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多人我都沒見過,要不,我們互相認一認?”
“你拉倒吧!這麼多人,怎麼認?”
“可這樣的大機緣···你不心動?”
“嗬嗬,你在這裡說這話,那真正身懷大機緣的人恐怕早就恨你入骨了···”
“你這樣說,莫非你就是那人?”
這句話一出,周圍幾乎所有人瞬間轉過臉來看向被指那位修士。
“等等···他不是,我跟他一直在一隊,距離不遠,我可以作證。”
“你不會是他的同夥吧!”
“怎麼可能,那個···他也離我很近,還有那個···對,他!我們幾個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對方···”
“哎呀,好啦!你們這樣吵是沒用的。”
“我看呐,那位爺到底是誰,還是自己站出來算了,不然到時候被我們揪出來···哼哼!”
“你這辦法靠譜嗎?”
“噓···本來可能靠譜!你他媽一提醒,這下炸不出來了!”
“他就是!”
頓時,剛剛提醒那人心都快被嚇得從嗓子眼裡冒出來,渾身的冷汗。
“誒誒···等一下,那個,他和我一塊兒的。”
“那究竟是誰?”“哎呀,這怎麼找?”“我看不如跟上麵的人說明這個情況···”
眾人頓時一陣吵鬨,場麵直接陷入了混亂。
“等等!不能跟他們說!”
“為什麼?”
“你沒見他們那群人殺伐果斷,很可能本就沒有打算放我等離開!若是這樣說出去,萬一他們也找不到那人···”
“嘶!對啊!那我們豈不是都有嫌疑?”
“會不會直接對我們所有人下殺手?”
“不會吧···這得造下多大的孽障?”
“你懂什麼!你以為那些人會在乎這個?”
“也對啊···那究竟怎麼辦?”
“我看不如當做不知道···”
“你莫非就是那人吧,這麼想蒙混過去!”
“我不是我不是···那個···他可以給我作證···還有他倆···”
“彆吵啦!幾百號人吵不出個結果的!乾活!”
“唉···可惜咯!”
“要是被我找出來,哼!”幾百號人,幾百道聲響。
“這得挖多少出來啊···唉!”紀紹安的聲音也混雜在其中。除了給點感慨,不站在任何觀點之上,也就沒有人來指責他了。
“叮叮當當”的聲音再次響徹在越來越空曠的山洞當中,宛若一曲動聽的仙樂一般。
紀紹安跟著大部隊往前麵鑿去,他通過觀察,自己隻能占據一些相對差一些的地方,不過這種地方多多少少還能夠遇到一兩枚上品。他把那儲物袋彆在腰間,一枚一枚的跟大多數人一樣鑿擊著眼前已經延伸不知多少裡地的靈脈。
又是十幾天過去,紀紹安兩個袋子都裝不下了,旁邊的人已經回去過一趟,這要是還在這裡,免不了會被懷疑。
於是裝作回去上繳,在洞裡轉悠了幾圈,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一次拿著一個空袋子,加入到開鑿的隊伍當中。
這應該是一條中型靈脈,不過上千人開采,也不是短短四五個月就能夠采集完的。紀紹安眼見這裡已經平息,偷偷從邊緣處,緩緩向著裡麵靠近,再一次往靈脈深處潛行而去。
這一次他順著靈脈走了很遠,中間還遇到幾條支脈。像這種支脈,在大部隊過來的時候,基本隻有境界低一些的人才會走這邊。
他沒有理會,徑直前行了大約五日時間,這麼遠的距離,等大部隊過來,至少又是三五個月以後的事。
找了一處比較偏僻的位置,就往裡麵開鑿。
可這一次,好景不長。
在開鑿了不到兩炷香時間,自己身位都還沒有完全鑲嵌進靈脈中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
“這位道友果然沒忍住!哈哈,我看你隻是築基大圓滿,不如我們合作一把如何?”
紀紹安一驚,轉頭往後看去,隻見頭頂一處異常黑暗的位置上,一道黑影掛在崖壁上方,哪怕下麵靈脈的光亮照的周圍如同白晝一般,那道身影都很難被看清。
“糟了,果然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情。”紀紹安如是想著。隻見他定了定神,淡然說道:“道友想要如何合作?”
那人也不磨嘰,“我們一塊兒挖,我挖的靈石全部交給你保存,事後,我們等其他人都走了,再分賬。我挖的部分,你二我八,如何?”
“看來道友是早有準備。”紀紹安猶豫著說道。
“沒錯,既然你有可以裝靈石的地方,又敢如此行事,說不定就有辦法躲過上麵那群人的搜捕,我拿兩成靈石給你,換你的合作,我跟你一起賭。”
“可道友你是金丹中期,我可不是很放心,萬一事後你要殺人奪寶什麼的···”
“哈哈哈,道友儘管放心,我可以用自己的道心來起誓。隻要你答應,我馬上便可以當著你的麵發誓。”
“我這人疑心有點重···”紀紹安繼續說道。
“我給你三成。”
“成交!”既然不想打,對方又想要依靠自己的手段躲避搜索,至少在礦洞當中的時候,是不會對自己動手的。
而出去之後,隻要沒有彆的人,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況且,那天靈殿還能壓製對方實力,實在不行,像上一個人一樣,扯進去強···殺了他。
那人眼見紀紹安答應下來,直接起誓,沒有絲毫扭捏做作。他知道,上麵那群家夥肯定不會放自己這群人走的。因此,不論上繳了多少靈石,最終都一枚也拿不到,而且還會送掉性命。
自己雖然賬麵上來看可能會虧損,但幾乎可以保證性命無憂。至少這小子應該是有辦法的。
紀紹安見對方說一不二,也打消了心中疑惑,為了彼此能夠挖的專心一些,不用防備對方,兩人各自開了一條口子,沿著靈脈中線往前方挖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