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出了城,不就可以馭空了嗎?”
“你看四周,可有人馭空?”
紀紹安轉動著腦袋四周望了望,見果然沒有人飛起,又不解的看向杜仲。
杜仲見他看來,才緩緩說道“城池門口向外,一般都有望亭存在,望亭以內,都屬於城池管轄範圍,雖然不似城內一般,但如果在這個範圍馭空,也等同於對城池主人不敬…”
紀紹安聽的直搖頭,這些大佬們規矩真多…
不一會,兩人來到望亭處時,見這裡已經彙聚成了一個小坊市一般。找了地方處理了馬匹,順著大路徑直走進了望亭處。
道路兩邊,不時可以看到一些修士正擺著小攤,最多的,是一些售賣靈草靈果和妖獸皮毛的人。
“兩位道友…兩位道友請留步…”
從一個小攤邊經過時,那攤主居然叫住了杜仲兩人。
“不知道友何事?”杜仲麵露不解。
“道友不要見怪,在下隻是想問一下,兩位可是想要找一個傭兵團?”
“找傭兵團作甚?”紀紹安著急忙慌的問道。
“噢…不好意思。我們團正在招納俠士進山狩獵,看兩位修為不錯,所以想邀兩位…不知兩位意下如何?”那攤主看著麵前打扮的其貌不揚的兩人,除了小子長的俊一點,這明顯就是兩個散修嘛。
“道友誤會了,我等不找傭兵團…”杜仲回答一聲後,就要抬腿離開。
“道友…道友道友…我們傭兵團待遇很好的,要不是前幾天出任務時出了意外…損失了兩位隊友,也不會如此著急…”
眼看兩人要走,那男子有些著急。
“道友,在下已經說過了,我等並沒有進傭兵團的意願。還望道友不要糾纏。”杜仲聲音開始變得冷淡。
眼見如此,那男子才拱手道歉一聲,回到了開始坐著的位置。
“師父,傭兵團是做什麼的啊?”紀紹安不解的詢問。
“都是乾著一些刀口舔血的生意,像什麼獵殺妖獸,尋找機緣之事,有一些傭兵團甚至會淪為彆人的打手,做一些違背道心的事情。”
紀紹安正在消化著這些信息,杜仲又開口說道“雖然如此,但對於散修來說,傭兵團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去處。那些不喜與人打交道的修士,往往一個人獨來獨往,麵對機緣更是難以爭搶…唉,修行路漫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處。”
師父又感慨起來了…
離開望亭,兩人一路向東飛去。
遠遠的,卻有一人,尾隨。
……
次日,兩人行至半路,這時天已經漸黑。
滾滾的烏雲仿佛雷劫一般厚重,層層壓製在頭頂上空。
見遠處有一村莊,兩人轉頭迅速靠近,本打算在村外便落地步行進去,可遠遠望見那村裡居然到處都是屍體。
紀紹安沒有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麵,一時有些難以自持,望著他處不斷的吞咽著口水。
杜仲沒有說話,帶著他直接遁入到村子中心。
這村子不大,約莫隻有八九戶人家,房屋也有些稀稀落落的散在一條小河的兩邊。河麵不寬,大概一丈左右,上麵一座實木浮橋,看起來年齡還有些大了。
據兩人統計,村裡倒地的屍體一共二十三人,男女老幼皆有···不對,沒有小孩,隻有一個孕婦。
“不對啊師父,為什麼這麼多人,沒有一個小孩呢?”紀紹安很快發現了這一點。
杜仲皺著眉不說話,反複用靈識探查著每一座房屋,甚至連房屋中的好幾個地窖裡都沒有人影。
沒有找到活口,杜仲轉而查向了每具屍體的死因。
大部分都是被割傷致死,而且基本一刀斃命。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好像有些不對···
“這些割開的地方,傷口整齊,甚至連骨頭上的切口都仿佛被拋光過一般···尋常刀劍做不到這一點。要麼是極度鋒利的凡間利器,要麼,就是靈器或者靈力化勁的刀芒或者劍芒···”
可凡間擁有這種利器的,應該說很少,甚至比一般好一些的靈器都要少見,不是它不好煉製,而是煉製這種凡品性價比不高。
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修士使用的靈器了···
“師父,你是說,這些凡人是被修士所殺?”紀紹安瞪著大眼睛看著身旁一直在觀察屍體的杜仲。
“為師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修士所為···可凡人對於修士來講,又不能作為機緣也不是什麼造化,這些死者的鮮血也並未被吸收,排除血道修士以外,還有什麼理由讓這些人如此痛下殺手呢?”
“師父,那邊還有一座房子。”紀紹安這時突然激動的指向村子上麵的山坡上,在接近千米的位置處,有一間茅草屋。
由於雨勢過大,兩人開始根本沒有注意到夜幕與雨幕夾雜下的遠處。
等兩人一同停在那茅草屋前麵的時候,同樣有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者屍體,趴在門口,下半身還在房中,而上半身特彆是腦袋上已經被雨水澆灌的濕漉漉一片。
通過查探,發現致命傷依然隻有一處,跟開始的一模一樣。
“唉···我輩修士,怎麼做此倒行逆施之舉!”杜仲看的滿心痛楚,不停的唉聲歎氣。
就在兩人準備將這些屍體放在一處掩埋時,一陣大笑聲轟然爆發。
“哈哈哈···”
“誰?”兩人正警惕間,那道聲音繼續響起。
“你們倆也算是夠倒黴,如果是直接離去,或可保住一命。可你們偏偏遇上這瓢潑大雨,又偏偏發現了這潑天的秘密···今日,你們想走也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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