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經沒了時間概念,也不知道外界是白天還是黑夜。
身上的回靈丹也幾乎要消耗一空,靈火虛弱的幾乎要熄滅。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寶物,或許可以一試。
隻見他從納戒中,取出一隻飛舟,一邊控製著飛舟激活,一邊還要防範著鬼魂侵擾。
手忙腳亂的將飛舟激活,正要跳上去時,卻異變橫生。
兩隻鬼魂趁其不備,瘋狂拉拽住了他的衣服,隨後幾近透明的魂體,一閃之下,便沒入到了紀紹安的軀體之中。
反應過來的他,反身將飛舟門關上,便立刻盤膝坐下,想要先對付體內兩隻鬼魂。
可當他的視線內視到識海時才發現,鎮魂鐘已經將兩具鬼魂鎮壓。
不過由於他並未直接催發,兩具鬼魂隻是渾噩的站在鎮魂鐘前,身上稀薄的魂力,正在緩緩流失,向著鎮魂鐘內部滲透進去。
“我怎麼把它給搞忘了!”
紀紹安暗歎一聲,接著就要催動鎮魂鐘,將兩隻小鬼給煉化。
卻不想此時,其中一隻鬼魂開始說話了。
“這是…哪裡?”
由於魂力已經很稀薄,鬼魂說話時已經很無力。
可從他逐漸清醒的眼神中,卻能夠看出他正在褪去狂躁,恢複靈智。
“這是我的識海。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紀紹安的聲音,通過鎮魂鐘傳出來,傳到那鬼魂的耳中。
“識海?我…我為何會在你識海?你又是誰?…”
“現在的你,神魂之力還在逐步消散,你要是不想說,我便不客氣了!”
紀紹安說著,鎮魂鐘上開始泛起亮光,明顯是準備動手了。
“道友且住手!”
那鬼魂連忙抬手製止,見另一隻鬼魂也已經蘇醒,正待詢問。
他卻連忙擺手,作出一副噤聲手勢,接著回答起了紀紹安的提問。
“在下嶽良閣,長青宗執事長老,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長青宗?”
紀紹安呢喃著這個宗門名字,確實沒有聽說過。
“在下紀紹安,聽聞東山鬼患,這才前來營救凡人和一些低階修士。…你既然已經清醒,還能否記得渾噩狂躁時的記憶?”
“渾噩…狂躁?”
嶽良閣不解的看向身旁那道鬼魂。
顯然他是記不起來的。
紀紹安眼見如此,隻好退而求其次,詢問起了其他信息。
“你們既然是宗門之人,是怎麼死的?應該記得吧?”
聽到這個問題,兩道鬼魂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該死的血道玄宗!他們害死了無數修士凡人,隻為了取其精血,修行邪功!我便是遭其毒手,橫死在他們的血爪之下!”
“血道玄宗?道友你也是被血道玄宗所害?”
一旁的代雎連忙出聲打斷,感同身受一般的詢問道。
“莫非這位道···友,也是被他們所殺嗎?”
嶽良閣反問了一聲。
“不錯!在下代雎,乃是皓城代家弟子,見過嶽前輩。”
紀紹安還未說話,卻見兩隻鬼魂之間,相談甚歡,卻也沒有刻意去打擾。
轉而頌念法訣,停了鎮魂鐘對他們倆的神魂吸收。
分心外界,盤坐在飛舟中的紀紹安,看了看飛舟四麵的陣法,一時間還能夠撐持。便又取出兩枚上品靈石,握在手中,恢複起來。
靈火早已被他溫養在了丹田之中,小小的火苗一進入丹田,立刻歡呼般的閃動了幾下。仿佛在慶賀終於可以休息了一般。
意識回到識海,兩個鬼魂似乎已經確認了彼此關係。
“什麼?如此說來,我比你早了一千多年,就被血道玄宗給害了?”
嶽良閣驚訝的看著代雎,不可置信的詢問道。
看著他懵逼的表情,代雎又認真的推算了一番,按照當時的大人物和大事件,來確定時間軸,最後依然確認無誤。
“看來嶽前輩確實是比晚輩,早了一千多年被害···”
“這位···道友,請問目前是何時,這裡又是何地?血道玄宗被滅了嗎?”
嶽良閣驚訝過後,又看向鎮魂鐘方向,開始詢問起來。
“兩位,我並未聽過什麼血道玄宗啊。不過···血道門倒是聽過。”
“血道門?···”
嶽良閣與代雎兩人,又皺著眉對視了一眼。
“不對呀!血道玄宗勢力龐大,在東海平原上,幾乎是無人不知。···道友莫非就是血道玄宗之人,在此糊弄我等?”
嶽良閣沉思半晌,又忽然謹慎的打量著麵前鎮魂鐘,透過半透明的鐘身,看著裡麵淡淡的蜷縮在一塊兒的魂體。
“嗬嗬,兩位見過魂力如此純白的血道修士嗎?”
紀紹安隻淡淡一笑,反問了一聲。
“對呀!他的魂體純白無瑕,確實不像是血道修士···”
嶽良閣畢竟見識多一些,又納悶的跟代雎說著。
“還有,東海邊不是東山山脈嗎?怎麼成了你們口中的東海平原?”
“東山?···山脈?”
兩位魂體再次一驚,異口同聲的問道。
代雎趕緊迫不及待又問了一聲。
“那道友可聽說過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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