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意識的魂力,當然是會被對方吸食的。
至於周圍那些魔魂,他隻能儘可能將其擋住。
不過片刻,藥力化開,玄生識海中,一股股藥力傳來。
若是沒有紀紹安在此,這些藥力大部分都會被外部的魔魂吞食。
紀紹安隻能小心翼翼將藥力引流,一點點灌溉在玄生本魂之上。
好在魔魂雖然強勢,卻並沒有意識,他操控起來倒還方便。
藥力果然很強,從一接觸到玄生本魂,就開始滋補著他,魂力傷口處也慢慢在好轉。
“此種施救之法,果然有效…”
“不過,非親近信服之人不可為…”
紀紹安一邊替玄生療傷,一邊感慨道。
就在他持續療傷的時候,外麵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師叔!佛門重地,怎可與魔頭為伍?此子既然已經入魔,不說將其斬殺,也應該放任其自生自滅!”
“況且這個道士,一看就是衝著本寺禁地來的,您千萬不可縱容他竊取我寺寶物,還與魔頭不清不楚,毀了我普濟寺聲譽啊!”
誨空痛心疾首的模樣,站在初茂麵前大聲勸說。
初茂其實內心並不讚同他的話,可誨空所言,又句句在理,一時間根本找不出什麼借口反駁。
“師叔,此子辱我寺廟,竊取寶物,還算計我等,您究竟在顧慮什麼?還不下令將其格殺?”
誨空越說越激動,儼然一副憤世嫉俗模樣。
“師弟恐怕過於言重了!此人對我普濟寺有恩在先,初鳴師叔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裡,不然也不會答應他來我寺避難。”
“玄生就更不必說了。你我皆知他就是普通弟子,我等修佛參禪,都講一個普度眾生,為何此時連自己人都不能度,給他一個恢複清明的機會呢?”
誨法生怕初茂被勸的失了智,連忙出言反駁起來。
周圍一群武僧,以及初茂帶來的那些戒律堂的人,看到這兩個住持弟子互相爭論,也隻能靜默不言,互相擠眉弄眼溝通想法。
“何事如此著急!”
就在此時,初恕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聲音剛剛落下,初恕的身影就已經站在了幾人麵前。
“見過師父。”
“見過師兄。”
“見過住持。”
眾人紛紛行禮,都在等著住持發話。
來福的修為,在這些人麵前已經是相形見絀,初恕的到來,立刻讓他感受到成倍增長的壓力。
就在初恕抬眼看過來的時候,它甚至都覺得自己全身,都被對方看了個透。
“此處為何會有魔氣?”
初恕看向玄生,一眼就辨彆出魔氣出自他的身上。
“師父,此人已經入魔…”
誨空正準備闡述一番,初恕卻抬手打斷。
“這位紀道長身上,竟然也有魔氣?”
他的眼力,當然比在場其他人更好。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誨空誨法等一乾人等,就連初茂也是一驚。
“師兄,可有看錯?”
“不會!他在做什麼?”
初恕看著躺在地上,胸前一大片淤血的玄生,和盤坐在他身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紀紹安。
“他剛剛用了渡魂之法,正在施救…”
初恕沒等他說完,抬腿往前走了兩步。
來福已經四腿彎曲,做好了拚力搏殺的準備。
“你這頭虎倒是有心了,不過你可接不了老衲一招。”
初恕淡然的看了來福一眼,說話時又看向倒在地上的誨朋屍體。
“誨朋…死了?”
他轉過身詢問著初茂。
“是!我們已經查出,奪舍誨朋的,是一縷魔魂。”
“魔魂?難怪…”
初恕再次轉身時,已經將此處發生的一切,知曉了個七七八八。
“既然是魔,我等自然應該度化。”
“師父…師父不可!”
誨法眼見初恕已經有了打算,連忙出言阻止。
“怎麼?你是覺得為師,應當帶著整個寺院與魔讓步?”
初恕怒其不爭的看了誨法一眼,言語中充斥著濃濃的失望之色。
“師父!魔頭奪舍誨朋,大鬨藏經閣,還擅闖禁地。紀道長將其揪出,玄生不顧個人性命,施展魂引咒讓我等知道真相…師父如此處置,實在讓人不服。”
“放肆!”
初恕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當麵如此頂撞自己。
“我不是讓你在戒律堂思過嗎?你如何又跑這裡來了?”
“徒兒知錯,可玄生與紀道長無辜,弟子不得不來,以免…”
“哼!本住持做事,還要你這個弟子來教?”
初恕儼然已經發火,誨法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公然頂撞自己。
他抬手一掌拍出,直將誨法拍的倒飛而起,飛出十幾丈遠,才轟然落地。
“師兄何必生這麼大氣?”
就在誨法落地瞬間,一團軟綿綿的氣流,將他托起。
接著又有一道身影,在道路儘頭的石梯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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