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個對陣法一竅不通的人,卻在這裡研究如何破陣,似乎也過於異想天開了點。
最後,紀紹安終於沉不住氣,手掌中靈力彙聚,抬手就是一掌,轟在了大殿門上。
可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大殿的大門上,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一般,將他轟過去的靈力幾乎毫無損失的還給了他。
“哇···”紀紹安疼的齜牙咧嘴,右手小臂由於受力過大,幾處肌肉位置都出現了崩裂。而自己的身形也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飛退出去老遠。
“小師弟,你沒事吧···”甘玲連忙追上去,從地上扶起紀紹安,關心的問道。
紀紹安咧了咧嘴,用靈力覆蓋在右臂上,不停的治療著傷勢。
“沒事的師姐,這家夥不聽話,等我厲害了再來揍他···”
“撲哧···”甘玲又被這小子逗笑了,“你呀,彆老是這麼毛毛躁躁的,慢慢想想辦法,說不定就不用受傷了呢。”
“嘿嘿···師父也老是說我毛躁,可我不那樣認為······”
“噓···”甘玲突然打了個手勢,“有人來了,快走。”說完,拉著紀紹安就往來時的狹窄道路跑去。
在大殿前是一個約有百丈見方的平台,用巨大的石板鋪就而成。平台往前,除了一條階梯小路從下方環繞上來,其他地方幾乎都是崖壁。
兩人躲在懸崖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微微蹲下身,讓頭頂不露出到平台上方。紀紹安感覺不對,抬手一個簡易的隔絕陣法就通過兩枚陣旗激活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從大殿後方,陸陸續續走出來三道人影。看服飾,這些人都是鼓王宗弟子。
兩人屏氣凝神,在隔絕陣法內使用耳力神通不停的收集著對方一切信息。
“師兄,看來還是我說對了,哈哈,丹閣不應該像這樣,怎麼會建在懸崖邊呢···”
“好好,不過兩塊靈石嘛,給!”說著,那被稱呼師兄的人直接甩出兩枚下品靈石。
“不是中品靈石嗎?師兄你不仗義啊!”那人接過兩枚靈石後,有些不滿的說道。
“哼,我們剛才打賭時可沒說過賭的是中品。”
“好好···算我沒說明白好吧!”那人隨手將兩枚下品靈石揣進了乾坤袋。
“我說兩位師兄,和氣生財嘛,這麼點小事···”
“閉嘴!”“滾!”
最後說話那人隻有築基中期實力,本想當個和事佬,卻不想這兩位仿佛都吃了火藥一般,誰都不服對方。
紀紹安兩人在懸崖邊一動不敢動。通過感受,發現除了那築基中期的小弟外,另外兩個都是築基大圓滿。
這下更不敢動了···
“行了,師兄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不是陣法造詣不錯嘛,去,打開這大門,我再給你兩枚中品靈石!”
“哼!誰稀罕似的。”
“那就是不要了嘛,可以,你打開大門就行,不要我還不給呢!”
“我要不要打開大門,那是我的事,你要找機緣自己去就行。”那位師弟仿佛擔心對方搶奪自己機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不會陣法的師兄眯了眯眼,隨後便說道:“哼,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駕馭著一根法杖,飛遁離去。
過了好一會,眼見那人已經不見了蹤跡。這位會陣法的築基期大圓滿修士才抬腿往前麵走去。
隔絕陣法中,兩個人影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甘玲直接坐了下來,紀紹安已經沒地方可以坐下,於是一直半蹲著站在旁邊,當然,長時間保持這樣的動作對於修士而言是完全沒有壓力的。
很快,一夜時間便過去了。直到第二天,大概已經接近午時,大殿方向,大門“吱吱吱”緩慢開啟的聲音響了起來。
紀紹安兩人正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努力傾聽著那邊傳來的陣陣響動。
“轟隆”一聲,一道靈法波動從大殿被打開的大門處傳出來。
“你···你這個小人,你不是離開了嗎?”
“哈哈哈···師弟,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為兄是在教導你。”隻聽那昨日便離去之人的聲音,從平台另一側傳來。
“哼!你以為可以吃定我嗎?”那打開陣法的男子冷冷說道。
“那就隻有吃過之後才知道了!”說著,平台邊那位直接揚起法杖,就是一陣術法靈通激射向大門方向。
打開陣法那人也不甘示弱,抬起手臂,一枚陣旗落在麵前,轉瞬間凝聚起一片光幕。這是最基礎的防禦陣法,直接封印在陣旗當中,方便攜帶使用。
“轟”的一聲,陣法被撕碎,但後麵的人卻一點事沒有。明顯,攻守之間兩人旗鼓相當。
隨後,大殿前的廣場上,便傳來持續不斷的聲響。一人持杖、一人持陣,雙方鬥的你來我往,好不快樂。
靈力傾灑在整片廣場上,四周吹拂的山風仿佛都銷聲匿跡一般不敢靠近。
那隻有築基中期的師弟,站在一旁無奈的搖著頭。自己實力低微,可沒有辦法去勸架。況且還是兩個幾乎從來不對付的火藥桶。
在隱匿陣法中的紀紹安兩人眼見對方打起來了,激動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甘玲也是緊握著小拳頭,躍躍欲試般的不住顫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我們倆就當一次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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