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神魂…似乎也不像那些和尚說的那般精純嘛…”
他看著紀紹安,眨巴著眼睛。似乎想要將他的識海看穿一般。
紀紹安微笑著不動聲色。
“這就奇怪了…”
黃龍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一手撓耳思索起來。
“前輩,您說的那替死鬼,又是怎麼回事?”
紀紹安沒有解釋,反而詢問道。
“嗨!若我所料不差,地底那玩意兒,就要壓製不住了。”
黃龍回答了一聲。
似乎感覺有些籠統,他又接著解釋道
“老夫猜測,慕容家在這下麵布置的陣法,需要帶有他們慕容家血脈,或者與慕容家血脈關聯親近之人,用他們的神魂去祭煉,然後施法才有效。”
紀紹安聽的有些迷糊,什麼血脈關聯,什麼神魂祭煉…
“前輩可否說的再明白些?”
他又追問道。
黃龍老道斜眼看著他。
“等幾天你就知道了。這落英城啊,馬上就要亂起來咯。”
最終,他並沒有過多解釋,反而說了句讓人脊背生寒的話來。
眼見這一邊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紀紹安靈機一動,接著問起了其他的。
“前輩自稱黃龍老道,不知仙鄉何處?”
“哼,說了你也不知道。遠著呢。”
黃龍老道隨意的回答道。
“莫不是黃龍觀?”
紀紹安緊盯著黃龍老道。
就在問出這個問題時,那老家夥明顯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詫異的看向紀紹安道:
“你居然知道黃龍觀?你是東麵來的?”
紀紹安直了直身子,點頭說道:
“晚輩正是從東麵來的。”
“嗬嗬,哈哈哈。好哇!”
黃龍老道聽到這個回答後,竟然莫名的大笑起來。
這一幕,頓時讓紀紹安感覺一頭霧水。
“前輩,為何這般開心?”
紀紹安一邊問道,一邊拿起葫蘆,給黃龍斟起酒來。
“嗯!”
黃龍老道看向紀紹安的眼神,越來越帶著些欣賞神色。
“你既然猜出來了我從黃龍觀來,那你能否猜出,老夫是誰?”
紀紹安心中其實早有猜測。
早在三宗大比後,在秘境與張妙婉好上的那幾天,他就曾聽對方提起過一些家裡事。
在提起她爺爺時,隻說了句逍遙自在,不知所蹤。
再加上眼前這位,自稱黃龍老道,行事隨性,修為又高深莫測,很難不往張文鶴他爹的身份上去懷疑。
不過紀紹安當時並未告訴張妙婉,自己就是那個被她爹選中的女婿。
也就是說,張妙婉如今,還一邊在等著他,一邊在防著他的出現。
黃龍老道見這小子不回答,以為他猜不出,不由感覺失了興致。
“您莫不是當今黃龍觀觀主,張文鶴前輩的父親,張不羈老前輩?”
就在黃龍老道轉過臉去,準備端起碗來時,卻聽紀紹安又詢問起來。
“噢?這都能猜到?”
黃龍老道詫異的看向紀紹安。
這小子,能夠猜出自己身份不說,甚至還知道自己名字?
莫非,他與黃龍觀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想到這,黃龍老道鄭重的轉過身,正對著紀紹安問道:
“你跟我兒文鶴,是什麼關係?”
“呃···這個···”
紀紹安一時有些回答不上來。
總不能說張文鶴就是自己嶽父大人吧?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以地炎宗的身份,先試探試探。
“晚輩地炎宗丹器殿長老,紀紹安。”
“地炎宗?”
張不羈再一次露出詫異神色。
“地炎宗什麼時候,連長老都能這麼年輕了?小子,你要是撒謊,老夫可不跟你玩兒了!”
見對方不信,紀紹安連忙從戒指中摸出一枚令牌。
“這是晚輩在宗門內的信物令牌,前輩可自行分辨。”
張不羈一把接過那令牌。
隻見令牌兩麵都刻著字。
正麵是地炎宗三個大字,下方還有一簇火苗。
背後則刻著“丹器殿長老紀紹安”幾個字。
“嗯···果然是地炎宗令牌不假。”
張不羈反複打量了兩遍,微微頷首說道。
可不等紀紹安再說什麼,對方突然一把伸出手來,探向了紀紹安脖頸處。
後者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脖子,就已經被張不羈捏在了手中。
“前···”
紀紹安一句話還未出口,就已經說不出來。
張不羈的聲音,帶著一絲殺意的在他耳畔響起:
“你這令牌是真,可這令牌並不是你的。你從何處得來?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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