鬥聲不絕於耳。眾多元嬰期及以上的修士,遠遠站在城牆上望著打鬥場景,不時捋著胡須交談一陣。看看熱鬨還是不錯。
紀紹安午時從拍賣會場出來,回到客棧時,身後已經跟了幾個尾巴。
在陽廣蒼的提醒下,他還是抹去了留在身上的大部分追蹤印記。
不過留下來的依舊有十幾道,其中就有與方懷亮一起的那中年男子,還有雙刀門公子和血道門劉長風的追蹤印記。
“快,外麵打起來了,走去看看!”
“走走走…”
還沒到客棧,路上就聽到有人在討論。有些不明所以的紀紹安愛湊熱鬨,跟著人群就往外麵去。
由於城池太大,又無法馭空,紀紹安在大街中間直接施展元靈幻身,遠遠的甩過好些往外趕路的修士。
不一會兒,踏上城牆的他,大老遠就聽到一陣陣轟隆聲伴隨著金屬碰撞聲襲來。
場中,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個看起來不是很年輕的中老年男子,頭戴一頂藍色襆巾,右手使劍,身軀已經被鮮血染紅。
而圍攻他的人,看起來並不是一夥。
“被圍攻這位應該是在拍賣場拍了件什麼寶物…”
“哎呀,就是那個拍了什麼厲害心法的老頭。”
“嘶!居然是他?”
紀紹安一邊聽著周圍討論,一邊打量著戰場動向。
“不知道他著什麼急,躲在城裡多待幾天不好嗎?”
就在他心裡一陣腹誹之時,身後兩人突然從他兩側向戰場方向飛出,眼見就要錯身離他而去之時,兩人同時甩出一截鐵鏈般的靈器,捆綁在紀紹安安逸上,像拽死豬一般將他帶離了城牆。
尚在半空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是被偷襲了。可還來不及作出什麼動作,就見兩人一甩鐵鏈,將他拋飛出去老遠,進而直接跟進近身想要擊殺他。
“找死!”紀紹安怒喝一聲,還未來得及召喚出武器,便被一掌拍飛。
“哇!”落地的他直接一口鮮血吐出。
他沒想到這些人如此膽大,在城牆上也敢動手。同時也悔恨起來,自己為何一點防備也沒有。
來不及多想,眼見對麵兩人一同甩起鐵鏈就要繼續捆綁過來,紀紹安靈力催發,元靈幻身瞬間施展,同時取出鴛鴦匕就打算動手。
可城牆上再次跳下幾人,直接就要參與到自己這邊戰團當中。紀紹安一驚,躲過兩根鐵鏈靈器後直接轉身便逃。
一旦運轉靈力,自身修為也便暴露,後麵幾人眼見不過是一個金丹初期,想也沒想就施展遁術追了上來。
紀紹安一邊懊惱,一邊回頭打量了幾眼。
五個!三個中期,兩個後期!
“背你媽的時!”
一聲暗罵,繼續催動靈力施展遁術往東南方向直線遁去。
那三位金丹中期還好,兩位金丹後期打不過啊,為何他們敢在城牆上直接動手?
一口氣遁行了百多裡地,便被兩位拿著鐵鏈的金丹後期追上,因此不得不回身應對。
兩柄短匕堪堪隔開襲來的鐵鏈,中門再度洞開,暴露在對方視線內。兩人絲毫不留手,抬掌便拍。
“砰砰。”又是兩聲,紀紹安再次被拍飛出去,一陣螺旋般摔倒在地上,口中鮮血不停狂吐。
他怒火中燒,摸了一把療傷丹藥就往嘴裡塞。
站起身後,盯了兩人幾眼,也沒有打算問他們是誰,此情此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麵。
感受到藥力在體內化開,終於放心了些。對麵兩人沒有打算給他喘口氣的時間,抬起手中鐵鏈再次甩來。
紀紹安抬手一刀蕩開一道鐵鏈,同時運轉元靈幻身從另一根鐵鏈下躲過,傍殺術直接運轉,襲殺向其中一人。
眼見這小泥鰍居然還敢反抗,兩人不由一驚。但沒等他們有過多想法,短匕帶著寒芒便來到了一人麵前。
那人來不及躲閃,抬起握著鐵鏈的手想要擋住,卻奈何那短匕的角度頗為刁鑽,一著不慎,這人眉心處便挨了一刀。
紀紹安眼見得手,迅速後撤。可惜那人終究有些本事,刺入眉心的一刀不過進肉半寸不到,便被擋住無法寸進。
元靈幻身施展下,紀紹安再次向著遠處遁去。這裡畢竟離赤城還太近,不敢貿然使用那天靈殿對敵,如果被高階修士盯上,恐怕連一絲還手之力也沒有了。
被刺一刀的那人頓時窩火,抬手抹了一把血漬,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兩人再次追趕上前。
後麵三位金丹中期堪堪趕到,卻見人又跑了,不免有些詫異。幾人也不是一夥,但終究放不下那飛舟和刀訣這樣的機緣,先跟上去看看情況,若是被兩位金丹後期無傷搶到,那便離開,可若對方受傷,也不是不可以乘人之危一次。
這次紀紹安又遁行了兩三百裡,才被那兩位金丹後期趕上,再次施展傍殺術之下,並未造成傷害,心裡不由得著急起來。
就這樣且戰且退,三人來到了一處小峽穀中。此時距離赤城已經大約一千多裡地,紀紹安心一橫,“就在此處送你們歸西!”
轉身之下,手中出現天靈殿,對著開始那眉心受傷之人一攝,毫無抵抗的將對方關進了天靈殿當中。
“嗯?小子!你做了什麼?”另一人眼見同伴不見了蹤跡,疑心大起。
紀紹安絲毫不予理會,平白無故便消失不見。那人又是一陣驚愕,轉身四處搜索著兩人蹤跡。
來到天靈殿中,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堆積在大殿裡的靈石之山驚豔到了。
“我去!這麼多靈石!哈哈…發了,這次發財了!”
“彆高興的太早。”紀紹安的聲音淡淡響起。
那人一聽到聲音,馬上四處尋找起來。可還沒找到人,就感覺一道寒芒直撲自己而來。馬上運轉靈力,將手中的鐵鏈舞的虎虎生風。
紀紹安幾刀都被擋下,顯現出身影,現在他的對麵。看來,得換一下武器了。
“鏘”的一聲,一把大刀出現在手中,他先是挽了個刀花,接著雙手握刀斜指地麵。
眼見這小子換了武器,那人不由心中一緊,咽了口唾沫就要開口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