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兩道人影。
近了才看清,為首的是專門管理山門瑣事的李師兄,另一個,不就是在山門前,等待通傳的那地炎宗弟子嗎?
風亦翎緩了緩心情,與兩人相遇時,恭敬行禮道
“見過李師兄。”
“風亦翎,你擅離職守是怎麼回事?”
李師兄瞪著眼睛問道。
“那個···我剛才被師姐叫開了,這才回來···李用師兄,我師姐沒與你說過嗎?”
風亦翎心思一轉,連忙回答道。
李用自然知道這小子在說謊,不過想著身後還有客人,也不是追究的時候。
“趕緊過去,邦滔師弟一個人在門口,萬一出點什麼意外怎麼辦?”
“是是,我這就去。”
直到離開,風亦翎掄起拳頭朝麵前空氣打了一下。
“呸,狗仗人勢的東西。”
“那小子還真是個孬種,連個屁都不敢放。嗬嗬···”
聲音不大,不過才走開幾百米的紀紹安,自然能夠聽到。
紀紹安轉身看了眼風亦翎,見對方已經轉身離開,嘴角微翹。
右手兩指並攏,往風亦翎所在的路旁輕輕一指。
“唰!”
一根樹枝毫無征兆的,從高高的頭頂打了下來。
“啊!”
風亦翎吃痛,連忙往前翻滾出去,站定身形後,拔出長劍謹慎的打量起四周。
“誰!還敢偷襲老子!給我滾出來!”
他大喝兩聲,眼睛盯向了遠處紀紹安兩人。
“還在乾什麼?還不趕緊過去!”
帶路的李用聽到聲音,轉身又是一頓嗬斥。
半天找不到凶手,風亦翎隻能吃下啞巴虧,忿忿不平的往山門處趕了過去。
以邦交身份進入黃龍觀,是需要辦理一些手續的。
好在李用這人做事還不錯,很快便給紀紹安安排了住處。
天還未黑,當紀紹安正打算盤膝養氣,修習九荒鍛體訣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紀小友可在?”
聲音聽起來是名女子,更是一個中年女人。
紀紹安納悶了,在整個黃龍觀,自己認識的女子,不都是些年輕的嗎?何時識得這般聲音的中年女人?
帶著疑惑,他將房門打開。
隻見一個中年婦人,帶著兩個年輕女弟子,正站在門前院中。
婦人穿著樸素得體,體態勻稱,一頭黑發盤起,隻彆了一隻銀簪。就連身後兩個年輕女子,穿的都比她漂亮許多。
“您是···”
“貧尼張文玉,不知小友可曾聽過?”
中年婦人笑盈盈看著他,輕聲說道。
“張文···您莫非就是觀主親妹,如今的黃龍觀副觀主?”
“不錯,正是老身。”
張文玉輕笑點頭。
“不知文玉前輩駕臨,有失遠迎···快裡麵請。”
紀紹安連忙行禮,畢竟這人來頭可不小。
“小友不用拘束,老身此來,隻是聽聞小友與家兄有約,特來看看。”
紀紹安心裡一緊。
這是掌眼來的,恐怕是張文鶴的主意吧?
不等他說點什麼,隻聽張文玉接著說道
“紀小友年紀輕輕,就已元嬰後期,不愧是英雄少年。家兄當年的眼光,確實不錯。”
“文玉前輩謬讚了···”
紀紹安感覺渾身不自在,可又不知怎麼轉移話題。
“剛才感覺小友屋中有靈力逸散,小友可是準備修煉了?”
張文玉看出紀紹安的窘迫,作為過來人,自然心裡清楚。
“文玉前輩所言不錯,晚輩正打算運轉一番靈力,都是常規修行,不足掛齒。”
“既如此,老身也不多打擾了,明日家兄會在會客堂專程為你接風,到時候我們再聊吧。”
“哦,也好。那前輩慢走···我送您···”
好不容易送走了張文玉,回到屋中,紀紹安莫名發起了呆。
直到半夜子時,他已經將鍛體訣運轉一個大周天。
直到沐浴完準備休息,卻聽到屋外一陣輕微的淅淅索索之聲。
“黃龍觀不乾淨啊···”
他暗自感歎一聲,盤坐在床上安靜等著。
“吱呀···”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陣清涼拂過。
“喲!等不及要見我了?”
“想得美。”
來人一襲黑衣,蒙著黑色麵紗。
不過隻看眼睛,就能認得出來。畢竟那如同一汪清泉的純淨眼眸,除了張妙婉還能有誰?
她轉身輕輕將門關好,這才扯下麵紗。
“我就是聽說你今日,在門口被兩個弟子攔住了,真的假的?”
“嗬嗬,你聽誰說的?”
“那你彆管。你就說是真是假?”
張妙婉輕車熟路的走到床邊,輕輕坐在床沿看著紀紹安。
“倒是真的。不過有個金丹大圓滿的仙子,威脅我讓我彆往外說。你自己知道了,不算我說的吧?”
“哼,你還是那般愛裝。你就不知道顯露修為?不知道報出名號?”
“我這不是想低調嘛。”
“討厭,把你的臟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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