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說到這,忽然猶豫起來。
“就是什麼?接著說吧。”
“就是如今的落英城,幾乎全是青樓爪牙,滿大街的抓一些童男童女,甚至連一些深閨女子也被他們…唉!”
玄羽說到這,長長歎了口氣。
“我早就料到,這香舞城背後的勢力不俗,應該會控製住整個城,可沒想到他們竟然,行事如此乖張!”
紀紹安語氣冰冷,放在桌子上的手攥緊了拳頭。
“嗡…”
就在此刻,院中陣法顫動起來,最外層的警示陣法遭受攻擊,一陣大亮。
“誰!”
紀紹安橫眉怒目,立刻朝院外看去。
隻見兩個白衣男子懸空站在院外,其中一人手中,還正握著符紙,準備再次破陣。
“找死!”
他當然看出來了,這兩人是為了抓小鶴而來。
不過當他看清對方修為時,心裡又開始打起了鼓。
兩人皆是元嬰大圓滿修為,手拿符紙那人,可能還是一名符師。
另一人生的肥頭大耳,手中握著一柄板斧,想來是打手一類的無疑了。
“隨便一個打手,都是元嬰大圓滿…香舞城背後之人,看來來頭不小…”
“來福,你先帶著他們進屋,沒我的允許,不要出來。”
紀紹安隨口安排了一聲,手中掐訣,就要有所動作。
“老大,打個架而已,我怎麼還能躲起來呢?”
來福這回自告奮勇的走上前來,又看著玄羽說道
“老頭,把我背上這和尚扶下去,我要跟老大乾仗去了,你們好好躲在屋裡彆出來,聽到沒?”
“誒誒…好…”
玄羽反應過來,連忙應聲,就要去接玄生。
“你給我老實點,等我回來,哪也不許去!”
紀紹安轉頭瞪了來福一眼,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吩咐道。
來福還想說點什麼,卻聽院中陣法又是一陣嗡顫,接著就聽到一陣哢哢哢的脆響傳來。
“裡麵的人給我聽著,自己乖乖出來,我等或可饒爾等一命。若是冥頑不化,等這幾座陣法一破,就是爾等死期!”
“哈哈哈…”
手握符紙那人,隻兩張破陣符,就將最外麵的警示陣法給破了,頓時信心大增,放肆的大笑起來。
不等他們笑完,一片火光如同遊蛇般,自遠而近來到小院外麵。
那是一群身著兵丁服飾的男子,看起來修為都很低,領頭的也不過築基初期,其他人中,甚至還有幾個壯漢沒有修為。
紀紹安隻打量了那群人一眼,便繼續關注著懸空而立的兩人身上。
“雨宮文,彆廢話了,趕緊把陣法給咱解開,老子倒要看看,這裡有沒有嫩媳婦。”
肥頭大耳那男子,看著麵前還在張狂大笑的雨宮文說道。
“急什麼?這才戌時,離天亮還早著呢,你有的是時間玩兒。”
雨宮文被攪了雅興,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我說你怎麼這麼磨嘰,要不然讓我來!”
肥胖男子見他給自己甩臉色,頓時也火了起來。
“程棍子!你那破斧頭要破陣,得砍到什麼時候?去去,後邊待著去。”
“我叫程柱子,再叫咱棍子,小心咱廢了你!”
“喲!又囂張了不是?剛才在城主大人麵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囂張?”
“狗屁!都是一個山頭下來的,哪那麼多規矩,咱還是覺得大王好聽些!”
“行了行了,我不想跟你廢話,你讓開!”
雨宮文見程柱子又要講些不著邊際的話,連忙揮手讓他退後。
那肥頭大耳的程柱子也不覺丟份,應聲退後幾步,耐著性子等了起來。
“原來香舞城背後,竟是一群山匪流氓?”
紀紹安將兩人的話聽了個真切,立刻明白了其中道道。
“對付流氓,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比他更流氓了…”
“打嗎?這胖子似乎是個硬骨頭,這種人吃軟不吃硬…”
“不打吧,明顯那瘦子又是個軟骨頭,吃硬不吃軟…”
“而且,如果打的話,我能有把握嗎?”
紀紹安凝眉思索起來。
片刻後,眼見第二座陣法就要被破,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個辦法。
“走走,都進屋。”
他轉身將身後幾人都推搡著趕進屋裡,接著讓來福守著,自己拿出一張蒲團,開始打坐起來。
“老大,你…慫了?”
來福看著紀紹安這一幕,似乎沒有要打架的意思,這才試探著問道。
“你懂個屁,彆說話。”
紀紹安隨口訓了來福一句,便抬手從自己額頭,撚出一縷神魂。
片刻後,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紀紹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兩位道友,這是所為何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