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了想,目前還沒到時候,等實在推脫不了時,再說出來也不遲。
誨昌那胖胖的臉上,一時間滿是尷尬之色。
不過誨貞卻臉皮很厚似的,根本無動於衷。
“紀道長,你們修道之人隻要實力強,多幾個道侶又不是不可以,還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我說你們這群和尚,一整天不知道敲木魚誦經,竟乾起了說親的事,羞也不羞?”
張不羈這時不耐的喊了一嗓子。
這一下,倒是讓初鳴和誨貞都感覺臊的慌。
誨昌更是直接轉過身去,一張大臉紅撲撲的,不停頌念靜心咒。
不等初鳴等人開口辯解,張不羈一把將手中空碗摔在桌子上。
“你們整日間個個心思深沉,這次為啥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看明白?初鳴,你說說?”
敢直接點出初鳴的名字來回答他問題的,這整個落英城中,恐怕也隻有張不羈一人了。
關鍵初鳴還不敢跟他發火。
“這老家夥發起火來,蠻有用的嘛!”
紀紹安看到這,也不由心中默默讚歎一聲。
“嗬嗬…這個…張道長有所不知,我寺裡主持初恕師兄的大弟子,尚且還被慕容越關著呢…那日您也在場,應當能理解我們…”
初鳴尷尬的解釋起來。
“我理解不了。”
張不羈大袖一揮,直接打斷道。
“你要看不明白,自個兒去找慕容海那老王八蛋。”
他接著補充道。
在他看來,自己畢竟是慕容家的客人,就算知道了些什麼,隻要在不損害自己的情況下,是沒有理由去捅彆人刀子的。
這關乎自己道心。
不過眼前這幾個迂腐和尚,到現在也還被人當槍使,也是讓他頗為惱火。
初鳴心中也滿是無奈。
都怪這老東西多管閒事,不然救出誨法,那是板上釘釘的了。
不過他也並非思慮單純之輩,眼見張不羈話裡有話,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自己沒有注意到?
他頓時不再言語,反而仔細思索起來。
包廂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就連張不羈也沒再言語,隻專心喝著酒。
“多謝黃龍道長提醒,老衲孟浪了…”
良久之後,初鳴站起身,鄭重其事的朝張不羈行了一禮。
轉而看向紀紹安又道
“紀道長海涵,都是老衲救人心切,這才失了方寸。”
“大師說的哪裡話,對於這件事,沒辦法幫到貴寺,在下也深表遺憾。”
紀紹安連忙謙虛應聲,也算是給足了對方麵子。
就這樣,幾人在繼續說了一會兒話,客套一番後,又急匆匆離開了酒樓。
包廂中又隻剩下了張不羈老頭和紀紹安兩人。
“小子,既然大家萍水相逢,你乾嘛對這些和尚,如此客氣?莫非,你身後真有什麼大敵不成?”
他看似不經意的提問時,還用餘光觀察著紀紹安表情。
“前輩有所不知,我這人向來性情內斂,不喜招惹是非。”
紀紹安笑著回答,倒也沒讓對方看出什麼破綻。
張不羈可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直覺告訴他,這小子沒說真話。
可一時間又看不出什麼端倪,隻好就此作罷。
很快,時間又來到了第二日。
兩人依舊關在包廂中,天南海北的聊著天。
“陣法一道,我們三宗之中,要數白山宗最為厲害。你若有心,可讓那牛小子,去白山宗拜個師嘛。”
“前輩,您對陣法難道不精通?”
……
“這妖獸化形,那基本都是化成更為凶猛的獸型。就如莽蛟化龍,飛鳥化鷹…哪有那麼多妖想著化成人的?”
“可我曾在玉坤城見到過,不少化成人型的妖獸,難道是我看錯了?”
……
“當年拯救落英城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東方家族嫡女,江湖人稱玉麵美人的東方婧瑤。”
“東方婧瑤?玉麵美人?那位前輩,居然是位女子?”
……
眼見著喝了三日,那靈葫蘆當中還剩下小半葫蘆,驚歎之餘,張不羈這老小子不由得打起了這靈葫蘆的主意。
“我說小娃娃,你這靈葫蘆,可否轉賣給老夫啊?”
他指了指桌上的葫蘆問道。
“老頭,你有些不地道啊。”
紀紹安壞笑著調侃道。
“哼,你這娃子,聽老夫講了這麼多東西,這麼點麵子也不好使?”
張不羈不由板起臉來。
“彆介,我有酒,你有故事。這不正好嗎?故事講完,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咱撤吧。”
紀紹安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起來。
看著這麼好的寶貝,與自己無緣,那張老頭子不免唉聲歎氣一聲。
“老頭,要不你給找個東西,我把這剩下的,分給你。行了吧?”
“嘿嘿,好好。你小子會來事兒。”
張不羈笑著誇讚道。
“要不是你已經有了道侶,我都想把我那寶貝孫女,介紹給你認識認識了。”
“對了,你跟我兒文鶴那麼熟,你們應該見過的吧?”
張不羈一邊說著,一邊從納戒中取出一隻大些的葫蘆,正小心翼翼的倒著酒。
紀紹安暗笑一聲。
“等你知道我的道侶,就是你那寶貝孫女的時候,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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