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則在紀紹安說話的時候,繼續選擇了進攻,畢竟麵前這位可是元嬰,一般情況下,自己兩人根本打不過,如果不使用一點手段,互相配合的話,今日就算廢了。
那青年男子正準備罵回去,眼見劍芒又到,含在嘴裡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便再次躲閃開來。
杜仲不給對方機會,死死咬住對方身位不肯罷休。紀紹安眼見師父一人衝殺在前,擔心之餘,直接掏出一件寶物。
此物赫然就是幾年前在孤身前往水州城的路上,殺掉那血道門餘孽所得。
靈力灌入間,那麵鏡子在手中微微有些顫抖起來,不過技能沒有發出之時,上麵沒有一點變化,依舊像一麵普通鏡子一般。
“噗呲”,隨著一聲響,杜仲身體直接向後飛出好幾米,“撲通”一聲落地後,嘴裡直接便“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紀紹安本想上前攙扶,可那青年男子趁勢趕來,一記斜劈就要劈到杜仲身上。
“笨狗!”紀紹安急的大喊,同時手中那麵鏡子“呼”的一聲,放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朝那青年男子而去。
男子愣神的功夫,眼見一道光柱向著自己照射過來,慌忙抬刀抵擋。卻感覺腦袋中突然“嗡”的一聲,脹痛無比。眼睛在一片仿佛純白的不見邊際的世界中,完全看不到任何事物。
他頓時一著急,抬手便舞動起手裡的長短刀。
之所以還能有戰力,不過是因為紀紹安境界太低。若是讓杜仲來使出這一招奪魂鏡,當時便會痛倒在地了。
杜仲眼見對方中招,忍著傷勢直接揮出兩記劍芒,帶著絲絲寒意的劍芒瞬間飆射而出。
那人長短刀揮舞間,竟然極為走運的擋下一擊,而另一道劍芒直接斬在了對方的大腿之上,兩腿均被波及。
紀紹安收起奪魂鏡,兩隻小手抄起鴛鴦匕就衝了上去。跟他一起的,是杜仲再次彙聚空中雨水之力,斬出的一劍搏浪斬。杜仲畢竟是水屬性靈根,此時又逢天降大雨,這一斬直接將對方護在胸口的長刀壓到胸口處,依然威勢驚人。“轟”的一聲,那人順勢就飛了出去。
紀紹安還未到那人身前,便見對方被轟飛,來不及多想,順著對方飛出的軌跡又衝殺上去,傍殺術配合元靈幻身,一刀捅向丹田,一刀捅向對方眉心。
可這時,那受了杜仲一擊的青年男子已經有些蘇醒跡象。憑著多年鬥戰經驗和靈覺感官,抬起左手將短刀護在臉頰之上。
“鐺鐺”兩聲,刺向眉心那一刀被對方擋下,隻從對方右眼一邊劃向腦後,在眼眶一側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血口。而刺向丹田那一刀,則是一絲功效都沒有見到。
紀紹安狐疑的往下打量了一眼,隻見對方衣衫內仿佛有一件內甲,便是那內甲擋住了這一擊。
“果然是條富狗!”紀紹安一陣暗罵,便錯身而過。
杜仲眼見紀紹安錯身,再一次彙聚靈力,第二次使用出一記大招搏浪斬。
隨著劍芒浸透的雨水在空中劃過,那人已經逐漸清醒的大腦再次運轉起來。又一次橫刀在胸口作著防護。
這一次,對方調動了一絲靈力,那搏浪斬威力大減。
在那人身後的紀紹安,則再一次使出傍殺術,向著他的後腦和脖頸方向刺來。
感覺到危險的靠近,那人順著剛才接下一劍的方向,微微斜了一些在空中一個旋轉,靈力透體而出,打算轟開周身的靈法攻擊。卻不想紀紹安在即將被震飛身軀前,兩把短刀已經殺到。
後腦那一刀又被躲避過去,而脖頸那一刀,則是斜斜插了進去。
“咕嚕···”對方直接咳起血來,汩汩鮮血順著側麵的脖子往外滲著。“可惜了,沒有刺到要害···這富狗真難纏!”紀紹安暗罵一句。
此時,那人已經恢複大半清明,除了眼神視物還有一些模糊外,幾乎已經算是緩了過來。
可紀紹安兩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準備,在對方完全恢複清明之前,能夠多製造一道傷口都是好事。
幾個回合下來,當對方再次主動拉開距離時,隻見他的身上已經滿是血漬。
“你們兩個很好!沒想到,還能讓我在陰溝裡差點翻了船···很好!很好啊!”那人明顯動怒,抬起手塞了一枚療傷丹藥,便一邊煉化一邊衝殺過來。
杜仲喘著粗氣,再一次凝聚劍芒與之對上。紀紹安卻再一次掏出那麵鏡子,嘴裡喊了一聲“笨狗!”
那人一慌,頓時使出全身靈力凝練出好幾道防護,並用長短刀死死護住靠向紀紹安一側。
“噗呲”一聲,預料中的白光沒有被激發出來,反而另一側的劍芒狠狠劈砍在他的身上。拿著長刀的右手直接被砍斷,蹦飛出去老遠。
“啊!!!!”那人一聲憤怒的吼叫,眼神死死盯著紀紹安,仿佛要將他吃掉一般。
抬起左手的短刀就衝殺上去。
紀紹安見對方上當,憤怒的盯上了自己,暗道一聲不好,拔腿就跑。
青年男子雖然受了重傷,但眼前兩個都是低於自己境界的,他依然有一戰之力。遁速全開便追了上來。
後麵的杜仲心急如焚,不停的催發靈力打出道道攻擊。那人在挨了好幾下之後,依然死死咬住紀紹安不放。
眼見這小子遁速驚人,自己雖然速度全開,但由於有傷勢的緣故,一時間有些抓不到,更是氣急。左手短刀順握,幾個靈力化刀勁向著紀紹安劈斬而去。
正全速圍著杜仲跑圈圈的紀紹安來不及躲避,轉身拿出鴛鴦匕不停抵擋,可他畢竟境界懸殊太大,哪怕對方受了重傷,所激發出來的攻擊紀紹安哪裡擋得住,幾道刀勁都讓他傷勢愈發嚴重。
堪堪護住心脈等重要位置,紀紹安在刀勁的衝擊下,直向遠方墜落。
杜仲一驚,徒兒不能出事啊!順著那青年男子的軌跡便追殺上去,依舊不管不顧的催發靈力。
那青年男子恨透了紀紹安,就算拚著死,也要殺掉他而後快。
眼見對方掉落在地上,幾個翻滾間落入一處窪地,此處已經離下方的小河不遠,落地後除了不住的咳血,連動彈一下都沒有,便仿似暈厥了過去一般,他才回過頭來盯著杜仲。左手短刀上再次凝聚靈力,又跟杜仲廝殺在一起。
紀紹安並未昏迷,咬著牙忍受著全身的劇痛,打算以此為契機擺脫對方的注意。很幸運的,他成功了。當然,這也因為後麵一直有杜仲在牽製著對方。
他偷偷用靈覺感受著兩人的戰況,然後再一次掏出了那麵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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