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婧瑤說到這,儼然一副不屑的語氣。
慕容海老臉一紅,想要辯解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不過慕容渡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很是淡然的回答道:
“老夫看守了你幾百年,果然還是你最懂老夫啊!”
“哼!你們慕容家沒一個好東西,老身不是懂你這臭蟲,是對你們這一窩臭蟲都了如指掌。”
東方婧瑤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
慕容渡放聲狂笑起來。
“父親,爺爺···”
就在這時,慕容海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東方婧瑤待在土靈珠裡的殘魂一驚,連忙循聲望去。
就見一行十幾人,都是慕容家的後輩,以及一些所謂的城主府爪牙,內心陡然間升騰起了一股絕望。
“老身苟活幾千年,終究揭不開你們這群偽君子的麵紗了嗎?”
“越兒,來的正好。”
慕容渡老臉一皺,笑的合不攏嘴。
“爺爺!爹!”
“見過兩位老城主!”
慕容穀等一眾其他人,紛紛拱手行禮。
“好好,越兒,來,爺爺跟你說個事。”
慕容渡揮了揮手,將慕容越招呼了上去。
一陣傳音後,隻見慕容越躬身答了個“是”。
隨即他陡然轉身,在身後眾人身上打量了起來。
後麵這些人,一時間還不知發生了何事,隻有兩個老家夥和東方婧瑤的殘魂清楚,這是在挑選替死鬼了。
看著慕容越帶著難以抉擇的表情,看向眾人,身後又有一座簡易鎖魂陣,戴彤很快便明白過來。
隻見她後退一步,一把拉住小兒子慕容霆,攬在懷裡,默不作聲的朝慕容越使了個眼色。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彆動咱兒子。
慕容越當然心領神會,看也沒看慕容霆,反而在後麵一眾護衛裡打量起來。
可這群護衛,皆是招募而來,雖也長期培養,卻與慕容家沒有血脈上的親屬關係。
那些曾被他慕容家寵幸過的婢女,早早的都被獻祭過了,哪裡還有可以獻祭的外姓人。
最後,慕容越的眼神,終究還是落在了慕容雪梅的身上。
“雪梅···”
他開口喊了一聲。
慕容雪梅賭氣的側過頭去,沒有理會他。
“為父知道你還有怨氣,不過此時已經容不得跟你解釋那麼多了。你隻需知道,這土靈珠當中的怨靈不滅,我慕容家承受的詛咒,就一直都在···”
慕容越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接著道:
“今日,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九泉之下,莫要責怪為父,為父也是不得已···”
“哈哈哈···”
不等慕容雪梅完全明白其中意思,東方婧瑤再一次大笑出聲。
“你們這群衣冠禽獸,怎麼能說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話來的?”
“東方婧瑤,死到臨頭了,還是節省些氣力吧。”
慕容渡冷著臉,嗬斥了一聲。
“狗東西,老身就是拚了不入輪回,也要帶著你下地獄你信不信?”
“哼!我下不下地獄不知道,不過你要是真敢與老夫同歸於儘,不入輪回倒是板上釘釘。”
慕容渡絲毫不懼的模樣,直視著土靈珠。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這時,慕容雪梅似乎終於明白了慕容越一番話中的玄機,皺著眉問道。
“用你慕容家的血脈,獻祭。好讓我等除掉這個慕容家的心腹大患。”
慕容渡絲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慕容越見自己爺爺已經說出口,暗暗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又看向慕容雪梅,等著她的答複。
或者說,等著她交代後事。
畢竟,此時的她,已經無處可逃,必會被獻祭無疑。
“轟隆隆···”
一聲悶雷,在高空中炸響。
打破了場中寂靜。
慕容雪梅眼眶中,滿是倔強的淚花。
她強忍著不要哭出來,可來自心底的那股委屈,怎麼也壓製不下去。
“憑什麼?”
終究,滿腔怒火,化成了這麼一句平淡的問題。
“唉!”
慕容越歎了口氣道:
“這老妖婆當年曾以魂靈立誓,不親眼看著我們三大家族死絕,不入輪回。其他兩大家族的人,早已消散在了這幾千年中,唯有我們···雪梅,如今正是除掉她的最佳時機,我們慕容家隻要沒了這條詛咒···”
“休想!”
慕容雪梅突然大喝一聲。
一肚子的悲憤情緒,一朝釋放,這聲大喝響徹山林。
“你們確實如那位前輩所言,是一群衣冠禽獸,禽獸不如!”
她從未有過今日這般憤怒。
這一聲吼,既用掉了自己僅有的勇氣,也斷掉了身上所有的血脈親情。
被自己後人這般形容,白胡子慕容渡立刻板起臉來。
“彆廢話了,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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