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開開心心結個婚,結果殺了一夜的人。
紀紹安再次麵對張妙婉時,不由得抬起雙手看了看。
接著又不自覺的,在腰間擦拭了一下。
張妙婉一臉擔心的看著他,慢慢走上前,輕輕鑽進了他懷中。
此時無聲的交流,可能強過了千言萬語。
張文鶴端著一碗湯藥,遠遠看著兩人良久,接著轉身進了屋中。
近水宗所在大院,杜仲查點完人數,整個宗門,隻剩下了四百人左右。
宗主被殺,馬布仁身死。
要不是杜仲帶上了甘玲兩口子,和自己剩下的九個弟子,還有誰會離他們而去,還真不好說。
丹閣中,小林子被殺,熊浩和大壯堪堪撿了一條命。
玄生早已成了魔修,為了不給近水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並沒有顯露修為,隻以練體士的身份,保護著大家。
雖然有些自責沒能護得住所有人,但他並沒後悔過。
燕兒將自己關在屋中,哭的死去活來。
整個事情,都是因為自己的體質引起,雖然大家都在開導她,可她就是聽不進去。
整個宗門都在哀悼和傷痛中,將死去的所有弟子長老下葬。
甚至時間一天天過去,整個宗門始終暮氣沉沉,沒有絲毫活力。
翻修後的中堂,杜仲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發呆,安楠從外麵走進來。
“師父,從雙刀門手中,我們接過來了五間鋪子,是時候該派人去打理了。”
說著,他遞過來幾個賬本,放在杜仲左手邊。
“我親自去查看過,五間鋪子裡…”
杜仲不等她說完,便打斷道:
“楠兒啊,你薑師兄有消息傳回了嗎?”
安楠愣了愣,搖頭道:
“薑師兄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要不要知會他一聲?”
杜仲長歎一聲,緩緩搖頭。
“那邊的情況恐怕也比較棘手,宗門的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
“關於生意的事,你可以去找小九和燕兒,你們商量著辦就好。”
“去吧…”
安楠被下逐客令,猶豫了一下,便起身離開。
黃龍觀,俱學峰。
嶽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想著什麼。
突然,門外一個什麼東西,直直飛了進來。
“啪嗒!”
隨著嶽鬆警惕的站起身,看過去的時候,一條全身青紫,腹部蠟黃的長蟲,還在奄奄一息的蠕動著。
“黃蛇?”
他連忙祭出靈力罩,將自己防護起來,同時抬眼看向屋外。
“哈哈哈哈…我說嶽老頭,區區長蟲,就將你嚇成這副模樣?”
一陣大笑之後,隨著挖苦之聲,一人從門外徑直進屋,笑看著嶽鬆。
嶽鬆不耐煩的撤回靈力罩,沒好氣的問道:
“莊長老,你這什麼意思?”
那人打量了一番屋中陳設,笑著走到椅子邊上,直到毫不客氣的坐下後,才哈哈笑道:
“哈哈哈,偶然從一個弟子手中得來,閒來無事,順便過來看看你嘛。”
嶽鬆白了他一眼,坐下道:
“你不知道此蛇有劇毒?”
莊長老道:
“我自然知道。”
嶽鬆沒好氣的道:
“那你還把它扔進來?”
莊長老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見似乎真生氣了,這才陪笑道:
“我這不是想著,你兩個弟子都沒在,沒人跟你說話,你不悶得慌?”
“這才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彆那麼計較!啊?”
說著,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嶽鬆:“得得得,你說吧,真就是沒事了,過來尋我開心的?”
莊長老:“咳,那個…嶽長老,有這東西沒?借我點花花?”
他將右手抬起,用拇指跟食指搓了搓。
嶽鬆皺眉,上下打量了莊長老一遍。
“你不會又賭輸了吧?”
莊長老:“呸呸呸…什麼叫又?我隻是…手氣不太好…”
嶽鬆擺了擺手。
“沒有,我每個月就那麼點,還要給弟子開銷,自己都養不活了,哪來的靈石借給你?”
莊長老咽了咽口水,嘿嘿笑道:
“嶽長老啊,咱們倆什麼關係?說這些不是見外了嘛?”
嶽鬆仿若未聞,自顧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見嶽鬆不吭聲,莊長老也不生氣。
自來熟的抓起一隻杯子,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正端在手裡準備嘗嘗,卻見地上那要死不活的蝗蝮蛇,竟慢慢朝他們倆這邊梭了過來。
他一腳踩在蛇頭上,看著它青黃翻飛的場景發笑。
隨即舉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
“要不,你少借我點?一千…五百?五百總可以吧?”
嶽鬆嫌棄的看了他腳下一眼,忽然靈機一動。
“莊長老,想借靈石,也不是不可以…”
莊長老一聽這話,立刻開心的站了起來。
抬腳間,將纏繞在腿上的蝗蝮蛇甩了出去。
“嶽長老敞亮人!說吧,什麼要求?”
嶽鬆也不廢話,直接道: