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是…是什麼?”
誨空不解的問道。
“搜魂陣。”
初茂沒打算跟他說太多,話音剛落,就已經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誨空聞言一驚,反應過來後,還沒等他繼續問點其他的,初茂就已經走遠。
“搜魂陣!不行,得加快進度了…”
他思索了片刻,同樣快速下樓,離開了供奉殿。
役使樓,二樓,善嚴所在辦公區。
誨空一人獨自坐在上首,下麵靜靜站著幾個人。
“我說的,都記住了嗎?”
他語氣嚴肅的詢問了一聲,下麵幾人立刻行禮稱是。
善道站在最左側,這時開口說道
“隻要讓玄禮親口去舉報,上麵那些人,定然不會懷疑。師叔安排的就是細致周到。”
“不錯,玄禮這孩子,向來聽話懂事,我想,他不會不識抬舉的。”
善嚴立刻附和道。
這時,站在身後一些的玄淨突然開口道
“師叔祖,兩位師叔。弟子有一些想法,不知當不當講…”
善道善嚴兩人聞言,轉頭看了誨空一眼,沒敢發表意見。
“有什麼話就說吧,大家集思廣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誨空淡然說道。
“弟子以為,玄禮恐怕不會聽從我們的安排,我們或許還需要作下一步打算。”
“噢?何出此言?”
誨空不太了解下麵這些弟子,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些疑惑起來。
玄淨看了看善嚴。
側過身正看著他的善嚴,隻一眼便了然,重新轉過身去,行禮對誨空說道
“實不相瞞,玄禮這人,素來心緒平和,不擅與人為惡。…呃,況且他與玄生兩人多少有些私交,讓他出麵,恐怕確實…”
“行了。”
誨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事兒你們自己拿主意就行。不過這種小事都做不好,往後可莫要念叨我這個師叔不幫你們了。”
他說話時,眼神盯著善道。
明顯是在告誡他,這件事自己隻是幫忙而已,該做事的人,還是他們自己。
善道哪裡不明白,瞪了善嚴一眼,緊接著對誨空說道
“師叔所言極是,這件事我等定會做到萬無一失,還請師叔放心。”
“嗯~好,那就這般決定了,明日戒律堂,我要看到有人遞出證據。”
“是是…”
善道和善嚴兩人,以及身後的玄淨,皆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直到送走了誨空,三人這才重新回到屋內,商量起了解決之法。
是夜,子時。
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在役使樓不遠處的一處小院響起。
半個時辰後,玄淨背著一個布袋,火急火燎的下了山,從寺院後門離開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戒律堂值守的一個和尚,便急匆匆的從堂口離開。
一炷香時間後,初茂又急匆匆的跟著那人,回到了戒律堂。
“速速說來。”
剛一進門,初茂便急不可耐的朝麵前一人喝問道。
“是…是。弟子那日在供奉殿上香之後,本打算馬上回役使樓當值,可…可是在出了殿門時,看到一個弟子,偷偷摸摸的不知在乾什麼。”
“我…我心下疑惑,就上前去準備詢問他一番,沒…沒想到,那人竟然也是我們役使樓的人,我還認識,正是玄生。”
“玄生?”
初茂出言打斷了他,畢竟這個名字,最近可讓他很是頭疼。
“不…不…不錯。”
那弟子嘴唇顫抖的接了一句,愣是沒讓初茂差點罵娘。
有什麼緊張的?一句話愣是讓人心情時起時落的。
“接著說。”
初茂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
“弟子之前還沒怎麼警覺,隻是注意到他手掌上,明顯有很多香灰,還以為他是在打掃…”
“說重點!”
初茂再次出言打斷了他,表情很是嚴肅。
“噢!是是…直到昨天,我偷偷去供奉殿對比了一下那些掌印,這才肯定,褻瀆佛像的人,就…就是他。”
那弟子言語間,滿是緊張神色,話都說不太順,不過眼神多少有些閃躲。
可本來精明能乾的初茂,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哪還留意的到這點。
“前日事發之時,我等便已知會全寺,你為何今日才來報?”
他突然想起這個問題,連忙看著那弟子問道。
“我…我…”
那弟子眼見緊張的要哭出來,忙不迭的朝初茂磕著頭。
“弟子前日怠工偷懶,怕…怕被寺裡責罰,這才…還請師祖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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