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不可啊!且不說那消息真假,就算隻是含沙射影,也足以將我們兩家同時推上風口浪尖。普濟寺素來邦交和善···”
袈裟法器上,靠後的一個和尚頓時傳音提醒道。
而他的傳音,在飛行袈裟上的幾人均能聽到。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誨昌。
從東麵回來後,靜養了些時日,傷勢也算好的差不多了。
在他身旁,誨貞也赫然在列。
“不錯師叔,雖然消息確實是誨法師兄傳出,但難保他是否查探準確,萬一···”
不等誨貞說完,那白須老和尚輕輕偏頭一點,表示了解其中厲害。
可此時局麵,若主動退走,勢必會大大影響寺廟聲譽。
就在他思索著,該如何做時,卻聽一道大笑聲,從下方傳來。
“哈哈哈,初鳴大師親臨,慕容府招待不周,還望海涵呐。”
聲音方落,就見一個稍有駝背的瘦弱老者,忽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慕容海?”
長須老和尚初鳴,一眼便認出此人。
“哈哈哈,初鳴大師記得老夫,榮幸之至。不妨進府一敘如何?”
慕容海笑看向初鳴幾人,說話時又轉頭看向城中,那數不儘的正抬頭張望的眾人。
“爹!···”
慕容穀麵帶不悅的喊了那老者一聲。
“誒,遠來是客,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的嘛。”
不等慕容穀把話說出口,慕容海抬手一把打斷對方。
“傳言慕容海道長早已離開落英城,前往西方尋找進入內陸之法了,不想竟然是傳聞有誤!阿彌陀佛。”
初鳴眼見轉機已到,連忙與麵前老頭子一起,互相打起了哈哈。
“唉,一把老骨頭了,拗不動咯。幾位大師,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吧?”
慕容海微微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善哉!我等也不想如此,既然還可以談,那便請吧。”
初鳴同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接著率先離開那袈裟法器,與慕容海並肩,馭空向下而去。
慕容穀和慕容越兩人對視一眼,也沒多言。反而是一臉不情願的,率先墜落到城主府。
誨昌幾人在收起法器後,同樣緩慢落下不表。
“老道我還以為你們會打起來呢!哼,無趣,無趣!”
初鳴和慕容海兩人剛走進一處偏殿,另一個老頭的聲音就已響起。
待看清此人,初鳴明顯愣了一愣。
“怎麼?老和尚你不記得我了?”
那老頭略帶不爽的問道。
“嗬嗬,不想黃龍老道也在此,老衲眼拙,還請多多包涵。”
初鳴站定在原地,很是謙遜的施了一禮道。
“不錯不錯,你這和尚還能記得老夫。”
那被叫做黃龍老道的老頭,滿臉堆笑的誇讚一聲,就自顧自端起一盞茶水喝了起來。
初鳴和慕容海兩人坐定後,不等慕容海說話,卻聽初鳴開口問道:
“黃龍道長,我倆怕有百年沒見了吧?”
“嗯···我算算。”
那黃龍老道說著,還真就掐起手指,算了起來。
“哈哈哈,兩位既然也是舊識,那我慕容府也不算招待不周了。”
慕容海那消瘦的老臉上,露出一副得意之色。
又揮了揮手,招來幾個下人,給初鳴老和尚上了幾盤水果點心。
“對啦!有一百零六年沒見你這禿驢了。”
黃龍老道掐算完成後,將剛才掐算的右手一甩,大咧咧說道。
“哈哈,善哉善哉,黃龍道長這記性,倒還真是好哇。”
初鳴很是給麵子的恭維了一聲。
“行行行,我黃龍曆來閒散。近來路過此處,聽聞有熱鬨看,這才想著找慕容海這王八蛋喝兩杯。結果你看!”
黃龍老道舉著手中茶盞,滿麵愁苦模樣。
“我這軟磨硬泡的,眼見就能喝上點了,又來了你這不喝酒的禿驢。”
“唉!看來我黃龍是喝不成這碗好酒咯。”
他端著茶盞一會指這,一會指那。
神奇的是,茶盞中的茶水,就像是固定在盞中一般,絲毫沒有拋灑出來。
“黃龍道友莫急,等我那孫女擇婿成了,大婚之日有你喝的。”
慕容海不失時機的勸慰一聲。
“不說了不說了。”
黃龍老道大袖一揮。
“你孫女倒是要出閣了,我那傻丫頭孫女,啥時候才能找個良配?哼!提起就來氣。”
說著,他仰頭將茶盞中的茶水,連同幾片茶葉,一股腦全倒進了口中。
直到放下茶盞,這才左右看了看慕容海和初鳴兩人。
“你倆咋回事?要打不打,要談不談的。我就看看熱鬨,彆管我啊,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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