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玄生回答,站在前麵的誨貞便開口說道:
“行了,先進去吧,老是站在門口,也不像話。”
一群人慢吞吞的走進院裡,卻聽誨山又叫嚷起來。
“怎麼搞的!院子裡這麼臟,役使樓都沒安排人打掃的嗎?”
說著,他突然轉頭看向玄啟。
“說!這裡負責掃地的人,役使樓有沒有安排?”
玄啟被嚇的一陣哆嗦,緊張的看著誨山,一句話也說不出。
就在他一陣無助時,突然看到了走在後麵的玄生。
“這不是送上來的替罪羊嗎?”
他也沒來得及去想,這小子為何會在這。
徑直抬起手指著玄生道:
“他···他就是這裡掃地的。”
眾人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看見是玄生這小子,一時間還有些懵。
誨貞率先反應過來,大喝一聲:
“放肆!寺院之內,豈能胡說八道!你這弟子真是膽大包天。”
說著,他又一指誨山道:
“誨山,帶著他,去役使樓問問清楚,嚴查一切涉事之人,統統交到戒律堂,嚴懲不貸!”
玄啟這時早就嚇傻了,癱坐在地上,瞪著眼珠子看著麵前這群人。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就是過來睡了幾天覺,怎麼就要被叫到戒律堂去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誨山一腳踢在他屁股上。
“起來!走!”
紀紹安和慕容雪梅兩人,算是外來人了,這等事情的發生,自然是不能湊到前麵。
兩人站在最後麵,四處打量著。
“紀道友,慕容姑娘,讓你們看笑話了。”
初鳴親自走到後麵,陪著笑解釋了一句。
“初鳴大師哪裡話,下麵弟子不懂事,教一教就好了。”
紀紹安笑著回應道。
慕容雪梅這時也不好板著個臉,很不自然的點頭陪笑一聲。
誨貞走上前來,看著紀紹安兩人說道:
“紀道長,慕容姑娘,今日本打算先將您二人安頓在此,不想這裡竟臟亂的不成樣子,隻好有勞兩位,跟隨我等一道上山了。”
“不打緊不打緊,客隨主便。”
紀紹安連忙擺手道。
“師叔祖,不如讓我先打掃一番吧,這裡我熟,很快就能收拾好。”
玄生自告奮勇的走上前來,看著誨貞說道。
“哈哈哈,師叔你看,這才是弟子該有的樣子嘛!”
誨貞沒有回答他,反而叫住了初鳴,笑著說道。
“嗯!不錯。”
初鳴也笑著看向玄生,誇讚一句後,又接著道:
“不過你如今已經不是普通弟子了,今後也不需要再做這些掃地的事,稍後跟隨我等,一同上山吧。”
玄生聽後一喜。
“多謝太師叔祖。”
一行人拾階而上,因為這小院如今沒有了人值守,初鳴甚至直接讓誨昌留了下來,說等夜裡,役使樓安排好弟子過來時,再行離開。
誨昌倒是無所謂的答應下來,玄生反而不好意思,在初鳴的堅持下,跟隨著眾人一同上了山。
夜裡。
役使樓旁,一處房舍中。
“弟弟,怎麼回事?這大半夜的,讓人叫我過來···”
“哥!···哥,我被打了···哇···”
趴在床上的玄啟眼見玄淨來了,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玄淨一聽,頓時火起。
“誰打的你!”
剛問完話,眼睛就落在了玄啟的背上。
隻見一條條血痕滲透衣衫,模樣看起來很是淒慘。
“我···我也不知道那幾個是誰,不過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就連善嚴師叔也被···也被他們拖去戒律堂,挨了一頓打。”
“什麼?”
玄淨激動的心情,頓時冷靜了下來。
連師叔都能打,這些人看來輩分不低。
他可不像玄啟那般懵懂,在這寺裡待了這麼久,基本的人際關係還是能夠理解到的。
“說說看,他們為何打你?又為何要打善嚴師叔?”
玄啟沒發現他神情的變化,接著哭訴起來,將下午的事大差不差的說了一遍。
“你···玄啟啊,你怎麼就一點事都不明白?”
玄淨聽完他說的,立刻站起身,指著玄啟訓斥道。
“你說師叔都安排你去了大半月,你愣是一掃帚地沒掃?”
玄啟見玄淨這副模樣,也有些慚愧的點了點頭。
“你這是活該!你知道嗎?善嚴師叔也都是被你害的!”
玄淨滿眼的恨鐵不成鋼之色,恨恨的說完,又長歎口氣,坐在了床邊。
良久過後,他才恍然想起什麼似的,伸頭看著玄啟問道:
“對了,你說你看到玄生那小子,也一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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