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安離開杜仲住處,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內,關上房門,就坐在桌子邊,讀取起了玉簡內容。
約一炷香之後,就放下了玉簡。
“這玉簡好奇妙,隻是看得到前麵的字畫,後麵的就像在跑一樣,追都追不上···”
“不管了,那就先煉前麵的!”
說完,又離開了房間,一陣風似的從宗門後院離開,他要進山。
紀紹安以一種玄妙的身法,專門挑選一些有藤蔓的地方、有崖壁的地方、有溝渠的地方行走。
這樣,就能在飛奔的過程中繼續熟悉元靈幻身這門身法。
不知跑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自己感覺跑太遠不安全,而是···前麵有人。
隻見一位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麵容稍顯憔悴,微微閉著雙目,一排濃密的眉毛似是兩根毛毛蟲一般。
頭戴一頂紫金小冠,長發如瀑隨意的披散在背後,身穿淺紫色道袍,胸口一條黃龍盤繞,活靈活現。
黑色的披風隨意垂吊在腳後跟上,同樣是紫色的靴子邊沿還沾著些血漬···
紀紹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他曾聽聞俞楚兒師姐她們說過在後山深處遇到血尊一行的事情,對方可是元嬰大鱷,自己這煉氣七層的小身板,連一根手指都打不過吧···
正在他思考著是不是退回去的時候,前麵那人睜開了眼睛,注視著麵前不過四尺身高的小娃娃。
一時,場麵安靜的落針可聞。
就在兩人一陣大眼瞪小眼之時,前麵那位男子率先開口了。
“小娃,吃糖嗎?”
“你是來搞笑的嗎?我這麼大了還吃糖?”
“嗬嗬,小娃脾氣還不小。”
“我脾氣確實不小,發起火來我自己都怕。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一個不怕你發火的人。”男子淡淡的說道。
紀紹安手心已經開始冒汗,這個人如果對自己出手,宗門之中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趕過來救自己的。
不過,他可不會坐以待斃。“那···那就好,我也不會隨便發火的。”
“哈哈,小娃有點意思。你為何一個人來這深山老林裡,不怕遇到壞人嗎?”
“嘿嘿,我這麼可愛,壞人見了都舍不得打我,我才不怕呢。”紀紹安強撐著換了一種策略。
“哈哈哈,你這不要臉的本事,可比自己的身高要高不少啊。”
“那是···不對,你笑話我!”
“哈哈哈···哈哈哈”。對麵那中年男子已經完全忍不住了,不停的大笑著。
紀紹安在前麵就定定的看著他,不斷思考著破局之法···
但好像,如此險境下,自己完全沒有辦法主動破局···難道,今天真就要聽天由命了嗎?
男子笑了好一陣,才逐漸恢複平靜。
看著紀紹安一直強撐著站在原地,沒有妄動,更沒有被嚇倒的樣子,接著又問道:“小娃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紀紹安。”
“你說謊。”男子脫口而出,似乎是想要詐一詐他。
“沒有!我就叫紀紹安,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叫紀紹安!”
男子哪裡看不出來這小孩一直在強裝鎮定,心一軟,柔聲說道:“告訴老夫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就讓你走。”
“真的?”紀紹安麵對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沒有適應過來,脫口就問了一聲。
“當然,我黃龍道人從來言出法隨。”
“呀!您就是黃龍道人?”紀紹安一咧嘴,就問道。
“嗯?怎麼,你這小娃還聽過老夫名號不成?”黃龍道人有幾分驚詫。
“那個···我聽師父提起過···說黃龍道人修為頗深···呃···深明大義···厲害的很!”紀紹安編了起來。
“你師父確定提到過老夫?若是撒謊,老夫可不讓你走了。”
“呃···我記錯了,我···您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壞人,您看您慈眉善目的,一身的正道之氣···”
“停!小子,你要想清楚,在繼續拍馬屁之前,要不要先做好表情管理?”
“啊?···噢那個,嘿嘿,我就是一個小娃娃,咱修行修心,妄造殺戮容易滋生心魔,···我師父說的!呃···他還讓我多做好事,沒事就扶老奶奶過馬路,幫小朋友撿玩具···反正要行得正,不能···不能打小孩···”
“···你師父是不是說什麼之前都要問一問你可不可以說?”
“啊?問我做什麼?”
“他不問問你,怎麼知道你要編些什麼?”
“我···對了,這裡叫近水山,這後麵幾百裡外有一處小峽穀,峽穀對麵就是牛角山了···那個,我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
“你···你騙人。要滋生心魔的!”
“我不怕,我改主意了。”
黃龍道人頓了頓,又開口道:“紀紹安是吧,要不要拜老夫為師,老夫見你骨骼精奇,智慧不凡,有意教導你成才···”
“你什麼修為啊,就要當人家師父。我師父你打得過嗎?”
“哦?你師父什麼修為啊?”
“我師父馬上就元嬰了···你···你怕了吧!”
“哈哈···哈哈哈···老夫可是分神期。”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師父過來都救不了我了”紀紹安聽到對方是分神期,心一下就涼了半截。
黃龍道人見對方不說話,也不再嚇他,慢慢跺著步,再次開口說道:“你要不想拜師也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可以走了。”
紀紹安心裡一喜,脫口道:“彆說一個條件,十個我也答應啊!”
“好,那就十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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