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鬆麵色一寒,揮出的長劍用力格擋間,斜斜劈開柴探章的劍身。
趁著這半分空隙,強行扭轉身形,躲開了斜後方激射而來的槍芒。
緊接著,長劍一挑,劃出一條半月形劍芒,直奔手提長槍的黃長生而去。
這道劍氣來的太快,黃長生哪怕一直在注意著,並在第一時間躲閃,也依舊被餘波衝擊的連連倒退。
就在這時,柴探章的一劍再次劃出,直奔姚鬆脖頸。
姚鬆不得已,隻得棄了黃長生,抬劍撩開。
同時左手拍出一掌,打算給柴探章一個措手不及。
可兩人修為相近,當他一掌拍出時,柴探章左手同樣凝聚出一道劍指,朝他激射而來。
穩住身形的黃長生,壓下體內不停翻湧的氣血後,再次蓄力一槍刺出。
正與柴探章對了幾劍,拚了一掌,姚鬆猛然感覺身後槍芒來襲,想要側身躲過時,卻已經稍稍有些晚了。
隻見雪白色槍芒,帶著濃烈殺氣,直直的從他左手手臂之上刺穿,槍芒之中攜帶的殺氣,頓時浸入左手筋脈,從裡麵破壞著他的體內軟組織。
姚鬆不得已,逼出一層靈力罩,又連忙後撤幾步,躲開柴探章刺出的一劍。
這才有空運轉靈力,想要化解從左手傷口處,浸入體內的殺氣。
好在黃長生隻是金丹大圓滿,雖然一擊得手,對於姚鬆而言,也不過是添了一點輕傷。
可即便如此,前有同境界的柴探章周旋,後有一個黃長生偷襲,一時間還是讓姚鬆頗為頭疼。
就在這時,文巧也拔出長劍,加入到了襲殺之中。
後麵兩個小輩的偷襲,使得剛剛摒開柴探章又一劍的姚鬆,再一次匆忙躲閃。
雖然這一次沒有留下傷痕,不過匆忙運轉的氣血,卻有些難以為繼。
果不其然,柴探章抓住機會,一劍刺向姚鬆丹田。
眼見長劍就要破腹,姚鬆再想收劍格擋,已經來不及了。隻得伸出左手,一把將對方劍刃抓在手中。
柴探章的長劍眼看就要洞穿對方腹部,卻不想在對方奮力一握之下,不得寸進。
於是左手劍指並攏,朝前一指。
姚鬆滿是鮮血的左手,此時根本不敢鬆開,眼見劍指襲來,身後一道槍芒也瞬發而至。
不得已,隻得將右手長劍抬起格擋了劍指,而後背的槍芒,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隨著噗的一聲,槍芒入肉的聲音,伴著一陣肌肉被割開的震顫之感,瞬間充斥著姚鬆大腦。
緊接著,背後傳來的強烈疼痛感,讓他不得不儘快作出改變。
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姚鬆猛的側身,將左手抓住的長劍讓過,同時右手長劍向前劈出。
柴探章仿佛早有預料,隻稍稍後退一步,便讓過這一劍。
同時凝聚劍指,收回長劍,準備再攻。
姚鬆可不傻。
好不容易爭取了一絲機會,轉身便要遁走。
就在柴探章接下來一劍刺出時,姚鬆的身影已經拉開距離,不過感覺到這一劍之上攜帶的劍芒時,又轉身用長劍格擋了一下。
接著這股力道,再一次往後飛掠而去。
眼見對方遁走,柴探章絲毫沒有追上去的想法。
黃長生倒是很想痛打落水狗,可這位柴前輩不出手,他哪敢獨自一人追去。
於是不得不在心裡暗罵一聲,站在原地警戒著。
“今日算你們倆好運,彆讓老夫再碰到你們!”
飛遁遠去的姚鬆,冷冽的眸中,一道寒芒閃現。
這話說完時,又看了一眼柴探章。
不過他並未浪費時間,隻兩個呼吸間,便沒了蹤影。
黃長生與文巧兩人,見姚鬆已經遁走,心下放鬆之餘,連忙快走兩步,來到柴探章麵前。
“多謝柴前輩出手相救,這一次我們師兄妹二人,可都險些喪命於此了…”
黃長生說著,心裡還很是後怕。
“無妨。”
柴探章將長劍一拋,右手兩根手指並攏往自己身後一指,就見長劍在半空劃出幾道弧度後,穩穩插入了背後劍鞘之中。
做完這一動作,他便抬腿往前,似是要離開一般。
黃長生眼見對方要走,也不知如何接話。
卻不想文巧心思倒是細膩,一眼就看出了柴探章要前進的方向,是東麵那一條如同黑色布條的方向。
“柴前輩…”
她連忙上前一步,趕上對方腳步,接著問道:
“柴前輩可是要往東去?”
“是。”
柴探章絲毫沒有停下腳步。不過在說完這一個字後,他又轉頭看了文巧一眼。
“姑娘還有何事?”
文巧眼見對方問自己,定了定神,回答道:
“前輩,我們倆正準備前往東麵,去尋找一位師兄,不知可否與前輩同往?”
“噢?”
聽到這話,柴探章無意間看了眼,跟在文巧身旁的黃長生。
“你們倆都沒有那位師兄的傳訊符?”
不得不說,元嬰期修士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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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言片語間,便可以從自己的角度查探出不對勁的地方。
文巧一聽此言,頓時心有不喜。
乃是因為紀紹安在被困之時,將她留給他的傳訊符給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