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起來吧。”
紀紹安走近她麵前,俯身將她拉起。
“我常年不在宗門,若不是東山鬼患,讓宗門沒了道場,估計就連師父都見不到。”
“也不能全怪你,畢竟那小畜生隱藏的很好,你這般單純的姑娘,被他欺騙也在情理之中。”
“收拾一下,我們回宗門吧。”
紀紹安指了指地上的東西。
“是。”
燕兒聽話的擦了擦眼角,便蹲下身清理起來。
紀紹安則將兩具屍體扔到屋外,順手扯下對方儲物裝置,祭出靈火燒了起來。
“對了,郝孝霆說你是什麼少陰體,你可曾知曉?”
回去的路上,兩人坐在飛舟裡,紀紹安開口問道。
“不知,我也是今日才聽他講的。”
燕兒如實回答。
“嗯···我倒是多少了解過,少陰體乃是一種特殊體質,多存在於女子之中。隻要找到對應心法,修行進度一般都會很快,回去我就給你找找。”
“聽聞少陰體渡劫飛升之後,體質還會進一步衍化成太陰體。”
“不過···修行途中,不能陰陽交合,需始終保持完璧之身。否則你的修為,會轉移一大部分到與你交合之人身上。”
紀紹安思索著說道。
燕兒驚訝的看著紀紹安,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小師父,你···你怎麼知道的?”
“地炎宗那麼大一宗門,宗門藏書閣中,可有不少奇聞雜談。我是在地炎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
“原來如此···我會謹記的。多謝小師父告知···”
紀紹安擺了擺手,接著叮囑道:
“雙刀門那位少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次回去,我若所料不差,他定會將此事告知他們門主。”
“唉···隻希望郝清那老怪物,能多給我一些時間。隻要等我突破到元嬰大圓滿,便不懼他了···”
“從今日起,我要你禁足在宗門之中,不得外出。你可願意?”
燕兒低頭思量片刻,堅定的點頭道:
“小師父放心,我定然不離開宗門半步。”
“好!”
幾日後,交代完宗門事宜,紀紹安終於踏上了往西的行程。
黃龍城往西,距離黃龍觀不過三百裡左右。
“地炎宗紀紹安前來拜會,還望小哥通稟一聲。”
紀紹安站在山門前,看著左側一塊高大崖壁上,刻著的黃龍觀三個字,溫和說道。
兩個守門弟子,卻一副愛搭不理模樣。
“喂,你還不快去?”
就在紀紹安疑惑的時候,其中一個弟子,看向另一個弟子說道。
“哼,大家都是看門的,憑什麼我去?”
另一個立刻反唇相譏。
“喲嗬?有好戲看?咦?那不是前陣子,剛剛拜師的風家公子風亦翎嗎?”
紀紹安認出其中一人,佯裝欣賞美景般,在山門前走來走去,四處張望,也沒有催促。
“姓風的,雖說我們倆都觸犯門規,被罰來守門,但我為左門子,你乃右門子,你應該聽從我的吩咐才對。”
最開始說話那人,也不管有人在一旁看笑話,直接出言說道。
“哼!懶得搭理你,要去你去,少煩我。”
風亦翎滿不在乎的握了握手中劍鞘,隨即雙手環胸,偏頭看向彆處,一副事不關己模樣。
“你不管,我也不管。彆以為拜了一個內門長老為師,就了不起。看看這事鬨大了誰挨罰。”
另一個弟子也同樣表情,偏頭看向另一邊。
紀紹安有些無語。
兩個弟子都不過築基修為,看來是平日裡在門內不對付。
自己這次過來,本就掩蓋了氣息,又沒有報出自己職位,或者說拜訪何人。
這兩個家夥這般賭氣,讓自己在門口等著,也實在不好看。
“兩位,怎麼著?還沒商量出結果來?”
他伸出腦袋,左右打量了兩人一眼問道。
“這位道友,通報肯定是要通報的,不過還請稍候片刻。”
左門子淡然拱手,隨意說道。
紀紹安這般年輕,身上又沒什麼靈力波動,雖說是地炎宗的人,恐怕也就是一個普通弟子,得罪了也無所謂吧。
風亦翎也是一副淡然模樣,裝作沒聽見。
這時,一群黃龍觀弟子從山門外走來,各個掏出身份令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臨了,一個女弟子見情況不對,小聲問了一下左邊門子。
“這位師兄,怎麼回事?這人站在此處為何?”
“他是地炎宗來的,說是拜會。”
那左門子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那···為何你們兩人都在此處?沒人通稟?”
女子繼續問道。
“我作為左門子,吩咐他做事不是應該的嗎?”
看門那弟子不屑反問。
風亦翎作為右門子,擔心落人口實,冷哼一聲,招呼也沒打,快速朝門內而去。
“去就去,總有你落到老子手裡的時候。”
他這般想著。
可跑了一段路,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萌發。
“不對呀,老子為何要聽他調遣?哼!你守你的門,我睡我的覺,看你能怎麼辦!”
接著就見他往山門方向望了一眼,側身去了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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