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咻~”
不等初鳴那串佛珠砸下,身後方向的地底,突然迸射出一枚拳頭大小的珠子,乍眼一看就像一塊糊滿黃泥的石塊。
那珠子速度飛快的從地底迸射出來,又瞬間朝著遠處激射而去。
還頗有靈智的在空中轉了個彎,似乎是尋找了方位後的抉擇一般。
“砰砰砰。”
那珠子剛飛出不遠,從它迸射出來的位置,立刻又有幾道人影相繼遁出。
堅硬的身軀穿透土層時發出的聲音,陣陣回響。
隻見這幾人中,最前方那位赫然是一個老者,白發白須,皺紋滿麵。
緊跟身後的,同樣是一位老者,不過看上去稍顯年輕一些。
兩人身後,則是慕容越慕容穀兩兄弟,以及三個臉戴麵具的男子。
“轟!”
就在這時,地牢上方那如山般的重力,若隱若現的顯化出一座巍峨高山,陡然壓下。
與下方泛著淡淡白光的陣法剛一接觸,就發出一陣震天裂地的轟隆聲。
不出所料,下方那淡淡白光的陣法結界,在這一擊之下,立刻瓦解。
陣法破碎時濺起的罡風,立刻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去。
“混賬!”
慕容越剛一出來,就見到如此情形,怒火中燒之際,暴喝一聲,就要衝殺過來。
“慢著。”
那第二個出來的老頭,則是一聲不鹹不淡的喝止。
“和尚!爾等的賬,等老夫日後,定會親自登門清算。”
那老頭看著初鳴幾人,眼中露出一股森然。
“慕容海,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初鳴也不懼,淡淡看著那位老者。
不過在看向前方那白發白須的老頭時,麵色還是帶上了凝重之意。
不過那老頭似乎並沒有理會他們幾人的意思,在張望了一眼後,立刻朝著剛才那珠子遁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慕容海同樣跟上。
兩人身形隻在眨眼間便已沒了蹤跡。
慕容越和慕容穀兩兄弟,則帶著剩下三個麵具男子,朝著城主府各處散開,應該是收拾行囊,或者接應其他人去了。
至於地牢。
那些看守見城主大人都沒有理睬的意思,也立刻紛紛放下兵器,四散而逃。
紀紹安疑惑的看了看初鳴,隻見他已經吩咐其他人,進去接應誨法兩人。
而自己則定定站在原地,似乎在想著什麼。
“大師,剛才那兩個老者,您都認識?”
初鳴從沉思中反應過來,看了紀紹安一眼道
“後麵那位,是慕容越的父親,前麵那位嘛…老夫也不敢肯定,不過有可能是慕容越的爺爺…”
“什麼?”
紀紹安詫異的轉頭,看了眼兩人消失的方向。
“那豈不是說,這慕容家幾代人都在此處?那…他們追蹤的那珠子…”
說到這,他立刻反應了過來。
“難道就是那怨靈借宿之所?”
他越說越是心驚。
初鳴則點了點頭說道
“老衲曾聽聞,當年那位東方前輩,正好有一枚珠子,名曰土靈珠…難道,那怨靈當真是她?”
“師叔,人已經帶出來了。”
初鳴還在思考這些問題時,誨貞的聲音從地牢門頭傳來。
紀紹安偏過頭去時,隻見兩個衣衫襤褸的和尚,在彆人攙扶下,腳步虛浮的正從門裡出來。
而他們身後,還有不少人在大聲嚷嚷著,想要被放出來。
“速速帶著他們,回普濟寺。”
初鳴眉頭微皺的看了兩人一眼。
很明顯,這兩個在牢裡,應該是吃了不少苦頭。
就在誨昌身後一名和尚,祭出那張袈裟法寶時,卻見初鳴絲毫沒有上去的意思。
誨貞眼力不淺,一眼就看出了初鳴還有其他什麼打算。
“師叔,您不跟我們一起嗎?”
他試探的問了一聲。
“不了,老衲若是沒有猜錯,慕容海父子倆,定要找機會滅口…老衲不能坐視不理!”
說完,初鳴隻身形一閃,便也朝著那珠子消失的方向遁了去。
“誒?”
紀紹安還準備說點什麼,卻見初鳴已經沒了蹤跡。
“紀道長,不如您也跟著我們,一同前去吧。”
誨貞這時走上前來,看著紀紹安道。
“我…”
不等紀紹安開口,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快速湧上心口。
“哈哈哈…”
同時,就聽一聲大笑,似乎從四麵八方傳來的一般,圍繞著眾人。
“誰!”
誨山一手提著一根棍子,立刻上前一步,將虛弱的誨法擋在身後。
“你們這些和尚,既然來了,就彆想離開!”
此時,一道人影在城主府上空出現,他所在位置,幾乎位於城主府前大門處。
眾人循聲望去,立刻認出此人。
“慕容越!你想打架就來,我誨山可不怕你!”
誨山立刻踏出一步,擋在眾人前方,指著慕容越喝道。
“哼!宵小之輩,哪容得到老夫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